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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調虎離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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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中,夜晚內,三姑看著麵前蓮花燈中搖曳的火光。

燈火中“嗶剝”的炸開了火星:“煙,你已經入營兩年了,怎麼一點成果都沒有?”

被稱呼為“煙”的三姑:“芯,你光蹲在洞穴裡說,你派來的那些投誠者,到目前為止都沒能上城牆。”

“芯”:“你和‘焰’兩個出山前說過的,不出三年就能讓南疆邊防洞開。”

此時代表“焰”的火光傳來了顯道人的辯解:“是的,原本一切計劃順利,但是現在卡在了武撼巒的這個侄子身上。”

“芯”:“難道就不能讓武撼巒對這個侄子生隙嘛?擺弄人心,不是你擅長的嗎?”

“焰”(顯道人):“我們正在操作,不要急嘛,武家裡麵會打仗的多,能當家的隻有一個。武撼巒對那個侄子也不是完全信任,不斷通過安插在那兒的人了解那侄子的動態。“芯”,你需要等待,我們都等待了一千年了,沒必要急。”

“芯”開始狂笑,燈火中“嗶剝”一聲,火星濺射出來,然而燈中火焰和煙柱依舊穩定。

“芯”:“你們兩個承受了賜福,能夠擺脫‘流燼丹’的詛咒,在人間行走,而唯獨我還在承受腐油的浸染。現在你們勸我等待?!”

對話出現了沉默,“芯”:“算了,我也不指望你們兩個能機巧妙算,你們將武撼巒的主力調離即可,隨後就無需過問了。”

三姑立刻察覺到什麼,“關切”道:“你想要強攻雍雞關?”

“芯”:“怎麼,你既然無法點化他(武飛)為我們所用,那麼我就親自來教訓他。”

作為“煙”的三姑冷哼:“我且告訴你,雍雞關現在的城防是百年最強,你雖收攏了南疆的怪物部隊,但是九成會碰的頭破血流。”

“芯”:“嗬,這就不用你管了。”

此時燈火中作為“焰”的顯道人:“‘芯’,你是不是得到了什麼彆的路子,我記得好像天外中‘鴉人’那一支現在已經降落,在求你庇護的時候,是不是讓你確定了什麼消息。所以才這麼急迫。”

芯沒有回答。

顯道人輕笑:“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

蓮燈火光仍在,但是詭異的是,燈芯已經消失了,焰和煙還在,如同無根浮萍一樣飄在蓮燈中。突然之間這盞燈變成了一汪藍色,燈火變成了一個大眼睛。

…下麵是,藍色的內容…

過去之眼和未來之眼,不僅僅是同時盯著武飛,他們還一起戲弄過其他人。隻要徹底完成對一個人的控製,就能穿梭時空來到這個人靈魂中時空錨點,跨越過去和未來,現在過去和未來之眼選中的是武飛,但是武飛不堪點化,所以兩人困在了這個時間線,不能跳出這個時空之外。

但是呢,在這條時間線上,其他被他倆徹底點化過的倒黴蛋,已經是“計劃”中角色了。

三姑帶著輕輕淺淺的笑容:“哥,‘芯’這家夥,看來是想要脫離三位一體。”

顯道人也唏噓道:“對啊,我們陪著他一起共存兩三百年了,看著他一直贏。(離火宗南逃初期還有十七個長老,現在隻剩下三個了,其餘的都被吞噬了)現在到了最後,也應當最終‘變化’一下了。”

三姑:“所以現在他應該是什麼結局呢?我們這裡的新意要融合進去。”(所謂新意,就是他們來到這條時間線上要重新選擇觀察者,牽涉到其中)

顯道人:“那個鴉人一脈,是有一部分畢方血,其中蘊含一縷火韻,他想要以畢方為源,收集大地兵燹來聚集自身活焰。”

三姑依舊是四平八穩,似乎早就知道劇情:“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幫他!”

