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士眼裡冒出貪婪的光,哈哈大笑:“我就說這個世界上有狐妖,而且已經潛入了人類社會,可是沒人相信,太好了,有了這個狐狸幼崽做研究,我一定給寫出一份震驚世界的論文,哈哈哈。”
秦文姝笑容陰森:“對啊,對啊,陳博士,那你還等什麼,趕緊把她的狐狸皮扒了做研究吧。”
陳博士接過一旁助理遞過來的針管,朝淩玥步步逼近:“小朋友,彆怕,叔叔會輕點的,一會兒你就會失去知覺,隻是會睡上一覺,然後……”
然後她就會被扒皮抽骨,丟到機器裡做研究……
“不,不要,不要過來,媽,媽媽,我要媽媽。”
淩玥一個勁地流淚,死死抱著懷裡的狐狸玩偶,挪動著身體試圖掙紮。
下一秒,她小小的身軀被人死死摁住,那個大針管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毫不留情紮到了她的胳膊上。
直到抽了她兩大管血,又朝她身上打了一針。
陳博士才讓人放開她。
淩玥身軀倒在地上,不受控製抽搐著,眼淚不聽話砸落,一顆顆砸到地上……
她不想閉眼的,可是她好累好累……
迷迷糊糊間好像看到了媽媽,雙眸沉重地闔上,慢慢失去了知覺。
小月亮想,自己快要死了嗎?死了也好,這樣就不會拖累媽媽了……
秦文姝用力朝淩玥身上踢了一腳,見她沒一點反應,問道:“陳博士,這個小怪物死了嗎?”
陳博士取出研究藥劑,訕笑說:“剛剛我給她注射的是麻藥,她還是個孩子,對待孩子怎麼能那麼粗暴呢?”
秦文姝小聲問:“那答應給我的錢,什麼時候到賬?”
陳博士倒弄著手裡的藥劑,敷衍說:“放心吧,等我研發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秦文姝:……
合著給她畫大餅呢?
不過反過來想想,就算得不到一分錢,能除掉這個淩星視若生命的小怪物,她胸口的這股子悶氣總算捋順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淩星得知自己的女兒被扒皮抽骨後,那個痛不欲生的表情了呢。
想想就他媽的特爽。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玥睜開沉重的眼皮,感覺自己再次回到了地獄。
她的四肢被鐵鏈捆綁著,四周漆黑一片,隻聽到外麵有人在打電話。
陳博士意氣風發,臉上散發著異彩的光。
“哈哈哈,好好好,李所長放心,這次我一定不負眾望。”
他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大團煙霧,煙霧彌漫下那張猥瑣的臉像魔鬼一樣嚇人:“等我帶領團隊研究出來世界上有狐妖的證據,並發表論文,一定會轟動整個生物界。”
機器的滴滴聲在耳朵縈繞,再聽到這些話,淩玥小身板抖成了篩糠,牙齒啪啪作響。
她,她真的要死了嗎?
電話對麵說:“小陳啊,整個研究團隊都看著呢,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還有聽說塗山企業要出巨額投資咱們研究所,你能力強,大家有目共睹,等這次研究圓滿結束,我就向上頭提議,升你為咱們研究所的副所長。”
“謝謝李所長,謝謝!”
電話掛斷後,陳博士對著鏡子捋了捋額前的頭發,一臉得意洋洋。
他在研究所乾了近二十年,可被他逮住機會了,他一定要好好研究裡麵的狐狸幼崽,然後做成標本……嘿嘿嘿。
進屋,開燈,就看到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淩玥。
“小朋友,你醒啦?”
陳博士拿起案台上的工具刀:“叔叔來和你玩一個遊戲,好不好啊?”
“不,你不要過來……”淩玥冷汗直冒。
“今天是我們倆的大日子,我怎麼能不過來呢?”我的出頭之日,你的死期。
陳博士一臉訕笑。
淩玥‘砰’的一聲,腦袋砸到床上,痛得差點暈厥。
她被抽了兩大管血,大半天滴水未進,身力體已經透支,此刻嘴唇已經完全發白。
小淩玥強仰著腦袋,哆哆嗦嗦想坐起來。
“小朋友彆怕,叔叔會輕點的……”
隨後,陳博士拿著工具刀狠狠朝她身上劃去……
……
秦文姝正在發語音跟女兒淩婉嘚瑟。
“婉兒,媽媽告訴你,我把淩星那個賤人生的野種送到了研究所,她應該已經被陳博士開膛破肚了。”
“哎呀,總算出了一口惡氣,你那個爸爸真是鬼迷心竅,最近老是為了淩星跟我吵架,還老說要把淩星接回去,做夢。”
“我一定要整死她們母女,淩星跟她媽一樣,就是個蕩婦。”
正得意著,‘砰’的一聲,大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秦文姝頭都沒抬,不耐煩罵道:“誰啊?敢踹研究所的大門,當這裡是你家呢?”
卻見一個穿著矜貴的英俊男人站在門口。
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個身材高大壯碩的黑衣保鏢。
“你,你是誰?”
秦文姝看到對方人多,明顯來者不善,瞬間慫了。
可當她看到淩星從男人身後擠進來的時候,眸底怒氣衝衝:“你這個賤人,大晚上帶這麼多人過來,嚇唬誰呢?”
淩星衝過去,揪住她的頭發,冷冷問道:“小月亮在哪兒?”
秦文姝頓時急了:“你女兒在哪,我怎麼知道,你瘋了嗎?趕緊鬆開我。”
淩星視線環視了一圈,整個大廳隻有秦文姝和幾個工作人員。
地上還有一個沾滿血跡的狐狸玩偶,顫抖著指尖撿起,淩星的心仿佛在滴血。
“再給你一次機會,小月亮在哪兒?快點說!”淩星心底不自主溢出痛意,壓抑著焦急。
秦文姝愣了愣。
幸災樂禍說:“我不知道她在哪裡,再說我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
“你說不說?”
淩星心底的怒火徹底壓不住了。
真當她是軟柿子嗎?
一向淡泊無爭的性子,硬是被逼出了鬥誌!
啪啪啪——
淩星狠狠甩了秦文姝幾個耳瓜子,險些將她扇飛出去,哐地一聲磕到了桌子上。
塗山宸嘴角一抽。
沒想到她竟有如此潑辣的一麵,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