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玩過筆仙對吧?那你們有聽過碟仙嗎?
如果有人約你半夜12點玩碟仙,請你一定不要答應他!
我叫左清,接下來要講的是我20年前的親身經曆。
20年前,我還在讀大學,正是青春勃發肆意張揚對什麼都好奇對鬼神嗤之以鼻的年紀。
我們學校是半軍事化管理模式,周一到周五白天不能出校園,而且晚上還要上晚自習,我記得那是一個深秋即將入冬的季節。
我已經忘記了到底是誰發起邀約的,隻記得那晚我,付文君,崔懷民,曾文麗四人端坐在四角點滿白蠟燭的課桌上。
桌子上擺著一隻小小的碟子,碟子上麵有不知是動物血還是紅筆畫上的箭頭。
下麵壓著一張偏黃的宣紙,紙上麵用繁體字寫了很多漢字,還有數字,最中間是一個小小類似八卦圖那樣的圖案,那個碟子正好蓋在上麵,碟子旁邊寫上了男女,是否。
此時還沒有開始,我想起來了,這些東西是章偉帶來的,他說是在家裡翻出來的老物件,那為什麼今晚章偉沒有上場呢?
具體原因我已經忘記了,我不知道彆人玩了幾次了,反正那是我第一次玩。
章偉和幾個沒有參加遊戲的同學站在一旁圍觀,讓我數一數,那個夜晚在教室的應該有10個人。
有人去關上了教室門,有人關上了燈,教室裡隻剩下燭火在搖曳,燭火下有四雙興奮緊張又無比期待的眼睛。
是的,當時我隻覺得刺激,在開始前我回頭看了後麵那些同樣緊張的同學們,有膽小的女生把衣服扣的死死的揪住胸口,有膽大的男同學暗戳戳的等待我們結束他好進行下一輪。
“我再強調三點,你們一定要記住,請來必須送走,不問冤情,不問死法,記住了嗎?”
開始前,章偉最後強調了一遍遊戲規則,看我們四人都點頭後,他點上了三支香空中念念有詞在空中拜了幾拜,然後插在了西南角。
“碟仙,碟仙,如你有靈,請你出來。”
“碟仙,碟仙,如你有靈,請你出來。”
“碟仙,碟仙,如你有靈,請你出來。”
張偉點完香後,我們四人就把食指輕輕的搭在了碟子上。
燭火下,四張年輕的臉齊齊念叨著請碟仙的咒語,三聲過後,我們等待了一會,因為章偉說過,如果碟子不動,那代表今晚碟仙不在家或者不願意出來,那我們就得換人或者結束這個遊戲。
就當我以為我們請仙失敗正有點失望時,一陣冷風從教室外吹過, 隻穿著薄外套的我身體不由的抖了一下,然後我就看見那碟子居然微微動了下。
“碟仙,碟仙,是你來了嗎?”坐我對麵的付文君欣喜的問。
碟子又開始緩緩的動了一下,然後我感覺我手下的碟子開始移動,它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帶著四隻手指緩緩的把箭頭對準了是字。
教室裡頓時響起了吸氣聲,大家都緊張起來了,沒人敢出聲,大家屏聲靜氣的瞪大了眼睛,在外圍觀看的同學有膽大的上前了一步。
“碟仙,碟仙,你看我以後能發財嗎?”崔懷民也很興奮,他搶先第一個開始提問。
碟子又開始緩慢的移動,帶著我們在紙上轉了轉,然後慢慢悠悠的停在了否字上。
“啊!不能啊!”
崔懷民有些失望,不過他仍然不甘心,於是他繼續問道:“那請你告訴我,我未來的女朋友姓什麼好嗎?”
這回碟仙沒讓他失望,碟子又開始緩慢的動了起來,開始向著密密麻麻一堆字的地方移動,在我們所有人的注視下,箭頭在宋字下麵停下了。
崔懷民高興壞了,於是他咧著牙問:“能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嗎?”
我鄙視的看了一眼崔懷民,你怎麼不讓碟仙直接告訴你名字,地址或者直接給未來的女朋友托夢得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裡的吐槽被碟仙窺探到了,碟子在數字那裡好像迷路了,我記得是給了四個數字的,然後它就再也不再任何數字上停下了。
“碟仙,碟仙,我能問問你是鬼是神,是妖還是仙嗎?”
曾文麗見碟子不肯再給出問題,於是也問了一個問題。
我用眼神瞥了她和張偉一眼,見張偉沒有反應,那就是這個問題不屬於禁忌,應該之前也有人問過。
碟子又帶著我們的手指開始在紙上移動,最後在鬼字上麵停下了。
遊戲開始前,張偉跟我們說過,如果請來的是鬼,那我們一定要嚴加遵守遊戲規則,鬼是最凶的,不能招惹她,最好是儘快送走她。
當我們看見箭頭指向鬼字時,肉眼可見的,曾文麗緊張了,不光她,我們三個也有點緊張害怕了。
一陣風從門縫和不嚴實的窗戶縫裡刮了進來,蠟燭搖曳了幾下,我的心中也忽然顫了顫。
我有點害怕了,我想要不趕緊結束遊戲算了,然而曾文麗顯然不是這樣想的。
“我以後會結婚嗎?”她問。
碟子好半晌沒有動靜,就在我準備開口結束遊戲時,那碟子又緩慢的移動停在了是字上麵。
曾文麗很高興,她沒有一點想結束遊戲的想法:“我老公帥嗎?”
我心裡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就沒高大上一點的問題嗎?要不問問期末考試會不會掛科也行啊!
這次我的吐槽碟仙沒有聽到,它帶著我們的手指緩緩的移向了不。
我們笑了,曾文麗不開心了,怎麼能不帥呢?她就喜歡帥哥,怎麼會嫁給一個不帥的男人呢?
曾文麗覺得碟仙一點都不準,她有點氣惱的又說話了:“你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一出,我嚇得手都從碟子上抬了起來,不是不讓問禁忌話題嗎?你乾嘛啊?有病啊?不帶你這麼玩的。
坐我對麵的付文君看見我手指離開了碟子,他急忙用眼神示意趕緊把手放上去,遊戲還沒結束,必須全程把手放在上麵。
我顫顫巍巍的把手重新放了上去,碟子又開始移動了,它回答了問題,她說也不記不清細節了,大概是被害死的。
那就是慘死的凶鬼咯!
我更加害怕了,隻想趕緊結束遊戲把碟仙送走,這一次我終於忍不住要開口了。
突然!砰!有人重重的踹開了教室門。
“你們在乾什麼?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裡玩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