顯道人笑了:“你不是說過,雍雞關足夠強,外人撞上去會頭破血流嗎。既然他們那麼自信,我等不介意換一個燈芯。”

三姑:“新的燈芯嗎?”雖是這麼說著,但目光卻是望著雍雞關的武源常行營。

顯道人:他不想好好做燈芯,有人來做,若不是他始終不願意放棄‘至德太子’名號,違背變化之道,早就脫離那被灼燒的枷鎖了。”

三姑:“新的燈芯!我該怎麼點亮呢。”——這看似詢問實則是索要。

過了好一會後,顯道人說道:“畢方血由你來處理。”

…機關算儘的太聰明…

工匠作坊中,武飛正在撥弄遊標卡尺上的滾輪,眯著眼睛看著毫米分度的調節。這個工具在前世是很常見的,但實際上,宣衝隻是聽過,在和工匠們描述了很多次後,工匠們忙活了半天整出各種其他東西,最後則是自己試做出了樣品,工匠們才會造。

類似遊標卡尺這類技術,大爻帝都的匠坊應該是有的,但是在這邊塞中,一大堆剛剛整合的小型作坊中的匠人們沒聽說過。

在小型作坊中,遊標卡尺不代表生產力,每個木匠的手感都是很精確,打造的木屜能夠盛水。但是在大型作坊中,需要多個環節協作,就必須要一個“統一量尺”。

就和帶兵一樣,土匪們可以用各種專用的口頭禪來對信息,正規軍必須要統一的傳令號令。

武飛放下了卡尺,對匠人吩咐道:“所有箭羽,必須要三點四寸長,厚度一點八毫,重量一點五錢。記好了。”這個工匠管理者拿著筆記下了數據。

而在一旁,轉輪削切器,正在為箭矢製造箭羽。

關於箭羽的生產標準,武飛翻閱相關工造的典籍,缺乏通用標準尺度記錄,竹簡所記錄的經驗都是這樣內容:以一年成的雄雉,遴選尾部顏色灰亮的毛。

這是用鳥類物種生長穩定度來確保箭羽的尺度,是絕對的經驗主義。卻沒有相互關聯的理論體係的聯係。

武飛一時間沒找到那麼多鳥毛。最後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修刻竹片來完成,趙屠等門下督所持弓弩射出箭達到破皮肉一寸程度殺傷力的射程,少了二十步。

但是隨著箭矢數量大增,練習幅度增高,弩兵們的命中得到顯著提高,依靠望山瞄準,在一百步外對鍋蓋大小目標的命中。可以達到百分之七十概率以上。

靶場上插著大大小小的異族草人標靶。武飛挨個挨個檢查箭矢在各個距離上的穿透度,然後用刻刀在手上竹籌上,刻錄記錄。

…南疆是腥膻之地…

小青是跟隨在武飛身後的,此時的她依舊窈窕,但是個頭已經大了一圈,足足八尺。

小青現在負責的是“盤龍會”這個商業組織,哦,也就是收攏了一幫蛇人和其他南疆異族,為武家軍在南方的商業活動收集情報。

此時“小青”在南疆雖然不是部落頭領,但是能決定南疆許多部落的生死。

關於她現在狀況,武飛心裡門清:這是一把好用的刀,但也是在養虎為患。一旦自己出了問題,這位蛇女和她的“盤龍會”就會失控,類似於李梁成不小心養出來的野豬皮。

對此情況,武飛很無奈。因為按照自己的曆史資料,這是無解。想要對外開疆拓土,就必須得重用塞外的異族人才,而中原王朝一旦對邊塞進行防範,導致邊塞本族力量減弱的話,那必然會養寇自重。

漢武帝在北擊匈奴後內遷的胡人,到了晉朝時開始跋扈;唐王朝強盛時期乖得和狗一樣的東胡在宋時一邊要歲幣一邊打草穀。明時更是如此。文人們拆了李成梁的家軍後,原本十八鎧甲起家跟著撿剩飯的野豬開始變成餓狼噬主。

望著恭順的小青,武飛恍然之間有點失神,將這些問題羅列好,然後暫時放在一邊。

武飛:“青,你呈上來的情報說南疆靈江南部的部落們有謀反的跡象。”

小青:“是的,大人。他們現在發生了串聯,並且有聚嘯上萬的可能。”

武飛看著絹布圖上“惡氣”向北逼近雍雞關的情況點了點頭:“早就該來了呀。”

武飛根據情報已經知曉了:被迫遷宗的離火宗來到南疆後,四百年來心心念念不忘對大爻的顛覆,且一直是對南疆進行滲透。這幾百年南疆所有戰爭,包括先前武撼巒和蛇人打的那一場戰爭,其背後都有這個離火宗的背影。

如此百年如一日的試圖“改變現狀”,武飛:“他們真的很努力。但努力要挑選時機啊。”

