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曹明休說的話,高明遠連忙說道:“書記,請您放心,我會完全按照您的指示,謹慎的開展工作的。
一會我再去向市長彙報一下這方麵的工作。”
“市長那裡你就不用再去了,我會找個合適的機會,和市長通氣的。
這件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要慎之又慎才行。”
曹明休麵無表情的說道。
“我明白了書記,我會按照您的指示,去謹慎的開展工作的。
一定會還事實真相,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曹明休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高明遠告辭離開了,曹明休起身來到了窗戶前。
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裡忍不住想到,難道林子峰因為過於年輕,就身臨高位,受不了誘惑,走上歧途了。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可惜了。
林子峰不但年輕有為,二十六歲就出任一縣的縣長了,而且工作能力強,是非常有能力的年輕乾部。
不但自己和市長非常欣賞他,連省委副書記陳遠華,對他都青睞有加。
如果他不走入歧途的話,以後的成就肯定會超過自己。
希望他能經受住考驗,要不然,一個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就要從此覆滅了。
林子峰一如既往的忙碌的工作著,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被清理出教師隊伍的敗類,正在暗中對付他。
而且紀委已經秘密的,對這件事兒展開了調查。
這一天的早上剛上班,一行二三十人,就出現在了市委大院門前。
他們打著橫幅,引起了許多路人,還有市委市政府上班人員的注意。
這些橫幅上寫著,“林子峰貪汙受賄,在榆樹縣橫行霸道。”
“林子峰專橫跋扈,迫害榆樹縣的教師。”
“榆樹縣教師的血淚史。”
“孩子想提高成績,卻求學無門。”
很快這些人的近前,就引來了大量的圍觀者,這些人添油加醋的描述了林子峰的,‘惡行。’
這裡發生的事兒,很快就被所有市領導知道了。
高明遠很快就來到了曹明休的辦公室,急切的開口說道:“書記,我派人了解了一下,大門外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看他們說話的語氣和形象,應該是一些無業遊民和社會上的二流子。
他們聲稱林縣長橫行霸道,囂張跋扈,迫害榆樹縣的教師。
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卻並非如此,榆樹縣在一個月前,在林縣長的主持推動之下,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打擊課外補習班的行動。
那些被處理的教師,都是一些心術不正,缺乏師德師風之人。
這些人在課堂上不好好教課,把重要的內容,都留在自己補習班上再講,以此來斂財。
給家長增加了許多的負擔,林縣長的做法,可以說是大快人心,深受學生家長的歡迎。
我們紀委的工作組,秘密調查有關匿名舉報信的事兒,已經有了一定的收獲。
苗頭都指向了這些被處理的教師。
大門外這些人,並不是那些被處理教師的親屬好友,卻出現在了這裡,大張旗鼓的舉報林縣長,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們的動機啊!”
“你的意思是,這些人是那些被處理教師花錢雇傭的,故意來這兒誣陷抹黑林子峰的?”
曹明休抓住了問題的關鍵,急切的問道。
“書記,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從他們的行為動機上,我猜八九不離十就是這樣。
所以我建議,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審問,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真相,也能揪出幕後的指使者。
要不然,讓他們繼續鬨下去,對林縣長的名譽太不利了。”
高明遠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和建議。
“好大的膽子,竟敢公開汙蔑陷害我們的乾部,有些人為了利益,真的是喪心病狂啊!
我馬上就讓市公安局局長派人過來,把這些人抓起來好好審訊。
你們紀委也要跟進,以此為突破口,儘快查明事實真相,如果事實證明,他們就是汙蔑陷害林子峰同誌的。
一定要嚴懲汙蔑陷害者和那些幕後黑手,絕不姑息,還林子峰同誌清白。
另外,我已經通知了,榆樹縣的萬國良和林子峰兩位同誌,讓他們來市委彙報工作了。
到時候,你們紀委也可以秘密的問詢林子峰同誌,儘快把這件事兒落實了,不能影響耽誤了林子峰同誌的工作。”
曹明休怒氣衝衝的說完,就給市公安局局長鄭中華打去了電話。
“書記,到時候就在您的辦公室,由我親自來問詢林子峰同誌吧!
這樣的話,就不會造成任何的影響了。”
高明遠試探的問道。
“可以,我還沒親眼看過你們紀委開展工作呢!到時候也能感受一下。”
曹明休想都沒有想,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書記,那我就先去安排布置工作了,等林子峰同誌來了,我再帶人過來。”
高明遠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曹明休點了點頭,高明遠離開之後,曹明休就給江石宇打去了電話。
兩人在電話裡聊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才掛斷了電話。
市公安局的大批乾警,很快就來到了市委大院門口,跟隨他們一起來的,還有十多個市紀委的工作人員。
他們驅散了人群,就包圍了這二十多人,快速的收起了橫幅,就動手抓人了。
有人想跑,卻被乾警給摁住了。
有人大喊大叫的說道:“我們又沒犯法,你們抓我們乾什麼?”
“就是啊?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就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混亂抓人?
我們是來這裡反映問題的,難道你們要官官相護不成?”
“汙蔑陷害他人就是犯法,你們自己做了什麼事兒,你們自己還不清楚啊?就等著受到法律的嚴懲吧!”
一名紀委工作人員,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不乾了還不行嗎?那一千塊錢我也不要了,他們雇傭我們的時候,可沒說這麼做會犯法啊!
你們放了我吧!我馬上就回家,再也不乾這樣的事兒了。”
其中一人害怕了,連忙求饒道。
“王二,你這個大傻缺,說什麼混賬話呢?他們抓了咱們,最多也就是拘留幾天。
等出來了,咱們還能要一些補償,你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出賣了雇主,咱們上哪兒去要補償啊?”
這些人的領頭者,大罵剛才那個說了實話之人。
可是他說出的話,更坐實了這件事兒的性質,被一個乾警嗬斥了一聲,就扭送著,向著警車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