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書房。
不要小瞧了世家的財力,當天他們父子二人決定來許都的時候,就已經安排人在許都購置了一套宅邸了。
什麼?你說曹操會送的?
呃,但明顯不包括他們。
“父親,曹操對我們還是有防備。”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此次我等前來許都,隻不過是虛與委蛇罷了,真正的目的,是要在許都,尋一份值得我陳家幫助的潛龍啊!”陳珪坐在書房,抬起茶盞輕輕吹動著茶水,然後美滋滋的抿了一口。
他的身體素質不好,能如此快的到了許都,也是給他累的夠嗆,終於算是辦完了正事兒了,能好好休息一晚上了。
“明白了,我已經安排管家打聽消息去了,相信這幾日就能有合適的人選。”
“許都被曹操校事府所包圍,無孔不入,一切行事務必慎重。”
“明白,但凡接觸,兒子都會尋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和借口,父親放心便是。”
“好。”
戌時,接近亥時。
唐老爺笑眯眯的出現在了自家後宅,一眼望去,僅僅有一間屋子亮著燭光。
“誒?不對啊!”
“最少也得兩間吧?”
唐老爺愣了愣,不過也懶得多尋思了,這等時候動腦子什麼的就顯得有些無趣了。
人生在世,總得隨性隨性吧?一直思考什麼的,簡直太要命了。
嘎吱一聲,唐老爺跟做賊似的進了自家後宅,撇頭一望。
!!!
屋內的情況有些出乎唐老爺的預料,但,又很邪門的處於情理之中。
反正,唐老爺倒是開心的很,
羅裳輕拂,眉目含情。
玉指輕扣錦衾,金爐香嫋,銀燭光搖,映得腮邊胭脂似霞染春山。
偶聞更漏數聲,雙頰愈暈,唯將團扇半遮麵,秋水盈盈望向雕櫳。
屏息靜待良人至,但聞夜風穿廊,似有環珮叮咚漸近。
——
翌日。
唐老爺抻著懶腰從某間房內走了出來來到院裡依舊按照自己的習慣打了一套拳,吃完了早餐之後,這才神采奕奕的離開唐府。
直到唐老爺離開一個時辰之後,唐老爺家中的幾位夫人這才紅著臉齊齊出現在後院。
一時間,竟然壓過了院內花草石木的景色!
鶯鶯燕燕,當真是鶯鶯燕燕!
“昨天晚上兩位妹妹怕是吃苦了,咯咯咯~”
“一會兒咱們去給兩位妹妹送些吃食吧。”
“可以,就是不知道,她們能不能吃的習慣北方的飯食。”
“沒事,府中有江南大廚。”
“如此甚好。”
你瞧瞧,唐老爺的後宅,那是相當的安穩噠!
司空府,校事廳。
“喲,唐老爺來了啊!”
“唐老爺當真不減當年呐!”
“哼!跟你們倆似的?”唐老爺極為傲嬌的哼了一聲,同時表達了對於郭嘉,戲誌才二人的不屑。
說真的,但凡這倆人能打的過唐顯,怕是老早就動手了!
校事府內其他人全都樂了起來。
此時此刻能在校事府的,基本都沒有朝廷的官職。
比如他們三位軍師祭酒,還有曹昂,黃敘,諸葛亮,陳群。
某種程度上來說,算是無業遊民?
曹老板不知道從哪兒出現的,看著氣氛不錯的校事廳,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等辦公環境,他這個老板也是很喜歡的。
“誌才,這幾日重點觀察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動靜?”
“有,主公稍待,我這就給您拿出來。”戲誌才笑了笑,然後開始搬竹簡。
眾人視線鎖定在那一摞摞的竹簡上。
董承,吳碩,吳子蘭,甚至,還有一卷名為劉備的竹簡。
唐顯嘴角噙起一絲絲笑容,看來,衣帶詔還是要來啊。
倒也不是不行,嗬嗬。
種輯,王子服的死終究沒能給這些人帶來什麼警告啊,看來。
果然,人這個生物,還是那麼的依舊記吃不記打。
“董承與吳碩,吳子蘭聯係密切,甚至最近,董承與劉備的走動開始多了起來。”戲誌才笑眯眯的指了指寫有劉備姓名的竹簡笑道。
“好像是咱們這位董將軍,打算幫助劉玄德確定其漢室宗親的身份,雖然咱們改了宗冊,但,他們若是發現了,也可以再添上。”
“某昨夜還得到一份消息,新來許都的陳珪陳登,已經安排他們的管家在許都城內頻繁出沒了。”郭嘉咧嘴笑笑,然後摸出一卷竹簡,上麵寫著陳珪陳登父子二人的姓名,放到了那一摞摞的竹簡裡麵。
“這樣看來,咱們不妨再給他們點時間?雖然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但肯定是要針對某的!”曹操瞥了一眼那一摞摞的竹簡,臉上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那,主公您可就得讓仲康惡來倆人寸步不離的保護著您了。”唐顯輕笑一聲說道。
曹老板擺擺手,“想要有收獲,風險還是需要有一些的。”
“隻要收獲足夠大,風險大一些也無妨。”
你瞧,曹老板深諳風浪越大,魚越貴的道理。
“主公放心,某一定寸步不離!”
“俺也一樣!”
兩位保鏢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
你讓他們想辦法收拾人,他們倆不行;可你要是讓他們倆不動腦子純動手?
那正合他們意啊!
“再說了,求臻你天天都來司空府,我就不信了,還有人能越過你唐求臻,越過仲康,越過惡來能要了某的命?”曹操一臉的不屑。
怎麼可能!
你丫的就算是讓呂布來,他也得折這兒!
步戰,這三人加一起,誰能乾得過?
眾人莞爾。
這倒是沒什麼毛病,反正郭嘉和戲誌才是不相信世上還能有如此人物的!
真要是有那本事,投奔曹操就行了,待遇絕對好說!
“那咱們就再等等,再給魚兒們一些時間,希望這次,能一次清理乾淨這許都啊!”唐軍師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其中還夾雜著殺意。
待到許都穩定,便是諸侯戰起的時候了!
唐老爺不會允許任何人阻攔中原統一的腳步的,誰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