…似乎應了這句話,對於武飛來說,此時不合時宜的事情出現了…

戍天曆27年5月份,朝廷突然調動武家軍的精銳北上。

這些精銳自然是包括六頭金牛巨兵,以及在平定竹州㵢州兩地叛亂時,那一支嶄露頭角的騎兵。

武撼巒和武恒羽帶著部隊北上了,在過了天門崗時,隨軍的顯道人回頭望著南山嶺,露出莫名的笑容,嘴中戲謔:“現在有人得償所願了。”

過關的路途上,六頭金牛涉過了江水,涉水過程中,金牛前後江水出現旋渦,讓跟在後麵的渡船搖搖晃晃差點翻了,但搖晃之劇烈也導致一個穿鐵甲的戰兵噗通掉河裡沉底了。出了這個事情,大軍行軍開始放緩。

在岸邊,武家軍的兵士們看著當地驛站配發的帶著黴味的黃麵餅子,正在罵罵咧咧。

席地而坐中,小兵甲:“離鄉賤哦,你看看剛出家門口,就發陳米陳糧。”

小兵乙:“少說兩句吧,現在還有的吃,就不錯了。”

上千士兵,你一句我一句,嘰嘰歪歪彙成了聲浪。

此時在大營中,武撼巒看著等待渡江的士兵們在交頭接耳,皺了皺眉頭。

而一旁的武恒羽則口乾舌燥的指示騎兵組去上下遊找更多船。

武撼巒搖了搖頭,如果是他,不會給兵卒坐下來討論的機會,哪怕讓後隊走慢一點,即使是到達江邊也不會停住等待,而是組成巡查地形的隊伍,展開探索,在吃飯上更是輪流用一刻鐘時間吃飯,吃完飯後就“銜枚”。

“不過呢,”武撼巒捏了一下士兵到手的黃麵餅子,歎了一口氣,“離了家後,就是受人欺負。”

這些黃餅子來自當地負責軍需的衙門,是把倉庫裡陳了好幾年的米,打發出來當軍糧。——與之相比的是,武飛管著大倉時,行軍糧是夾著梅乾菜鹹肉的米麵粑粑,正常行軍造飯時,每人中午吃厚實的小米粥和大塊的鹹魚。

因為武飛是手握著銀兩,讓多家商會負責軍糧!軍糧不合格,那是會被踢出供應會的。而戰後在占領區中的壟斷生意,更是將這些商會排除在外。

武飛在竹州㵢州刮地皮時,什麼都能轉換為軍資,哪怕是當地的不動產,也統統都強買過來,然後賣給當地商戶。為了保障信譽,如果買方覺得這個貨物未來會被本地地頭蛇討要的話,武飛當即會變成“破家滅門”的縣令,直接給原主安一個通匪名義,全家發配嶺南。但是呢,隻要願意做生意,那就分毫不動。

於是乎,那時武家軍除了罵名是武小雀來擔,但凡所到各地都是竭誠歡迎。

此時北方也在戰事,其各路大軍沿途路過,無正常采買渠道,軍兵所過之處都是窮鬼守薄田。燒飯拆屋也摳不到幾毛錢。

而武飛的軍隊則是相當有約束,過境後把地給丈量好,農具收攏,甚至耕牛都在馬廄中喂養的長膘。商會很快會約談當地願意合作的大戶,趁著洗牌時把該吃的吃下。——啥,不想賣?等到大軍過境後狀告朝廷?嘖嘖,那你可就可能全家死在匪亂中了。

當然,如果富戶願意多出一點錢,大軍甚至能利用富裕的人力,給你家的地開一條水溝,以後和臨近村搶水也容易。

商業的真諦是,隻要你需要,我都能標上價。各地豪族世家,哪家沒有在宅子後院埋金藏銀啊?過路大軍不知曉,但當地肯定有人知曉啊,這些信息不交流就一文不值,但一旦交流起來,就是買賣,大兵們隨時都能將這些不動產洗成乾乾淨淨無主之物,賣給合作者。

在㵢州這個朝廷連續十年都收不上來賦稅的地方,武飛刮出來一大把油。——當地富戶都是“簞食si壺漿”,大軍就沒有為吃食發過牢騷。

武撼巒看著忙碌的武恒羽,麵對朝廷征召,他選擇了“上陣父子兵”。武撼巒:如果帶的是源常出來,那會怎麼樣?

