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凶手一定是本地人,對環境這麼熟悉,哪裡有小道,哪裡沒有監控,知道的清清楚楚。
申媛繞過水坑,再次嘗試接收畫麵,可是失敗了。
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她現在還沒看到作案過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師!怎麼樣?看見我女兒在哪兒嗎?”付明慧滿臉哀切湊上來問。
“奇怪!太奇怪了。”申媛搖搖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她非常想不通,上次馮高峰的委托她很順利,為什麼這次進展這麼慢?
“另外那個家長為什麼不肯見我?”她扭過頭問韓瀟。
“怕你騙錢,他們不相信這些。”韓瀟直言不諱,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韓瀟相信申媛沒有那麼脆弱,一句實話都聽不得。
“你過來。”申媛把他叫過來,附在韓瀟耳邊交待道。
“好,我這就打電話。”韓瀟聽完眼睛一亮,立刻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付大姐,你先回去,我這邊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你。”申媛看到有人跟著過來湊熱鬨,她不想屁股後麵跟著一幫人走哪跟哪,所以她打算先把愛哭動不動下跪的付明慧打發回去。
“你沒看到?”付明慧卻不肯走,不從大師嘴裡聽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她不甘心就這麼回去。
“看的不是很全麵,我現在需要去補全畫麵,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會乾擾我。”申媛隻好找了一個借口,不管她們腦補中自己的能力需要做法才能實現還是怎麼的,有時候這種神棍的身份也有點作用。
看,付明慧立即就接受了。
“好,大師,那個兄弟有我的電話,你要是找到我女兒,能不能立即通知我?”她指了指躲在一邊小聲打電話的韓瀟說。
申媛點頭:“隻要我看到,一定會的,你放心!”
得到大師的準確答複,付明慧這次願意先走,她又想從包裡掏錢被申媛再次拒絕後,才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先走了。
“好了,大妹子,我們走。”韓瀟走到申媛身邊晃了晃手機。
申媛了然,立即跟著他向著原先停車的地方走去。
“你是網上那個叫胡說怪誕的那個大師對吧?我看過你的直播,你們這是在乾嘛?在找那個失蹤女孩子的屍體嗎?”
這時一直舉著手機對著她們拍的那個騎電動車的大姐忽然攔住申媛好奇的問道。
申媛本不打算回答她,可是那個大姐好像不依不饒,她見申媛不說話,她非常自來熟的跟著她們往回走,嘴裡還一直在問:“你怎麼來我們這裡了?你是不是接了這個案子?彆這樣,說說嘛!”
“這是我老家,我回家而已,謝謝你關注我,我現在還有事,先走了。”申媛儘量禮貌客氣的說。
“哎喲!你居然是我們老家的?那也太幸運了,你也彆瞞我,你肯定是接了這個案子了,那天警察來的時候我正好也碰到了,我還瞧了一眼照片呢,唉,那女孩肯定是被殺了,那臉一看就是死人了。”
大姐喋喋不休,不依不饒的追著八卦。
“夠了!彆跟著我們!滾開!”黃可雲忽然爆發了,她的女兒生死不知,她不想聽到路人講述這些,她很容易代入進去,一想到自己的女兒也會那樣,她就心如刀絞,痛的無法呼吸。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跟大師說話又不是跟你說話,死的人又不是你女兒,是剛才走的那個人的女兒,你叫什麼叫,神經病一樣。”
“我叫你滾!長舌婦,臭八婆,滾滾滾!再不滾我撕爛你的嘴。”黃可雲再也忍不了,她內心焦躁不安到了,這個該死的死八婆非要湊上去前來,要不是她還急著要跟著申媛去找女兒的線索,她真想現在就撕爛這個女人的臉。
“好了,好了,大姐,我們真有事,你也彆跟她計較,她是失蹤女孩的親戚,你當著人麵揭人傷疤,也不太好,你還是回去吧。”
眼看兩人要打起來,廖學榮急忙插進來勸道。
“大姐,我們真有事,我為她心情不好亂發脾氣道歉,謝謝你關注我,你喜歡我就繼續關注我的直播,你先回去吧!”申媛也急忙勸解,話裡也算提醒了對方可以關注自己的賬號了解事情後續。
雖然她沒直接承認,但是這話的意思那個路人大姐還是悟了,又聽廖學榮說黃可雲是失蹤女孩的親戚,也自覺理虧,沒再說什麼,匆匆跟申媛說了句再見就走了。
“你跟一個路人發什麼火?還嫌現在不夠亂嗎?”一上車,韓瀟也憋不住火,率先朝妻子發起火來。
“我不想聽她說那女孩死的有多慘,我害怕,我害怕!嗚嗚!”黃可雲捂著臉傷心的痛哭起來。
她這一哭,韓瀟的火氣頓時下去了,他心裡也急也慌,妻子這樣他也不好受,一時他也不知是跟著哭好還是安慰妻子好。
“好了,先辦正事吧,彆耽誤時間了。”申媛受不了這種低壓的氣氛,開口了。
“嗯!你也彆哭了,我們女兒沒事,你哭個什麼勁,彆觸黴頭了。”
韓瀟把安全帶係上,可能一向大男人主義慣了,又可能是不太意思在申媛她們麵前低聲下氣的哄妻子,他仍然帶著責怪的語氣對自己妻子說道,不過語氣沒有剛才那麼嚴厲輕柔了很多。
黃可雲不語,也不跟韓瀟爭辯,隻是抽出紙巾擦眼淚擤鼻涕,然後不再大聲嚎,而是抱著自己無聲的抽咽。
車子開了多久,她就一個人低聲嗚咽了多久,帶著廖學榮也紅了眼眶。
這種無聲的悲痛才是最痛的,因為忌憚丈夫的不吉利,她連哭都不敢大哭,一個人把臉扭向車外,努力的壓製自己,調整自己,可是那眼淚仍然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嘩嘩的往下淌。
“唉!到了,你彆哭了,擦擦吧!彆耽誤大妹子找線索了。”
韓瀟把車停穩,深深的歎了口氣,他努力的吸著鼻子克製著自己眼淚不要往下掉,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妻子,然後也拿了一張紙悄悄的擦拭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