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個時辰後,在體力即將耗儘時,月依雲終於登上白玉階梯頂部。
白玉台階頂部,乃是一座仙靈台,靈氣無比濃鬱,白雲悠悠飄浮在四周。
仙靈台長寬數百丈,由一種潔白如雪,散發著寒氣,不知名的玉石製作而成,足以容納上千人。
站於仙靈台邊緣,可俯視整個天狼山脈,將一切風景儘收眼底。
仙靈台漂浮在萬米高空,目前並未啟動,前方暫無通道。
登上仙靈台後,在強大陣法隔離下,月依雲身上的血脈誅殺令,被強行鎮壓下來。
渾身上下,通體紅芒消失不見。
她露出邪魅笑容,目光落在角落,那名瑟瑟發抖的煉氣修士身上。
對方體力是真好,跑得比狗都快。
不對,是爬坡比兔子都快。
月依苟跑斷腿,在爬梯子上,都無法追上那隻兔子。
還好此地能夠使用靈力,否則真的不好對付。
“前輩我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前輩不要!”
“啊——”
“……”
“螻蟻,乖乖聽話!”
“不要亂動!”
“……”
仙靈台上,響起煉氣期男修,痛苦哀嚎聲。
不稍片刻,那名煉氣期男修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
月依雲捆綁手法,極其粗魯,還不忘給男修嘴中,塞上一隻‘酸爽味’小白襪。
捆綁本就十分難受,加上那奇特小襪子,男修痛苦的流下兩行眼淚。
心拔涼,拔涼!
他不乾淨了。
他的容貌大變,小臉變得豔麗嬌美,身材凹凸有致,三千漆黑如瀑的長發低垂,衣衫有些淩亂,嘴角還掛有一絲血跡。
小鞋子脫落,小白襪不見一隻,上麵還有一股濃鬱的酸臭味。
白皙肌膚外露,風景半隱半現於外。
該露的地方露,該遮掩的地方遮掩。
加上特殊手法處,完全就是一個戰損版的月依雲。
男修不斷在地上咕蛹,禁言術加上小襪子作用下,‘嗚嗚’聲都無法發出。
他不知道,月依雲對自己具體做了什麼,但他真的很想死!
月依雲很想將這個男修給刀掉,隻偽裝個頭顱交給眾人。
告訴他們,“女魔修已死!”
但,片刻前。
她剛將那名男修製服,仙靈台上空,出現一行散發著金光的文字:‘仙靈台,可動手,不可殺人。’
出於無奈,月依雲隻得保留活口。
栽贓陷害、捉人頂包,她玩起來十分熟練。
思緒一番後,月依雲取出一個簡單幻陣,在白玉台階出口布下,隻有有人進來,便會陷入幻陣裡麵。
乾完這一切後,她取出一個小木牌。
木牌正反麵,都瀟瀟灑灑,寫上一行字。
正麵:‘售賣妖豔魔女,價高者得。
30000枚下品靈石起步,可現場驗貨。’
反麵:‘痛扇魔女耳光,5塊靈石下品一次,沒有上限。’
做完一切,月依雲找到仙靈台,一個角落蹲下,完全是一副擺攤小販模樣。
既然不能殺,仇人的價值就要發揮到極致。
又過了兩個時辰,才有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年,手持長槍,進入仙靈台。
少年身上傷痕累累,長衫鮮血淋漓,手中長槍不知道,捅了彆人多少腰子,才從白玉台階上殺出。
他通過簡單幻境後,仔細閱讀空中文字,瞧了眼角落中擺攤的月依雲,並未立即上前查看攤位,而是找一角落,盤膝打坐,恢複體內靈力起來。
月依雲變化的男修,略睜鬥雞眼,瞄了那少年一眼,布下數個防禦陣法後,吸收周圍靈氣修煉起來。
仙靈台天地靈氣無比充裕,蹭此地靈氣修煉,效果十分不錯!