不過很快,武撼巒甩掉這個想法,此番出征,固然有可能會建功立業,更有可能馬革裹屍。得留一個人把家守住,留一條後路。

…南北分割線,…

雍雞關內“軍機處”,此時剛剛確定北上的南疆異族聯盟的規模有上萬人時,武飛也得到了大伯他們被抽走的壞消息。

這時候,這個消息對自己來說絕對是壞消息。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後方穩定,這個穩定最好是一點變動都沒有。

“嘔吼,有人要來捅我後門?”武飛看著現在的情報,表情玩味。自己剛準備對南邊動手,家族後方力量就被抽調,製造出人心不穩。

武飛非常懷疑武家軍裡麵有內鬼,要不然不可能自己伯父的主力剛剛北上,南邊就這麼急吼吼的跳反,這個內鬼是誰呢?武飛眯了眯眼睛照了照鏡子,看著自己,開始以自己為中心,通過人際關係輻射的所有人物名單進行列表。——鏡子中的自己變得非常城府。

雍雞關商業化氛圍的副作用體現,風吹草動,信心起伏漲落非常大,首先是武家有一些長輩在聽到家族本土精銳北調後,沒來由的出現了不安全感,進而對武家駐關守軍沒那麼自信,且認為武飛年齡尚小,現在對大局把握還有所欠缺,目前戰略還是求穩為好。

同時商人們也沒有半年前追加投資的熱情,給宣衝上演了“市場信心萎縮”這個專有名詞的現實版,所有商戶紛紛留一手,開始將雍雞關工坊閉門時間延長,同時麵對將軍府的詢問,也都馬馬虎虎應付,怎麼說都不願意再送貨到壅雞關的店鋪中,維持市麵繁榮。

唯一一個大舉進貨的布販,差點沒讓武小雀跳起來砍人,他喵的進的是白布。

武飛這個少將軍,在過去一切勝利都是跟武撼巒這個老將軍混,雖然在軍中得到了認可,但是在大軍之外的眾人眼裡,武飛的靠山就是武撼巒,現在獨自挑大梁還差了點。

是否能獨擋一麵,就得看雀兒離開庇護後能不能撐住這第一戰。

武飛看著地圖,並沒有透視的自滿,而是帶入思考:“當然,上萬號的莽夫,就想攻破雍雞關?太小看這座堅城要塞了,史上這座關隘可是扛住了南疆數萬妖邪的三年進攻,敵人的準備顯然沒有超過曆史上最大兵力數值。而自己守關,目前可是嚴陣以待的。”

“那麼!”武飛手指在絹布上,雍雞關所在山脈上進行滑動,手指所向,絹布的“爻算”山紋上浮現了草木搖動。

武飛:“怕不是,想要‘偷渡陰平,直取蜀漢’。”

萬一有那麼一條可以繞過雍雞關的小道,的確是可以造成奇妙戰果!當然這是建立在,目前天翅城那邊主力已經北上,兵力空虛的結果。

武飛:蜀漢被滅的那一場戰役中,偷渡陰平固然是奇策,更重要的是蜀漢內部的戰力全部聚集在前沿,被鄧艾突入後,沒有選擇據險而守,結果在平原上被殲滅最後有生力量而崩盤。

武飛看著地圖,這樣“偷渡陰平”的策略,早十年前可能會成功,但現在?

軍機處內下達了兩個命令。

第一是“加強邊境巡查”,這一條是發給境內的商戶,要求其從手下走山路貨郎那兒購買消息。因為凡是有可能偷渡的道路,無利不起早的行商是肯定會知道的。

提供一條過境山路消息,給予二十貫錢的“重賞”;如果確定有不明軍隊出現在道路上,及時傳達消息,賞一千貫,三個功勳;若是敢主動把敵軍引導到那條路上,配合武家軍偷襲的,賞三萬貫,賜二十勳!

第二條,就是從各家商家借錢,征調鄉勇。現在雍雞關後方不是什麼貧瘠地方,經過三年設卡和多年奴隸貿易,這裡可是雲集了大量工匠,並且還有從㵢州平叛中擄來的大量奴隸,現在將這些奴隸連帶鄉勇整編起來,這些整編鄉勇如果是在平原上正規作戰,那顯然是傷亡慘重,但是要埋伏在有利地形,那是大有可為。——奴隸參戰後聽從號令沒有潰退,戰後立刻獲取自由民身份。若是有所斬獲,得到的功勳賞賜與武家軍戰兵相同。

隨著兩道命令下達,針對現在人心這麼容易波動的問題,武飛琢磨著,要在武家軍中打造一個由自己全權負責的體係,類似於曹操發明的霸府。武飛連忙在心中申明:“自己不是想要造老家的反,隻不過是像李二鳳一樣為大唐江山雙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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