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和孟宴洲領結婚證,是在第二年初夏5月10號那天。
那天是她的生日。
以孟宴洲的意思就是說,她出生的那天就是良辰吉日。
他說,他感謝她來到這個世界,來到他的身邊,願意愛上他,願與他締結婚姻關係,與他一起攜手到老。
聽到這裡,溫檸下頜磕在他赤裸的胸口,仰起臉看他。
她眼眶微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孟宴洲回望她的眼神,笑了,把她拉過來親了一下。
“怎麼了?”
“孟宴洲,謝謝你還活著。”
不管是她重生回來第一天就跑去醫院找他,確定在這場重生裡他還好好活著,還是當年被曾城彬害到燒傷墜海,她都謝謝他堅強地活下來。
如果他沒有活下來,她不敢想自己會不會像上一世的他那樣,在他墓前會不會自刎。
如今所有結局都定,全是她期望的那種好結局,她很開心,也很感謝上天給她一次重生的機會,讓她能有重新選擇,不再辜負孟宴洲那克製又深沉內斂的愛意。
不過在領證之前,孟宴洲做了一件令她咋舌的事情。
他想給她準備嫁妝,是以長輩小叔的身份。
當他把那一份份股權轉讓、藥物專利份額轉讓、房產、車子等合同遞到她麵前的時候,溫檸懵了。
她抬眼看他:“什麼意思?”
“嫁妝。”他說,“這裡的東西,價值一個億。”
其中包括她讀大學時附近買的那套房子,還有他在外投資的一些項目,藥物專利費和一輛車子。
按照市場價值,一個億。
溫檸想起上一世,孟宴洲也是給她準備了一億的嫁妝,為的就是她能夠有底氣。
如今這一世她的結婚對象變了,變成了他之後,他還能以“小叔”的身份給她準備嫁妝?
當然,這還不是讓她震驚的。
更震驚的是,他再次拿出幾份合同,裡麵還是藥物專利份額轉讓、投資項目裡的各個股權轉讓,還有孟氏醫館。
孟氏醫館的全部股權轉讓給她,她成了醫館的全權負責人。
他拿著這些,以彩禮的名義贈與給她。
溫檸算了下,彩禮也是價值一個億。
所以說,一場結婚下來,她因為“嫁妝”和“彩禮”得到了孟宴洲贈與她的兩億資產?!
男人把合同推給她,拿起筆塞進她手裡,親了下她唇,“簽名吧寶寶。”
溫檸的手在抖,手裡的筆直接滑落,“我、我不要簽。”
“為什麼?”
“孟宴洲,這些是你辛苦打拚下來的。”溫檸對上他眼睛,“我不能要。”
擔心他覺得自己太“絕情”,溫檸直接豎起五根手指,“你如果真的想給我嫁妝和彩禮,你就給我這個數。”
孟宴洲瞥她:“五千萬?”
“不是。”
“五百萬?”
“不是。”
“那是多少?”
“五萬。”溫檸再舉起另隻手,“五萬嫁妝,五萬彩禮,一共十萬。”
“……”孟宴洲沒說話,沒好氣地瞅她。
見他這樣,溫檸問的小心翼翼:“不、不行嗎?”
“你說呢?”
“我覺得行。”
“……你是覺我很窮嗎?”
“沒有。”溫檸豎起大拇指,“小叔很厲害的,年紀輕輕就攢下豐厚家底。”
“那你還要十萬?”孟宴洲抓起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溫檸,你摸摸這裡。”
溫檸五指一緊。
“這裡跳得很快,全部是因為你。”孟宴洲對上她眼睛,“溫檸,這一世你能看到我的愛意,能喜歡上我,愛上我,甚至願意跟我結婚,已經是我的榮幸。”
“我隻想給你最好的,不管是以小叔身份,還是以未來丈夫的身份,我隻想把自己覺得好的、能保證你未來衣食無憂的東西全部給你。”
溫檸心頭一刺,想到上一世的孟宴洲。
想到因為她的視線一直在沈煜身上,而默默站在她身後望著她的孟宴洲。
他望著她被沈煜的接親團接走,望著她被沈煜抱上婚車,望著婚車漸漸離去,望著她最後成了沈家人,甚至最後也沒怎麼再回到孟家。
那一個個畫麵,即使她當時沒有回頭看見過,但僅僅是設想,她已經感受到他剜心般的痛。
溫檸上前抱住了他,聲音悶悶的,顯然是哭了。
“我知道,可我也想你在未來衣食無憂……”溫檸抱緊他,“阿洲,我也想你這輩子過得很好很好。
“阿洲”這個稱呼,溫檸平時很少叫。
除了在床上他惡劣起來要求她叫之外,平時就隻剩下她求他什麼事的時候叫了。
孟宴洲對這個稱呼很受用,平時她這麼喊他,他就開始棄械投降,甚至在做的時候他都能停下來,完成她的指示。
原以為這次也受用,沒想到孟宴洲態度很強硬,不為所動,甚至還威脅她,不簽的話就不去領結婚證了,還憤然說,結婚不給老婆彩禮結什麼婚!
溫檸:“……”
溫檸最後還是妥協,答應隻要一份彩禮,嫁妝就不要了。
見她妥協了一部分,孟宴洲也沒再強求她,想著等以後有機會了再以嫁妝的形式給。
聽到她同意,孟宴洲微蹙的眉頭才舒展開,把合同推給她,親了她一下。
“簽吧寶寶。”
溫檸拿起筆正要簽,突然想到什麼,抬頭:“你給我這麼多,不留點給你的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就是你的孩子?”
“對,你給我這麼多,不留點給我們的孩子?”
“他們都還沒出生,留給他們乾什麼?”
“…………”
領完結婚證後,孟宴洲就開始著手準備婚禮了。
他想給她一個世紀級婚禮。
這個婚禮,他操特彆多的心,不僅親自考察場地、酒店、婚車等,甚至還操心溫檸的婚紗、妝容和妝發等等。
溫檸就每天負責上班,在醫館看看病就行。
很顯然,婚禮準備大半年,溫檸明顯感覺孟宴洲瘦了。
當晚,她雙手捧著他臉頰左右看看,心疼得不行:“孟宴洲,你怎麼瘦了?”
孟宴洲抱緊她腰肢,把她抱坐在腿上,“婚禮的事太多,最近一直在對接。”
“寶寶辛苦了。”溫檸捧起他的臉就親,“後續的事還是由我負責吧。”
“不用,你就安安心心當新娘子就行。”話到這兒,男人眸色一深,“不過……”
“不過什麼?”
“你心疼我累的話,可以給我個福利。”
“什麼?”
“今晚四次。”
“孟宴洲!”溫檸生氣得打他,“你怎麼整天腦子裡就是這事?”
“沒辦法,寶寶太誘人了。”孟宴洲抱緊她,難得開始撒嬌,“給不給?”
自從他們身體上越來越契合後,孟宴洲的時間越來越久了。
要是四次,那她一晚上可就彆想睡覺了。
可難得他為了他們的婚禮這麼累,溫檸還是縱容了他,答應了這個次數。
當晚,孟宴洲直接抱著她,一起沉淪。
那一晚,溫檸又累又難受,難受之外又覺得很舒服。
最後她累得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