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郡,成都。
政務廳外的黃權,劉巴等人麵麵相覷,聽著廳內那極為狂躁的聲音,一個個的在心底對於某位主公的印象分奔著負數狂奔不已
期間還夾雜著陣陣毆打求饒聲,瓷器摔碎聲,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若是某沒錯的話,應當是巴郡魚複丟了,不是巴郡丟了吧?”劉巴沉吟一會兒看向諸位同僚疑惑道。
不是,總不能是他的消息聽錯了吧?他還沒老到那個地步吧應該?
“呃,確實無錯,不過,魚複乃巴郡連接關中平原之隘口,如今隘口丟失,主公有些許的著急上火也不是不能理解。”
劉巴沉默,他很想開口說,這尼瑪絕對不是些許的著急上火,但尋思了尋思,還是算了吧。
‘該死的張鬆法正,踏馬溜溜球也不說記得帶上他!’
劉巴翻了個白眼,鹹魚般的跟在眾人身後往廳內走去。
“派兵!命趙韙龐羲將江東賊眾擊殺!”
“傳令!”
“某要聽見收複失地的消息!”
劉璋在政務廳內兀自炸毛,麾下文武群臣一言不發,隻是默默點頭。
你說啥就是啥,他們不反對。
當然,劉璋說的也沒毛病,這仗還是依舊需要打的,江東確實是踏馬的賊的一批!
——
巴郡,枳縣。
趙韙看見了龐羲,龐羲一頭黑發有些散亂,眼神兒中還帶著些許的迷惘之色。
很顯然,也是被江東眾賊的聲東擊西之計給繞了進去。
隻能說益州久不經戰事,此乃大患也。
“龐兄!”
“趙兄!”
“苦也~~~~~”2。
你看,這倆人還是有默契的,不然也不會說一塊兒守著巴郡不是?
“趙兄,事到如今,計將安處呐~~~~”龐羲無奈,看向趙韙。
趙韙無語,“龐兄,打仗這事兒還須得某教你?”
龐羲歎息,“趙兄,莫要鬨了,汝知道的,我等武將何時懼怕過戰爭?某還是對成都害怕啊!!!”
“真要出些什麼幺蛾子,某手下的這些兄弟可就全特麼送命了!”
龐羲麵色一苦,顯然是在劉璋那個狗比手裡吃過虧了。
趙韙歎息,他也一樣。
“不如“2。
二人沉默一會兒,忽地抬起頭互相對視一眼,異口同聲。
“去,將周圍人撤掉,本將軍要與趙將軍商議大事!”
龐羲麵色一冷,開始趕人。
趙韙倒是通過自家兄弟的模樣看出來了些許的眉目。
待到眾人退去,二人相視一笑。
“一人一句?”
“可!”
“某觀江東小霸王也乃人傑也!”趙韙抬頭看向龐羲,低聲道。
龐羲嘴角勾起,打不過就加入,這有問題麼?
“若此人能得我兄弟二人相助,巴郡如探囊取物也!”
況且,他們又不是打不過,畢竟還沒打,但他們很明顯不想打。
為啥?
大爺的劉璋!打贏了沒好處,打輸了還他娘的被罰,這尼瑪乾雞毛啊!
他們哥倆又沒得什麼受虐傾向,這絕對不可行啊!
“為兄且去朐忍一趟,若能得行,必然告知龐兄!”
你知道的,趙韙也是個利索人。
既然劉璋待人拉胯,現在又遇上了合適的機會,不如就此一探!
至於為甚麼他趙韙去?
嗬嗬,他可是豪族,豪族的含金量還需多言麼?
若是孫策能接受他,那便是在巴郡有了立足之地,最起碼,以趙家的名聲,絕對能加速幫助孫策掌握巴郡。
殺了他?
嗬嗬,不可能的。
孫策不是那種沒腦子的傻批。
再說了,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侍。
這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嘛!
龐羲可就沒有如此的背景了,雖然他與劉焉有通家之好,可,劉焉沒了啊!(龐羲之女嫁於益州牧劉焉之孫劉循為妻。)
剩下的個兒子,還他娘的是個廢廢,鬨呢!
他總不能搭上性命吧?
“既如此,便勞煩趙兄走上一趟了,今夜龐某為趙兄安排小船和親衛隨行。”龐羲雙手牢牢抓住趙韙雙手,可彆給他落下就好啊。
之前是沒什麼機會,現在有了機會,肯定要好好把握把握一番啊!
說真的,劉璋什麼的,真的真的還是算了。
“龐兄放心,韙此次前去,必然能有所收獲!”
“哈哈哈,好!龐某等著趙兄的好消息,哈哈哈哈!”
——
朐忍城外,艨艟堪遮天。
極為龐大的艦隊出現在這座小城之外,令小城內的諸多益州本地人為之驚駭!
沒見過,真的沒見過!
“攻城!”
孫策披甲立於甲板之上,五艘艨艟大船甲板上列滿了拋石機,雖然不是劉曄改良的那種,但,上一版本的拋石機孫策還是有的,無非就是少放在甲板上一些。
但是問題不大。
因為還有射手。
雖然不是什麼火箭毒箭,但勝在萬箭齊發。
從江東繞了一圈帶回來不少土特產的孫策,現在富裕的很嘞!
“快快快,守城!”
“盾牌軍,擋好!”
孫策與周瑜望著這朐忍城頭的亂相毫無波動,此等小城在艨艟之前隻是螳臂當車罷了,甚至,還不如魚複。
好歹魚複還是一座關隘,防守能力要比這朐忍強的多,這朐忍小城能有啥?要不是靠在長江之畔,有著長江帶動發展,朐忍怕是都不見得能有這等小城!
僅僅不足一個時辰,江東眾人便長驅直入,將朐忍城徹底拿下。
孫策望著在城頭緩緩升起的‘孫’字旗幟,甚至還有些恍惚。
“公瑾啊,某記得當年在中原,哪怕是在揚州攻城,好像都沒有這麼輕鬆吧?這益州這是咋的了?總讓人覺的有些不儘興啊~~~”
這可真不是孫策得了便宜還賣乖,哪怕是王者局的常敗將軍,到了那白銀局也能哢哢亂殺!
就如同此時此刻的孫策一般,這要是換成曹操率軍前來攻伐,怕是曹老板的道心動搖的幅度比他孫策還要大!
畢竟,他們曹魏現在感覺最為簡單的戰爭,也是就針對異族了
周瑜不知從哪兒摸出來的水果,扔給孫策一顆,自己低頭吭吭啃了起來。
“伯符啊,這裡是益州,占據天險關隘,益州士卒有些倦怠也是正常的。”
“再說了,益州就算是想打仗,也得有人跟他們乾不是?”
“劉焉還在,無人敢攖其鋒芒;劉焉去世,這益州完全淪落成為虎狼禁臠,都等著最後再來品嘗這塊美味的肥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