一天後,小羅天下方,彙聚來數千修士。
結丹期以下的修士,紛紛開始嘗試向上攀爬白玉台階。
下午時分,山穀上空,瞬間陰暗下來。
眾多修士抬頭時,瞧間天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一艘長寬數百丈的戰舟。
遮天蔽日,讓整個山穀陷入昏暗中。
戰船夾板旗杆上,紫霄魔宗旗幟飄舞,上千煉氣,上百築基修士,旗幟下排列開來。
歐陽元白站於夾板前方,手提一盞由人皮製作的大紅燈籠。
燈籠上方則是一個巴掌大下,由鮮血凝固的魔道羅盤。
羅盤指針,死死指著白玉階梯的方向。
血脈之力,在羅盤鮮血彙聚的紋路中,翻湧滾燙。
歐陽元白身後,跟著十二名結丹期修士,氣息全開。
如此陣容,月依雲隻要不能,立地成就元嬰。
在歐陽元白眼中,絕對插翅難逃。
戰舟緩緩停於千米高空,給眾多未上階梯的散修,無比恐怖的壓迫感。
白玉石梯前方,一名身穿紫黑魔袍,被炸斷一臂的築基期魔修,禦劍飛行進入飛舟,拖著重傷之軀,來到歐陽元白身後,半跪在地,向歐陽元白彙報有關月依雲的情況。
通過他的彙報,歐陽元白很快知道,月依雲躲入小羅天試煉秘境。
有關小羅天的秘境事情,歐陽元白也很快知曉。
當得知秘境隻開啟一個月時,歐陽元白忍不住發出冷笑,“月依雲,你敢殺吾兒,害得我歐陽家百年謀劃落空。”
“待你從秘境中出來,老夫一定將你活捉。
讓你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冷笑結束,歐陽元白神情冷酷下來,結丹後期威壓浩瀚而出,覆蓋方圓數十裡,壓得諸多修士抬不起頭來。
“此地修士,一刻鐘內,速速退去。”
“一刻鐘鐘後,凡是未離開者,都視作對我紫霄魔宗的挑釁。”
飛舟上,渾厚且霸道的聲音,傳遍峽穀內數十裡。
“歐陽宗主,如此行事,恐怕太過霸道了吧!”
歐陽元白話音剛落,遠處便傳來一道溫和男子音,同樣是結丹後期威壓釋放出來,將歐陽元白威壓儘數震開。
白玉台階前,被紫霄魔宗嚇得想要離開的散修,和諸多小門派修士,紛紛頓下腳步。
他們並未嘗試登上白玉台階,而是紛紛抬頭觀察起大宗門態度。
散修和弱小門派,在天元王朝修仙界,隻能仰五大門派鼻息存活。
惹怒到他們,被欺辱是小,為家族和自身惹來殺身之禍是大。
天邊儘頭,三朵不同顏色的雲朵,飛速從遠方,流光般飄來。
赤豔似紅日、蔚藍如滄海、潔白如雪山……
三道流光眨眼數十裡,頃刻間便來到山穀上空,與紫霄魔宗形成對峙之勢。
“赤烏、滄臨、雪月落,三大鎮宗戰舟。
沒想到,你們三宗,竟然連宗門壓箱底的東西,都直接給搬出來。”
歐陽元白暗壓住心中怒意,目光陰沉,掃過荒古門、玄靈派、無垢宗三派戰舟。
最終落在無垢宗‘雪月落’戰舟上,死死鎖定戰舟前,手握折扇的白發男子,“柳長卿,我紫霄魔宗做事,還輪不到你們乾預?”
白發男子明媚如星,模樣俊俏似脫離凡塵的仙人,雪白長衫在風中飄逸。
他獨立於戰舟前方,似踩雲踏空,折扇猛然收起,泯然一笑,聲音溫和起霸道。
“歐陽元白,你紫霄魔宗,不經我正道三宗同意,私自闖入天狼山脈附近,是想與我三宗開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