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密碼?”章鬆不解的回頭看向申媛。
“我知道,走吧!”申媛不管大喊大叫歇斯底裡的鄭喜燕,她扭頭就往門口走去。
章鬆也甩開還在糾纏的鄭三小姐,追著大師而去。
“你回來,你混蛋!章鬆,我沒有害有誌,有誌不是我害的,你相信我!”鄭喜燕打著赤腳也追了出來。
“我相信你沒用,你去跟老板解釋吧。”章鬆拉開車門,搖了搖頭,失望的說。
“我沒有,我真沒有,大師,大師,我沒有,你彆亂說。”鄭喜燕又開始撲向另外一邊車門,她拍打著申媛這邊的車窗,急的已經帶了哭音。
可是申媛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她從章鬆手裡接過手機,麻利的輸入鎖屏密碼,隨著章鬆高喊一句開車,司機不顧猶在哭訴的三小姐,油門一踩,就把鄭喜燕甩在了車後。
“我沒有害有誌,有誌不是我害的,我隱瞞隻是怕爸爸發現我說謊,然後把有誌的死怪在我頭上啊!”
鄭喜燕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言自語。
可是誰也沒有聽到她的辯解,而她和廖忠凱所有的偷情證據正牢牢的握在了申媛的手裡。
“大師查到三小姐和廖忠凱有地下情,證據也拿到了。”章鬆一上車就編輯了一段信息發送到了鄭振飛手機裡。
他很聰明的隻彙報了地下情的事情,並沒有告訴老板他兒子有可能是自己女兒害的,畢竟大師還沒給出最終的調查結果,沒有板上釘釘,他不會亂說的。
做事一向穩重的章鬆立刻收到了老板的回複:“繼續查!”
他知道老板生氣了,他快速的回了一個是,就把手機收了起來。
章鬆抬頭看向申媛,就聽申媛點開了一段三小姐和廖忠凱的語音。
“我的小忠犬,我的寶貝,我那個無能的老公又出差了,今晚過來啊!人家想你了。”
申媛臉一紅,立即把語音關了,可是已經晚了,鄭喜燕甜膩膩的聲音在車廂裡傳開,連司機也不由自主的從後視鏡看了她一眼。
章鬆也很尷尬,可是他領了老板的旨意,他就算尬死也得繼續陪著。
“呃!那個大師,你需要耳機嗎?”章鬆默默的掏出了自己的藍牙耳機遞了過去。
“嗯,謝謝!”申媛快速的接過,把耳機戴在耳朵上,聯通了手機後,開始繼續聽著那些孟浪的甜膩的語音。
許久之後,申媛紅著臉,眼睛裡塞滿了吃瓜的興奮,她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的開了一點車窗。
涼風吹進車裡,申媛亢奮的吃瓜情緒才稍稍下去了一點。
“嗯嗯!就是那樣,他們確實是地下情侶。”申媛把手機像是燙手山芋一樣丟給了章鬆,做了總結。
他們的撩騷內容隻證明了他們偷情的關係,並沒有說一些密謀殺害鄭有誌的聊天記錄,聊天記錄也很連貫,並沒有刻意刪除的痕跡。
“大師,是不是廖忠凱和三小姐乾的?”章鬆接過手機,瞄了幾眼文字記錄,然後快速的息屏把手機放進了包裡。
申媛搖搖頭,沒有說話,她還不確定,她沒看到不能亂說,除非她通過偵查先一步查到了確切的證據。
“不是他們?”章鬆急忙追問。
“還不確定,先去審過廖忠凱再說吧!”申媛繼續搖頭,她不會做打臉自己的事情,隻有完全確認,她才會說出明確答案。
章鬆點頭,隻是催促司機開快點,不再多說話。
他們再次趕到醫院的時候,廖忠凱很是奇怪他們去而複返,顯然,鄭喜燕滿腦子隻有突然被發現的慌亂,她心中隻有怎麼獲得爸爸原諒,以及怎麼樣讓爸爸保住自己的婚姻,她已經拖著不舒服的病體趕到了鄭振飛的辦公室,開始了痛哭流涕的懺悔。
“你說你和鄭喜燕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對嗎?”申媛沒有任何客氣,上來直接就開始了審問。
廖忠凱看著章鬆不好看的臉色,他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你這個小騷貨,看老子一會怎麼收拾你,給我等著,我一會給你喂飽來。”
申媛拿出鄭喜燕的手機,直接點開了他和三小姐的語音。
當麵將軍,直接王炸,廖忠凱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呢?他臉色慘白,低下了頭,看都不敢看麵色不善的章鬆。
“說吧!都交代了吧,彆想隱瞞,也彆想蒙混過關。”申媛重新把手機丟給章鬆,開始套話。
“是,我是跟喜燕有地下情,那也是鄭總棒打鴛鴦,喜燕本來喜歡的就是我,要不是鄭總非要讓喜燕去聯姻,現在我才是喜燕的老公,我根本不需要這樣偷偷摸摸。”
事情敗露,廖忠凱也不再隱瞞,他直接承認了自己和鄭喜燕的關係,語氣裡都是對鄭振飛棒打鴛鴦的埋怨。
“所以你幫著鄭喜燕殺害鄭有誌?你們為什麼這麼做?是擔心鄭總死後鄭有誌得到更多的遺產嗎?”申媛直截了當的問。
“沒有!沒有的事,喜燕從來沒有要害有誌的想法,你彆亂說。”廖忠凱急的從床上掙紮坐起,本來虛弱的身體因為著急,胸口上下起伏,咳嗽連連。
申媛皺著眉,緊緊盯著廖忠凱的表情,他不像在演戲。
“彆裝了,你下去礦洞後正好錄像機沒電,你是不是趁著這段時間偷偷放好手鏈,然後故意喊鄭有誌下去,那沒有錄到的12分鐘就是你謀害鄭有誌的內容,是不是?”
申媛瞪著眼睛,凶狠的盯著廖忠凱,隻有他還活著,偏偏他故意隱瞞和鄭三小姐偷情的事實,恰好鄭總宣傳自己得了大病,活不了太久了,這一樁樁一件件,怎麼可能會有那麼湊巧?
除掉鄭有誌,鄭總死後,鄭三小姐可以分得更多的遺產,他也可以哄著鄭喜燕離婚,他可以上位,直接美人和財富同時收入囊中。
他有作案機會,他有作案嫌疑,他是既得利益者,他不可能這麼無辜,憑什麼其他人都死了,就他活著?
為什麼偏偏還沒觸發作案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