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晚蕭斕冬都沒有再發病,他意識到風淺淺那晚說送他的禮物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隻有和她做一次,那個怪病才會消失。
這種醫學上他都找不到的答案,她是怎麼知道的?
但這個秘密放到渾身迷霧的風淺淺身上,不值一提。
蕭斕冬隻能將疑問放到心裡。
風淺淺就像是一道永遠翻不完的書,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章會出現什麼,但它就是讓人愛不釋手。
這天晚上,風淺淺待在自己小屋裡打遊戲。
四個男主都跟她提過給她換房間,但通通被風淺淺拒絕。
她覺得現在就挺好,又不用挪窩,晚上想去樓上敲哪個男人的門就敲哪個門。
爽的嘞~
房間裡的監控探頭楚翊趁她白天不在的時候找人拆除了。
小變態估計是覺得她最近有意冷落他,彆萬一發現他又在監視她,關係更加疏遠。
能主動思考到這步說明還是有點進步。
一把遊戲剛結束,蕭斕冬敲響她的門。
風淺淺把人迎進來。
男人長手長腳坐進她的小沙發,開門見山道:“我的病這兩天都沒犯,應該是好了。”
“恭喜。”
男人眼神明亮,“我很感謝你。”
風淺淺笑了下,“不用客氣,我不是也得了好處。”
她接著道:“那之前合作協議就此作廢。”
蕭斕冬斂了斂眸,沉吟片刻開口。
“我我想我大概喜歡上了你。”
“大概?”風淺淺挑眉。
男人似是不好意思的清了清嗓子,“不是大概,是確切。”
他真誠道:“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心意。”
風淺淺沒說話給他倒了杯水。
開了這個頭,蕭斕冬心裡的石頭落了地,在風淺淺麵前終於能直觀麵對自己的心,於是緩緩開口。
“一開始我確實很討厭你,準確來說是嫌棄。”
“我不喜歡你的行事作風,但又想利用你搞清楚自己的怪病,所以內心很糾結。”
“那場網球賽讓我真正正視你的存在,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
“我知道你並沒有喜歡我,甚至沒有喜歡我們四個任何人。”
“但心告訴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即便不是唯一也想。”
“所以…我該怎麼做你才能徹底接受我?”
男人說完直直看向她,眼裡是毫不作偽的真摯。
風淺淺莞爾,輕聲道:“很簡單。”
“向我奉獻出你的一切。”
“如果你能做到全心全意愛我,我就能做到徹底接受你。”
男人嘴角揚起,帶著溫和的笑意開口。
“這算新的協議嗎?”
“可以這麼理解。”
他一把握住風淺淺的手,“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當天晚上,徹底放下心結後蕭斕冬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
不知饜足的和她纏綿了好幾次,氣氛也好的不得了。
當風淺淺疲憊的躺在男人懷裡昏昏欲睡時,腦子裡的係統發出尖叫聲。
【啊啊啊!宿主!宿主!星!星徹底亮了!】
風淺淺掃了眼,蕭斕冬名字下麵的星最為閃耀。
璀璨的金色,象征著他衝破一切的愛。
果然跟她之前猜想的一樣。
隻要這個家夥徹底正視自己內心,就會是第一個徹底亮星的人。
另外三個情況一樣,金光亮度距離蕭斕冬璀璨程度弱了一點。
這一點是他們心裡各自的屏障。
讓他們奉獻出全部需要某個恰當契機。
沒關係,她的進度已經相當快了。
總會有新的契機出現。
一個月後。
南部某間小平房裡,一個瘸子女人和一個身體孱弱像根火柴棍的啞巴男人在打架。
這倆人就是風天隆和郭丁麗。
被割掉舌頭又打廢的風天隆身體孱弱的很,吃什麼也不吸收,人越來越瘦。
而斷了條腿的郭丁麗反倒因為架拐杖走路,手臂和單隻腿都格外有力量。
郭丁麗扯住風天隆的頭發把他往門上“哐哐哐”的撞!
眼裡滿滿都是怨恨,哪還有曾經的半分怯懦。
風天隆也不甘示弱反抗,但骨瘦如柴沒兩下就被郭丁麗按住接著撞。
他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呢?
兩個人回到貧民窟後,郭丁麗繼續經營煎餅果子攤。
街坊鄰居嘲笑她金鳳凰飛走了,每一次嘲諷都讓她無比後悔當初的決定。
再加上本就微薄的收入也被風天隆拿去買些被人忽悠的“神丹妙藥”壯身體。
這種糟糕到極點的生活讓郭丁麗每時每刻活在精神和肉體雙重痛苦裡。
如果她當時答應了風淺淺,現在是不是躺在中央區的大房子裡,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滋潤生活?能夠享受到這個世界的所有美好?
而不是窩在這個臭魚爛蝦的貧民窟,和一個病殃殃遊手好閒,動不動打罵她的男人在一起。
這種想法越深刻,郭丁麗對風天隆的怨恨就越大。
以前是又愛又恨,現在隻有恨沒有愛!
她之所以不走就是要把這個毀了她的男人折磨死掉後再走。
如同當初他毀掉自己一樣。
仇恨殺死了她的怯懦,失去的那條腿讓她渾身更加有力量。
每一步的艱難都在提醒著她,究竟是怎麼一步步變成這樣。
她並不怨恨風淺淺。
因為她不止一次給過她機會,是她不僅沒有珍惜還默認了風天隆背刺她的行為。
她是不折不扣的幫凶。
郭丁麗一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一邊一下一下扇風天隆的巴掌,滿臉的痛快!
破舊的門簾突然被揭開,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出現,威嚴道:“這裡是郭丁麗和風天隆的家嗎?”
風天隆早已被扇暈過去。
郭丁麗架著拐杖艱難起身,“是,你們要乾嘛?”
黑衣男子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認識上麵的人嗎?”
郭丁麗一眼就認出那是小時候的風淺淺。
因為有被黑衣人帶走的經曆,郭丁麗害怕又像上次那樣錄什麼對風淺淺不利的視頻,她慌忙搖頭,“不認識!”
黑衣男子是楚家家主,楚連雲手裡得力助手,一眼就看出郭丁麗在撒謊。
他厲聲嗬斥,“到底認不認識!你要是敢撒謊,我要你的命!”
這下郭丁麗徹底怕了,對方明顯不是在開玩笑,她也顧不得那麼多隻能慌忙改口,“認、認識。”
“她叫什麼?目前人在哪?”黑衣男子連忙追問。
“她、她叫風淺淺目前在聖彌爾上、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