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的賽車突然一個右側碰撞逼迫靳澤野不得不減速,隻見他這邊剛一減速,藍車一個甩尾漂移頭貼上頭,倒著進入最後s彎。
就好像火紅的賽車頂著藍色的賽車在前進!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這一幕驚在原地。
“死亡之吻!”
“我靠!s彎死亡之吻!真他媽絕啊!”
“寧段良你這朋友哪來的,媽的老子真愛上了!為愛變彎我也認!”
大屏幕裡一藍一紅,兩張偉大的臉並行出現,女孩兒的尖叫聲不比男孩們的驚呼聲弱。
“啊啊啊!好帥啊!倆個都好帥!”
“天哪,我覺得他倆好搭!”
“好有宿命那味~真頂呀!”
“我心從嗓子眼都快蹦出來啦!”
靳澤野是受到最大震撼的人。
死亡之吻在平地上難度就不低,何況是現在這種極速下坡的s彎。
真是個瘋狂藝術行為,而對麵的人就是操縱這場瘋狂的藝術家。
透過前擋風玻璃,靳澤野絕佳的視力能看清對方的一舉一動。
“他”的操作無比流利,賞心悅目,那雙露出來的雙眼比起一開始的淡漠多了一絲笑意。
即便這絲笑意很淡也讓靳澤野心跳漏了一瞬。
靳澤野沒有因為這種姿勢被遮擋視線而降低操作,他邪肆的眉眼浸染笑意,痞氣十足。
兩個人的動作像是照鏡子,複製粘貼。
同樣的瀟灑,同樣的遊刃有餘。
然而靳澤野是正著開進去被擋住視線通過,風淺淺是倒著開進去封閉所有五感通過。
如果讓靳澤野倒著開他也一樣能夠流利完成,他有這樣的自信。
但這是比賽,比到現在他很清楚自己贏不了對方,這最後的一小段對方沒必要在這時候挑戰高難度。
還是用死亡之吻的方式。
他幾乎是瞬間t到對方的用意。
小白臉在用這種方式表達友好。
靳澤野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經過一場酣暢淋漓的驚險比拚,然後以這樣的方式衝回終點。
天上突然下起綿綿細雨,雨滴打在車窗上。為沉悶的夏夜撫平乾燥。
伴隨著熱烈的掌聲、歡呼聲、靳澤野按下刹車,在他鑽出駕駛位抬眸望去,期待和對方有個擁抱時,那輛藍色賽車180度調轉車頭,迎著雨幕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
靳澤野愣在原地。
作為勝利者他都不接受下鮮花和掌聲,慶賀一番嗎?
直接就這麼走了?
全場的歡呼聲畫麵突變。
“欸?”
“怎麼走啦?”
“我還沒表白呢?”
“連臉都沒看全,真神秘大佬!”
“好有個性,臥槽真是愛了!”
寧段良和寧香成為了大家圍攻對象,嘰嘰喳喳都在找他們要風淺淺的聯絡方式,打聽他是誰?
兩人提前就被交代過,也知道風淺淺結束比賽會直接開走。
她懶得偽裝聲音,所以全程都不打算說話。
兩個人麵對各種打聽風淺淺的聲音統一口徑。
“抱歉,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的身份。”
身高腿長的邪肆美男剝開人群,桀驁著神情,低沉道:“我,也不行?”
寧段良看著靳澤野露出壞笑,“沒錯。”
“或許其他人無所謂,你的話,她最不想讓你知道身份。”
靳澤野表情一滯。
這話聽在耳朵裡跟單獨針對他有什麼區彆?
他蹙眉追問:“為什麼?”
寧段良壞笑不變,聳了聳肩,“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倆有仇,或者是她單純討厭你,所以她不想讓你知道她是誰。”
這番話讓靳澤野的臉徹底黑了下去。
舌尖狠狠抵了抵口腔,將視線放在寧香身上,從她這裡突破。
“來,你告訴我,你和那個小白臉什麼關係?曖昧?戀人?還是其他?”
寧香臉燒了起來。
她、她是直女!
就像是被人揪住辮子,寧香立刻反駁,“彆胡說!我和她就、就是”
奴隸這個詞眾目睽睽之下她說不出口,也害怕靳澤野聯想到風淺淺身上,於是她換了個說法。
“我就是單純崇拜她,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
靳澤野說不上來,但感覺鬆了口氣,反正就是感覺寧香不配。
腦海裡閃過那雙眼睛,總覺得有種熟悉但死活想不起在哪見過。
既然對方有意隱瞞,那麼寧家兄妹肯定什麼都不會告訴他。
無所謂,他多的是手段查到“他”!
什麼跟他有仇?什麼單純討厭他?
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風淺淺穿梭在雨幕中一路往酒店開。
她提前跟寧家兄妹倆說好了,車子明天上午他們來酒店開走。
開遠後第一件事就是摘掉假發和美瞳,她戴著實在不舒服。
車裡放著歡快的流行音樂,少女慵懶靠在椅背,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像一隻愜意的貓。
情緒高昂的係統開口。
【宿主,我猜靳澤野現在一定在找寧家兄妹要你的聯係方式!】
【你用他最驕傲的本領狠狠的碾壓他,我保證以他的性格肯定想跟你成為摯友!】
【但我不明白你為啥現在不讓他知道你是誰?知道是你後說不定他對你更上心呢!保不準很快愛上你!】
風淺淺勾了勾唇角。
“我說統子,你真是一根筋。”
係統搬好小板凳,坐直身子等著“挨打”。
“讓他當場知道我是誰確實會讓他大吃一驚,之後也會對我更加上心,但這並不是這道題的最優解。”
係統拿出小本本和筆:【您說,我記!】
“以靳澤野的實力很快就能查到我是誰,我玩這一手不過是搞下這家夥的心態。”
“要想讓一個人感觸更深,是讓他不費吹灰之力得到,還是讓他費儘心思去猜、去搜證得來的更深?”
係統恍然大悟:【高!】
風淺淺說完不再開口。
她打開車窗,讓飛進來的細雨打在臉上、身上,呼吸著潮濕微涼的空氣。
這是她最愛的天氣。
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她點開是南君鶴發來信息。
【蘭斯坦下雨了】
蘭斯坦是南君鶴去的國家。
沒頭沒尾的話風淺淺讀出這是對方隱晦表達思念。
她指尖輕點回複:
【我這裡也下雨了,綿綿細雨】
【你那裡大不大】
發送完她將手機扔到副駕,對方久久沒有回複。
風淺淺也不在意。
大洋彼岸,南君鶴耳根發熱,攥著手機抬眸掃視餐桌旁一圈長輩,將視線落回在屏幕裡那條僅有的回複。
【你那裡大不大】
這真是隻膽大妄為又好色的小老鼠!
他跟她說下雨,她算了她應該是讀懂了他的思念所以才對他搞顏色。
原諒她了。
她肯定很想他才這樣的。
“叮——”
風淺淺手機響了。
【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