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關係早就該結束的。
車裡一瞬間安靜,落針可聞。
車子很快駛回了香山美墅。
剛進電梯,陶晚星的腰肢猛地被孟楚大力攬進懷中。
“那個趙清源很喜歡你?嗯?”他的語氣說不上是生氣,還是嘲諷。
“那他知道你主動勾引我發生一夜情嗎?”
“他知道你結婚了嗎?”
涼涼的氣息從四麵八方襲來,裹挾著薄荷煙味的味道。
陶晚星被逼得喘不過氣來,想推開他,可是她怎麼掙得開孟楚的鐵一樣臂膀。
她側過頭,幾乎要哭出聲來,“我沒有,我不知道。”
孟楚咬牙,眸子裡掠過危險。
男人更懂得男人,今天他看見趙清源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
對外人敞開心扉,對他百般抵觸。
他伸手護著陶晚星的後腦勺,將人推在電梯門上,俯身急切地吻了下去。
“不行。”
陶晚星又羞又惱,這可是電梯裡。
話音落下,電梯門叮的一聲響起打開。
孟楚將她打橫懶腰抱起,依舊低頭輕吻她。
滾燙的唇瓣落在胸前,脖頸。
孟楚似是懲罰一般地狠狠咬上她的皮膚,唇瓣掠過之處,留下片片紅痕。
進了屋子,孟楚將她壓在門上,二話不說,撕開她月白的襯衣,更加凶狠的掠奪。
臉上泛起森冷的凶意。
“陶晚星,你休想!”
“你招惹了我,就想跑了?”
“沒有我的允許,你一個字也不許提!”
他聽見了?
聽見她說要離婚。
陶晚星這個時候才知道孟楚的怒火有多烈,從車上他就一直忍著,那火也越來越烈,灼燒著兩人,直到現在。
陶晚星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怒火,直至燃便全身。
她的衣服破爛得不成樣子,腿也酸軟得站不住,不得不倚靠在孟楚的身上。
一頭齊肩發淩亂得不成樣子。
孟楚伸手替她攏好汗濕的頭發,見她眼底噙著淚,鴉青色的睫毛隨著他手的動作而輕顫。
濕漉漉的眼睛,像是怕極了他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又可憐又純欲勾人。
孟楚低頭輕吻她眼角鼻尖,像是對待自己的珍視之物一般。
陶晚星越是向後躲,他就越強勢地欺身上去。
半晌,忽然低笑出聲,語氣是從未有的溫柔。
“好了,不鬨你了。”
陶晚星被孟楚抱起來,纖細的雙腿攀在他腰間,因著冷風拂過,而激起皮膚陣陣的戰栗。
孟楚摟著她,一言不發地抱她去浴室衝洗乾淨,又用浴巾把她裹起來放到床上,才換了一身衣裳,開門出去。
陶晚星聽見門外傳來關鎖的喀嗒聲,她牽起被子將自己裹在裡麵,眼角沁出淚來。
他又去找朱煙了吧。
腹中傳來咕嚕咕嚕的響聲,她卻不想起來。
暗暗在心底罵孟楚就是個人渣。
提起褲子就不認人。
迷迷糊糊間,聽見叩門聲。
她本不想理的,可是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煩死了!
不得不起身穿好睡衣,從可視門鈴處看了一眼,是送外賣的。
她抿唇,“什麼事?”
“是一位姓高的先生點的外賣。”
陶晚星恍然,高的先生,知道孟楚這處私人住所的,是高明吧!
那就是孟楚授意的。
她斂下眸子,心底澀然。
他和朱煙在一起,還不忘給她點外賣,她是不是應該感謝他。
她出聲,“你放下吧,我等下出來拿。”
等外賣員走了,她才開門出去,將東西提了進來。
打開盒子,她愣住了。
竟然是她最喜歡的那家甜品。
他怎麼知道的?
陶晚星掏出手機想要問他,手機界麵卻突然彈送了一條新雲州在線消息。
她看著封麵的朱煙二字鬼使神差的點了進去。
就看見配圖是朱煙站在那家甜品店門口,巧笑嫣然,手裡還提著一份和她現在這個一模一樣的甜品。
而在照片裡,還有一張沒有露臉的背影。
隻一眼陶晚星就認了出來,這是孟楚。
她壓下心底的酸澀,心底空落落的。
是她想多了,他怎麼會知道她的喜好。
桌子上的甜品也食之無味,勉強填了一下肚子,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淩晨三點。
孟楚回來,瞧見蜷縮在沙發上,身上隻蓋了一層薄毯的陶晚星,眉心緊皺。
伸手探了一下她額頭沒有發燒,這才輕手輕腳地將人抱回主臥的床上,環住她的腰身,鼻尖傳來她的體香。
孟楚深嗅了一口,輕啄了一下陶晚星嬌軟溫潤的唇瓣。
想到顧桉給他發來的消息,眸色深深。
早上七點的鬨鐘準時響起。
陶晚星見自己睡在床上,詫異孟楚半夜居然回來了。
她起身,下定決心想要問清楚關於她和他之間的關係的定位。
屋內卻沒有孟楚的氣息。
她又像是鬆了一口氣,隻是心裡堵得厲害,看來自己是睡昏頭了。
連什麼時候上床的都不知道。
工作群裡彈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她點開看了一眼,是關於外派人去京州最好的醫院進修最後通告的消息。
前幾天護士長就已經私下找她聊過了。
她定了定神,想到她如今和孟楚的關係,提交了申請報告。
報告批得很快,下午三點,護士長就給她發了消息。
隻是對話框的最後一句話讓她心口一顫。
“你二哥同意你去進修嗎?”
現在整個急診科還有誰不知道堂堂雲州州長是她二哥。
她編輯消息發送過去,就開始著手收拾自己的行李,也沒什麼收拾的,之前搬家的東西還沒有完全整理好。
她從行李箱底拿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關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