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彆怕,我會對你負責的。”
男人將淩星拽下泉水,一遍遍輕撫她的臉頰。
他掌心滾燙,激得淩星忍不住輕顫,臉頰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耳根,眼尾的小痣看起來又純又欲。
男人點漆如墨的瞳孔裡閃爍著欲望的火苗。
動作愈發猛烈。
淩星拚命搖頭,眼角的淚花若隱若現:“唔,不行……”
男人身體的欲火被徹底激起,吻得又凶又狠,像是要把她拆吃入腹。
在那沙啞的喘息聲中,淩星瞳孔驟然張到了最大。
男人動情之際,身後乍現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在夜空中閃著寒光懸浮擺動著。
其中一條卷住淩星的腰肢……
柔軟的狐尾掃過她白皙的肌膚,不斷收緊,收緊……
“不,不要……”
……
淩星猛地睜開眼。
睡衣被汗水浸透,額上已是熱汗涔涔,眼尾透著緋紅,臉頰更是熱得不像話。
那張臉本就明豔逼人,此刻黑眸熱氣氤氳,紅唇如火,一頭濃密的黑色大波浪鋪在枕頭上,露出外麵的那截天鵝頸,好似上好的羊脂白玉,聖潔無暇。
紅唇輕抿,牽引著眼尾小淚痣隨之動了動。
——居然又做夢了。
“媽媽,不怕,不怕,小月亮會保護你的。”
三歲半的小奶團抱住了她的腰,小腦袋鑽到了她的懷裡,聲音奶聲奶氣。
淩星回神:“小月亮乖,媽媽沒事。”
摟著懷裡嬌小的身軀,淩星默默將雙眼闔上。
這是和她相依為命的女兒,大名:淩玥,小名:小月亮。
思緒飛回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淩星在海城的溫泉酒店擔任大廚,那晚她去給一個特殊的客人送餐。
被男人拖進泉水,那夜的泉水冰冷徹骨,男人的身軀卻燙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男人長得特帥,像古偶劇裡的男狐狸精。
不——
他就是狐狸精,淩星隱約看到了他的狐狸尾巴。
他咬著她的耳垂誘惑:“乖,彆怕,我會對你負責。”
接下來的那一幕跟夢鏡重合。
淩星沒把持住,狠狠淪陷。
那夜淩星差點死在泉水中。
被男人反反複複折騰得死去活來,身上全是密密麻麻,又青又紫的吻痕,可以說沒一塊好肉。
第二天她收到父母出車禍的消息,辭職離開。
雙親意外離世,她的世界天塌了,整個人就是一個孤苦無依。
那日她流乾了眼淚,心如死灰,可想到爸爸臨終前跟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星兒不哭……好好活著……要活得像星星一樣閃爍……”
眼淚浮起來,咽下去。
從那天起,淩星沒有再哭過。
一個月後,她意外發現自己懷孕了。
她想,這一定是老天爺看她在人間太孤獨,賜予她的禮物。
故此,她斬斷荊棘,排除萬難也要生下這個孩子。
看看懷裡的孩子,再看看五十平方簡陋的出租屋。
淩星眼眶紅了。
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媽媽,這幾年雖然拚了命賣力工作,卻給不了小月亮更好的生活。
也因為那夜的經曆,讓淩星留下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對男人產生了排斥,至今單身。
淩星打開燈喝了杯涼水才將身體裡的那股子燥熱壓下,可一閉眼夢裡的畫麵又在大腦中橫衝直撞。
她摁了摁暈乎乎的太陽穴,低聲罵了句臟話。
嘖嘖,她到底睡了一個什麼男人啊?
“媽媽,小月亮餓了,想吃兔肉,帶血的那種。”
淩玥搖著淩星的胳膊,頭上兩隻狐狸耳朵隨著輕輕晃動著。
淩星拍了拍她的腦袋,寵溺說:“好,媽媽這就去給你做早餐。”
“好。”淩玥乖巧點頭。
淩星在廚房做早飯,淩玥在她身邊開始嘰嘰喳喳。
“媽媽,我是不是一個怪物,為什麼我喜歡吃帶血的肉?”
“媽媽,彆的孩子都有爸爸,我為什麼沒有爸爸呢?”
淩星垂眸看向她,暗歎了一口氣。
沉默。
淩玥皺了皺眉,稚嫩的聲音故作老成:“媽媽,都怪那個男人基因太差,害我身體這麼弱,拖累了你,他們都罵我是拖油瓶……”
淩星動作一頓,彎腰,刮了刮她鼻尖:“小月亮從來都不是什麼拖油瓶,而是上天賜給媽媽的禮物,去沙發上坐著,早餐一會兒就好。”
“可是媽媽,我頭頂會突然長出毛茸茸的耳朵,出門都要戴著帽子,我吃飯的時候還會長出尖尖的獠牙,我就是怪物……”
淩星眼眶更紅,將她摟在懷裡:“媽媽的小月亮不是怪物,你,你隻是和彆的小朋友不太一樣。”
“那還是怪物。”
淩玥眼底蓄起了淚霧,卻不敢哭。
她怕媽媽難過。
這幾年媽媽獨自一人把她拉扯大不容易,她吃得多,還得了怪病花光了媽媽所有的錢。
她要儘量吃少一點,這樣媽媽就不用那麼辛苦養她了……
淩星心底一顫,再次沉默。
小月亮以前每逢月圓之夜都會露出狐狸耳朵和尾巴,還有獠牙……
近日更是頻繁出現……
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難不成她生了一隻小狐狸?
母女倆正在吃早餐。
閨蜜白薇打電話過來:“星寶,銀河酒店今天有一場宴會,我推薦你去當大廚,一天薪水兩千,怎麼樣,夠意思吧?”
淩星:“薇薇,謝謝!”
白薇:“操,就咱倆這關係,你少跟我客套,這幾年你一個人帶著個孩子不容易,再說我可是小月亮的乾媽。”
她聲音頓了一下,繼續說:“話說四年前欺負你的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小月亮這孩子從小就跟彆的孩子不太一樣,難不成你就不想弄清楚?”
淩星聲音平淡:“不想。”
她們母女平靜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攪。
再者小月亮是她一個人的女兒,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她也能把她拉扯大。
……
銀河酒店,餐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美食美酒。
氣氛喧囂熱鬨。
“家主,族裡長老又催您找伴侶了。”
淮大視線落在拎著酒杯眉目精致英俊的男人身上,腰彎成了90度。
塗山宸眸目低垂盯著酒杯裡的琥珀色液體,端起抿了一口,被酒水潤過的唇平添了幾分豔色,那張俊臉更加妖治。
“淮大,你知道狐類天性忠誠,一生隻認一個伴侶,至死不渝。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和其她雌性發生親密關係。”
塗山宸聲線沁冷,聲音好似裹挾著千年寒冰。
淮大懊悔:“都怪我,四年前月圓之夜,不該留家主一人在溫泉酒店,讓那個人類女人借機闖入,壞了家主的清白,不然我動用各方勢力找到她,讓她做您的伴侶?”
“絕無可能。”
塗山宸俊眉鎖緊,想到那個人類女人無端離開,心裡莫名煩躁。
腦中更是浮現出那張又純又欲的臉,塗山宸上翹的眼尾發紅。
蠱惑人心的人類女人,不僅睡了他,這幾年更是勾得他夜夜做那種夢……
骨節分明的手握成拳,關節處啪啪作響。
可惡,她怎麼能睡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