“喂,徐堯。”
徐堯道:“這幾天我翻了一下你的檔案,其中有個口供很可疑,一個叫苗富強的鄰居,曾說晚上9點鐘,看見有人去過你家,和你爸媽進行過爭吵。”
“這個人你知道嗎?”
於平安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手拿砍刀,下巴留著一撮小胡子,個子不高,身上總是油膩膩的大叔:“我知道。”
“以前我家鄰居,殺豬賣肉的,有兩個女兒,今年應該60歲左右。”
“沒錯,就是他。”徐堯道。
“你被定罪後,這個線索也擱置了。”
“按照你說的時間線,晚上9點鐘,你正在給女朋友慶祝生日,按理說並不在家,那9點鐘去的這個人是誰?”
“與你爸媽吵架的理由是什麼?”
“我懷疑,和你爸媽吵架的這個人很可能是真凶。”
於平安的心跳加速,聲音乾澀的問:“苗富強看清那個人了嗎?”
“檔案中沒有具體的描述。”
“我想重新提審苗富強,但苗富強一家早在5年前就搬走了,聽說去了南方,我已經托朋友去打聽了,畢竟南方太遠,可能一時半會沒什麼下落。”
“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這是我近段時間的發現,跟你彙報一下。”
徐堯的聲音有些疲憊:“老同學我為了查你的案子,酒水錢都搭出去不少了,你小子可得記得我的好,等兄弟哪天要是落魄了,彆忘了給兄弟賞口飯吃,也不枉費我為你付出了這麼多。”
“放心一定,等你癱床上了我會請人給你擦屎擦尿,保證你過的舒舒服服。”於平安道。
“草……我寧願驕傲的死去,也不要癱在床上。”徐堯吐槽一句:“對了,你出來後和謝玲見麵沒?謝玲當年真美啊,像天仙似的,堂堂大校花,多少個人追求,被你小子給拱了。你進去的時候你倆還沒說分手吧?按理說,你們現在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沒聯係聯係?”
不是一定要說【分手】才算真正的分手,有些人離開是不需要開口的。
入獄10年。
曾經海誓山盟的女朋友和並肩作戰的兄弟,早就隨著時間消散的一乾二淨了,如今回憶,也隻剩下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仿若是上輩子的事情。
“沒什麼好聯係的,當年才16歲,小屁孩兒鬨著玩的。”
於平安如是道。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可聽說了,女人總是難以忘記自己的第一個男人,你是謝玲的第一個男人,萬一她還對你念念不忘,想跟你再續前緣呢,聯係聯係唄?”徐堯賤笑道。
於平安無語:“嘴上說忘不掉第一個男人,轉頭就投入彆人的懷抱,給彆人生三個兒子。”
“你回家沒?”
徐堯:“正上樓呢。咋地?你來我家了?”
“白天出去溜達一圈,買了一點小禮物給你兒子。”
畢竟無論多麼親密的關係,都需要通過各種方式不斷的維護和加強來保持,不能隻是一味的索取
電話內一陣開門的聲音,隨後,徐堯驚呼一聲。
“臥槽,這山地車是你買的?”
“挺貴的吧?這牌子我記得得7,8百,你小子出手送這麼貴的禮物,整得我壓力怪大的,萬一找不到苗富強,得自刎謝罪啊。”
於平安笑道:“自刎謝罪不至於,自宮謝罪吧!”
“艸!你真狠。”
閒聊幾句後,於平安掛了電話,正準備進屋時,就見二驢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平安啊,走。”
“大哥帶你去吃香喝辣的。”
兩人約好今晚去海闊藍天,於平安態度熱情:“二驢哥吃飯了嗎?”
“進來吃點?”
二驢朝屋裡瞧了一眼,見桌上擺了一個大肘子時,舔了舔嘴唇。
“本來不想吃的,既然你小子開口了,那就給你個麵子。”
“喝兩杯就走。”
二驢一進屋,空氣瞬間停滯。
於大虎和田麗楓都緊張起來,尤其是田麗楓手朝榔頭摸過去。二驢像個沒事兒人似的,笑嘻嘻的屁股一坐,兩個眼珠子盯著桌上的菜。
“呦,吃這麼好?”
“也對,於平安昨晚贏了錢,吃點兒好的慶祝一下應該的。”
他拿起於平安的筷子,夾了一大塊肘子皮呲溜一下吸進了嘴裡,又倒了一杯啤酒,舉起酒杯對於大虎和田麗楓道。
“大虎,麗楓啊,二驢哥給你們道個歉。”
“上次是二驢哥喝醉了,稀裡糊塗的差點辦錯事兒,既然你們叫我一聲大哥,我得有大哥的樣子,從今以後,要是有人找你們麻煩,就給二驢哥打電話,男的揪掉ib,女的揪掉她老公ib。”
“總之!就一句話。”
“麗楓小賣店是我二驢罩的場子!”
“誰他媽找麗楓小賣店的麻煩,就是找我二驢的麻煩!”
啪!二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豪氣雲乾。
於大虎和田麗楓兩人都懵了。
咋回事?
二驢畫風怎麼突然變了?
以前可是三天兩頭來找麻煩的,前幾天還差點兒跟於平安打起來,難不成不打不相識?
“大哥,嫂子。”
於平安給兩人解釋一下:“昨晚我跟二驢哥和好了,以後二驢哥就是我大哥,有二驢哥罩著麗楓小賣店,再沒人敢來找小賣店的麻煩了。”
大哥???
田麗楓狐疑的掃了於平安一眼。
於平安麵無表情,一旁的二驢激動壞了,摟著於平安的肩膀大笑道。
“沒錯,我是他大哥!”
“你們放心,我這個當大哥的一定罩著他。”
一杯酒下肚,二驢看了一眼時間,晚上7點30分,他起身道:“行了,我得去場子了,走!”
“好。”
於平安跟著二驢直奔海闊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