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一片沉默。
你造這麼個東西，原來是為了保住車禍人員的性命？
不過……它好像還真的能做到。
大家看著幾米外，一旦被擊中，就會迅速鋪展開來，包裹住假人的小球。
難怪不做成衣服，而是做成這樣的。
防彈衣很難把人的頭部也保護起來，即便是做成頭套，也還需要留出兩隻眼睛。
花國人也不可能一直戴著頭套“錦衣日行”。
秦萱問：“還要繼續測試嗎？我們可以喊人過來。”
“不用，現在這些人已經夠了。”江淮寧把手上的槍還給旁邊的軍人，說，“能用不同口徑的槍，直到擊穿它們嗎？我想測試一下極限。”
“當然可以。”一個略微沙啞的女音開口。
江淮寧露出笑容：“麻煩了。”
“對了，這些數據，應該都能當做檢測數據吧？”
“當然可以。”
江淮寧於是在旁邊等數據。
旁邊有軍人對她很好奇，時不時扭頭看悄悄看她一眼，猜測著江淮寧的來曆，目光中有好奇，但沒有絲毫惡意。
秦萱解釋說：“這個基地是封閉的，而且用的是內網，即便玩手機，也刷不到網絡上的新聞，所以都不認識你。”
江淮寧拿起水杯，困惑：“我在網上很火嗎？”
她還沒開始營銷自己呢，但以公司目前的情況，她也已經不需要再營銷自己了。
因為自有大批素不相識的網友會變成她的粉絲，膜拜於她的才華和人品。
秦萱忍不住笑了一下：“是很火，很多高中生一刷首頁全是你。”
江淮寧還真沒關注過。
目光落在測試點上。
當第十二發子彈擊中的時候，小球才徹底解體，失去所有的防護能力。
“這個防彈性能太強了。”有一個性格比較外向的人忍不住直接張嘴。
“確實很強，性能幾乎提升了足足三倍。”
秦萱看著也很高興。
她雖然對防彈衣不太了解，但從周圍人的議論和表情當中，也能知道小球的防彈性能有多好。
防彈衣的性能增加，國防軍人的安全就更有保障。
秦萱已經喜形於色，但江淮寧卻還很冷靜。
她上前，撿起地上的碎片，用雙手將這些碎片合攏，但它已經無法再自動團成一個團了。
地上的其它小球，也同樣如此。
它內部的分子結構已經被完全破壞，失去了複原能力。
不過，江淮寧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
今天的小球，已經達到了她的預期效果，雖然還不算完美，但作為一個批發成本隻有幾十塊的小東西來說，它已經發揮出了自己所有的潛力。
接下來的是車輛爆炸實驗。
江淮寧希望，撞擊實驗的結果，也能達到自己的預期。
車輛撞擊較為危險，羅媛媛租了一塊偏遠的荒地，排查好周圍，確認附近無人後，拉起警戒線正式開始實驗。
為了這個實驗，江淮寧采購了一批舊車，從兩年到十年的車都有。
羅媛媛原本是想買新車的。
但江淮寧拒絕了這個提議：“大部分用戶的車都開了兩年以上，用舊車能夠更準確地反應出防護球在車輛爆炸下的性能。”
於是羅媛媛從二手市場上買了二十五輛車，從七千到七萬的都有，總計花費一百萬。
從國外買的假人也到了，全都是定製的，男女都有，能夠更好地反應撞擊實驗下防護小球對“人體”的保護功能。
測試員給每輛車都配上四個假人，然後啟動道路兩邊的所有監控。
活人全部退到一百米外，通過道路以及車內的監控觀察情況。
很快，第一輛車在測試員製作的“智能駕駛”下啟動了。
假人的“腳”被遙控控製，踩在了油門上，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這是一輛即將報廢的二手車，羅媛媛僅花了七千塊就把它從二手市場上淘了出來。
它轟隆轟隆地往前開著，因為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整個車的零件都在不停地吱呀響。
很快，它與迎麵而來的第二輛測試車相撞。
兩車相撞，車身瞬間燃起熊熊烈火，通過周圍的高清監控也能看到，車輛解體時有碎屑脫離車身四處飛濺，而其中有不少碎屑，都朝著車廂裡的“人”飛去。
這幾乎隻發生在一瞬間。
假人身上的防護球也在這一瞬間啟動，形成了一層透明的防護膜，為駕駛人員擋住了朝著它“眼睛”飛來的衝擊碎片。
江淮寧看著烈火燃燒：“消防人員就位，開始遠程滅火。”
秦萱在一旁看著，心情是控製不住的激動。
待安全後，上前查看假人的身體情況。
“身體上沒有損傷，放慢視頻後，能看見在撞擊發生的前一秒，防護小球就已經展開了。”
車輛撞擊實驗的小球，自然不能再裸露在外，因為子彈可以命中球心，而車輛亂飛的金屬零件卻不一定能剛好命中。
所以，江淮寧給防護小球做了一個雷達外殼，隻要檢測到危險，它就會啟動。
它不再是受到攻擊後的“被動防護”，而是在危險的前一秒就已經展開。
參與測試的人員臉上露出笑容。
一整天過去，二十五輛車相繼經曆碰撞、高空墜落，最終全部報廢。
但假人模特，並沒有受到損傷。
甚至在車被撞得變形的時候，它還能夠為人撐出一片“生命空間”。
江淮寧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大家辛苦了，安全測試通過了。”
場上響起歡呼聲。
江淮寧宣布今晚去a市最大的酒樓吃飯，光吃飯，不喝酒。
創想沒有飲酒文化。
江淮寧站在頂樓：“可以開始研究飛車了。”
她的目光看向遠方，從這裡看，能隱隱約約看見一棟大樓。
那是柳上書的大樓。
而此刻，那棟大樓燈火通明。
她知道柳上書的飛車大概率已經研究出來了，但她一點也不著急。
讓柳上書先跑幾天又何妨？
比起失敗更令人難受的，是在以為自己要成功的那一秒，突然狠狠墜落。
並且，看不見重新起來的希望。
時間緩緩流逝著。
周一晚上八點，是花國的新聞時間，這個時候，各個省市的電視台都會播放起當地的新聞，江成和今天剛好在家，他有看新聞的習慣，於是客廳裡播放著a市的晚間新聞。
今天的內容和飛車有關。
a市被選為飛車法試點，但是並不允許飛車駛入市區引起恐慌，它隻能在人少的地方開。
而且在正式上市前，還必須通過交通部的道路封閉測試。
今天的晚間新聞，就是藍天科技的飛車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