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政嶼不知道這是假的?
原本對何政嶼一肚子火的餘小滿在聽到他的心聲後選擇先暫時隱忍下來,不過鑽石是假的這事她一定要說。
但怎麼說讓自己的收益更大,就是個技術活了。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不過我喜歡的不是禮物本身,而是你對我的心意。”
說話的時候餘小滿滿目含情的看著何政嶼,把自己的三四分愛意演出了十二分。
在看到何政嶼的神色鬆動下來後,餘小滿又轉而咬著嘴唇低下了頭:
“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大學生,沒有背景,沒有實力,除了長的還有幾分姿色,沒有什麼拿的出手。
能跟你在一起是我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我很感激也很珍惜我們在一起的時光,因此不管你送我什麼我都很開心,可是,何政嶼,我也是有尊嚴的,我寧願你送我一顆石頭也不想要一顆假鑽石,我知道我當不了你的夫人,可我也不想當一個贗品!”
說著餘小滿的淚珠就從眼眶裡滾落出來。
啪嗒、啪嗒的,隻看得何政嶼心疼!
不過現在他更想知道餘小滿說的假鑽石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寧久微搞得鬼?
“你說這顆鑽石是假的?你怎麼知道?”
何政嶼瞥了一眼鑽戒,隨後斜睨著餘小滿。
她一個大學生,學的是漢語言,怎麼還會一眼鑒真假呢?
何政嶼不信她!這個認知讓餘小滿覺得心內有些悲涼,此刻的何政嶼理性、睿智,與床上的他判若兩人,是一個合格,甚至出色的政客,不是她可以三言兩語可以糊弄過去的。
幸好她不是一點都沒有應對之法。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我同學以前就從網上買過這樣的鑽戒,299包郵,彆說10克拉的,就是20克拉的也有!”
餘小滿怕何政嶼不相信,當即打開了拚夕夕,一搜索假鑽戒立馬出來了一堆五顏六色的鑽戒。
餘小滿又進一步縮小範圍,後麵加上粉鑽兩個字,頓時滿屏都是粉色的頁麵。
餘小滿慢慢滑動手指,微微抬起下巴看向何政嶼,像是在說“怎麼樣?我沒騙你吧!”
何政嶼隻是掃了一眼就把視線移開了,在他心裡鑽戒的真假無所謂,反而更在意被人愚弄的感覺。
他沒想到寧久微現在竟然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連掉包這種事也乾得出來,莫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傻子吧!
餘小滿暗暗撇嘴,心想,她可不就是把你當傻子了嗎?要不是我(係統)看出來了,你還真以為是把價值兩千五百萬的鑽石給我了呢!
“這次是我欠你的,等下次補你更好的!”
何政嶼隨手將鑽戒連同盒子都扔進了垃圾桶,餘小滿連忙把它撿了起來,
“你扔了乾什麼,多浪費啊!”
“你不是不喜歡贗品嗎?還撿它乾嘛?”
“我是不喜歡贗品,可怎麼說也是你的一片心意,我可舍不得你的心意被扔進垃圾桶裡!”
重點是這個盒子值錢啊!
“嗬~”何政嶼都被餘小滿整無語了,覺得餘小滿傻的可愛,
“你這性格以後進了社會會被欺負的。”
“才不會,我有你呢!誰敢欺負我!”
餘小滿叉著腰,做足了狐假虎威的氣勢,由於她模樣嬌俏,不但不會讓人覺得狗仗人勢,反而覺得直白單純的可愛。
尤其是隨著她雙手叉腰的動作,本就合身的旗袍襯得身前更加雄偉。
何政嶼的眼神不經意間就染上了欲色,而他也從來不是一個會虧待自己的人。
好好的吃飯變成了吃肉!
而在大廳久等不到有人進去,也等不到何政嶼出來,寧久微坐不住了。
她咬了下嘴唇,隨後毅然站起身來。
他們畢竟是多年的老同學了,又是彼此的初戀,他應該不會生自己的氣吧!
儘管寧久微知道何政嶼這人最忌諱無理取鬨的人了,可今天搞不清那個小賤人是誰,她不甘心!
想到這,寧久微深吸了一口氣,踮著腳尖靠近了何政嶼的包間。
由於包間的隔音太好了,即使她把耳朵貼近門板也聽不到裡麵的聲音,反而引來了服務員的注意。
寧久微不敢再耽誤,狠了狠心,直接擰開了門把手。
好在門裡麵沒有反鎖,她很輕鬆就打開了。
然後她就被屋內的聲音氣的怒火中燒!
包間是套房,寧久微進去就是一扇屏風,根本看不清裡麵的人影,可聲音不受束縛啊!
餘小滿嬌滴滴的喘息聲,何政嶼低沉的悶哼聲,像是二重奏似的糾纏在一起!
賤人!賤人!
寧久微被怒氣衝昏了頭腦!
她和何政嶼認識十多年了,什麼時候聽到過何政嶼這麼失態,即便兩人歡好時,他也是克製的,一板一眼,像是教科書上拓印下來的,更彆說發出這種野獸一般的低吼了。
狐狸精!那小賤人一定是狐狸精變得!
寧久微早在回國那一刻就把何政嶼當成了自己的掌中物,再加上老同學們的調侃,更加認定何政嶼之所以多年未婚,一定是還等著自己。
現在親耳聽到他和彆的女人歡好,哪還忍得下去,這一刻她把自己當做了何政嶼的妻子!
氣勢洶洶的像是來捉奸!
其實寧久微誤會了,即便何政嶼真的想要真槍實彈的發生點什麼,餘小滿也不會答應的,她覺得在外麵不安全,也會讓人看低了自己。
所以兩人隻是吻得激情了點,其他什麼都沒乾!
由於餘小滿是坐在何政嶼腿上的,麵向門口,因此寧久微的身影一出現她就察覺到了,隨後不動聲色的跟何政嶼換了個位置,背對著門口。
這樣一來就不會擔心會被寧久微認出來了。
何政嶼自小就受正統的禮法束縛,一舉一動就像是用尺子量出來的,何時做過這麼出格的舉動,因此早就失了往日的警惕,直到寧久微繞過屏風走了進來他才發現。
而餘小滿像是被嚇到一般把臉埋在何政嶼胸前,兩隻手緊緊摟著他的腰,瑟瑟發抖,像極了暴風雨裡的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