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河擺擺手:說道:“與其在這裡坐立不安,還不如去一趟,萬一就碰見了呢?”
“好,我馬上通知老王備車。”該說的說了,秘書就隻剩下執行命令的義務。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掛著雄e88688車牌的2023年最新款奔馳,s 450 l 4atic轎車來到了樂源小區3單元樓下。
等車停穩後,坐在副駕駛位上的秘書轉頭說道:“曾總,我先上樓看看,如果徐鬆在家,我再給您打電話。”
看著窗外的曾山河點了點頭。
此時他很生氣。
這小區糟糕的居住環境,已經從側麵襯托出了徐鬆現在的落魄。
結合秘書調查到的徐鬆近況,他是絕對不允許徐鬆和女兒之間,再有一絲的瓜葛。
就算他不是輝煌建築的老板,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也不會讓女兒和一個破產、欠債、離婚,淪落到開網約車的中年男人扯上關係。
就當秘書拉開車門,準備下車,曾山河卻盯著某處,眉頭深皺,說道:“等等。”
秘書疑惑地縮回身子,回頭看著曾山河。
“你看左邊,那個人是不是徐鬆?”曾山河看過徐鬆的照片,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秘書的視線越過司機老王,透過車窗看到對麵。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提著一個紅色禮盒,和一個精神矍鑠,提著菜籃的老年人並肩從前方走來,有說有笑。
仔細盯著男人的樣子看了幾次,秘書終於肯定:“對,曾總,他就是徐鬆。
您現在要下車嗎?”
曾山河沉默了,一直盯著徐鬆和那個老年人。
見兩人並沒有走進三單元,而是還在往前走著,曾山河吩咐道:“跟上。”
本來就沒熄火的司機立馬掉頭,慢慢地跟在兩人後麵。
不一會,就看著徐鬆和那個老年人,走進了掛著“七單元”的樓房。
曾山河還是紋絲不動,隻是看著已經空無一人的七單元出入口,若有所思。
這把秘書搞懵了。
難道剛才那男人不是徐鬆?
不然抱著病體也要在酷熱的下午來興師問罪的曾總,怎麼見到人也不行動呢?
不過他可不敢問,就靜靜地陪曾山河坐著。
大概兩三分鐘後,曾山河說話了:“小陳,你有沒有認出跟徐鬆在一起的老人是誰?”
老板可不會在這個時候無的放矢,秘書立馬開啟回憶風暴。
能憑真本事當秘書的人,大部分都是強聞博記之輩。
不一會兒,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間,但記憶還是很模糊。
“曾總,對不起,我隻記得,這老人應該在政府工作過,其它的想不起來了。”秘書有些汗顏。
曾山河笑了笑,說道:“你能想起這個已經不錯了,畢竟已經事隔十二年,你還隻是匆匆見過他一麵而已。
當時,心如去獅國倫光留學後不久,我們競標成功了省政府在東升的一個工程。
後來在預付款項上出了點小問題,我便找了一個老戰友,請省財政廳的領導吃飯。”
“曾總,我想起來了!”
秘書驚喜道,“那老人就是當年您請的那位領導,財政廳的謝副廳長!
我就隻是陪著您,在酒樓門口迎接他時見過一麵。
後來您安排我回住宿的酒店拿點額外的禮物,沒想到遇到了堵車。
我趕來時,你已經送謝廳長回家了。
不過,我記得謝廳長是住在一個叫長春園的機關大院,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好像和徐鬆很熟的樣子。”
曾山河點頭,嘴裡重複著秘書的話:“是呀,他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還和徐鬆很熟?”
“曾總,那現在?”秘書請示道。
“先回吧,等我查查再說。”
曾山河憤怒而來,訕訕而歸。
而此時的徐鬆已經坐在了沙發上,剛聽謝中介紹了牆上的老伴。
現在謝中正在做“總結陳詞”:
“退休前我住在其它地方,後來她走了,我就搬回了樂源小區。
因為這裡承載了太多我和她同甘共苦的回憶,連我那女兒謝敏,也是在這裡出生的。”
“大叔,沒想到你這麼深情。”徐鬆笑道。
“怎麼,看起來不像嗎?”謝中笑道。
“你氣質好,長得帥,退休前的職業應該也不錯,遭受的誘惑肯定多,而且人老了更怕孤獨,我確實沒想到你能一直堅守著與老伴的記憶。”
“哈哈哈,小徐,我就當你是誇我了。”謝中開心地笑道。
兩人又聊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都是謝中在詢問徐鬆的個人情況。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謝中站了起來,說道:
“小徐,你先一個人坐會兒,我去做飯了。”
徐鬆笑道:“大叔,我就說等七點再過來吧,你非要這麼早把我帶到你家裡來。”
“遇都遇上了,當然一起回來。
你就坐一會兒,我女兒差不多就到了,到時你們同齡人好好聊聊。”謝中略有深意地說道。
如果沒有情報係統,徐鬆可能不會明白什麼意思。但現在當然秒懂,謝中就是想撮合自己和他的女兒。
等謝中進廚房後,徐鬆先打開了微信,看到下方“發現”頭上紅圈裡,寫著45這個數字,同時,還有不少私信。
拉了下屏幕,都是親戚、朋友、其它社會關係發來的詢問和恭賀。
隻是沒想到,裡麵竟然還有桂妮娜:
“徐鬆,那刮刮樂是怎麼一回事?”
徐鬆才懶得理她,點開她的頭像,準備刪除好友,卻還是停了下來。
現在自己有了情報係統,應該好好“回饋”一下她。
成功需要與親朋好友分享,同時,也需要與“敵人”共勉!
回複了該回複的人,再打開朋友圈,看看中獎那個動態的評論。
徐鬆突然眼睛一亮,在幾十個評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繆芳芳。
這可是自己從初戀情傷中走出來後,在大三時候牽手的戀人。
可惜,畢業即分手。
自己留在了東升,繆芳芳卻回到了安尚省的家鄉南淮市。
開頭兩年,兩人還保持著聯係。
直到繆芳芳結婚,兩人默契地規避了聊天。
隻是留著對方的微信,當著青春的一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