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後餘小滿就拉著林靈往外走,林靈好奇的看了一眼教室:
“不是要上課了嗎?”
“我休學了!”
“真的!”林靈高興的跳了起來,天知道她一個學渣要裝嫩來上大學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就剛才上的一節課,什麼之乎者也,雲裡霧裡的,聽得她頭都大了。
“嗯,你以後就不用受罪了!”
“小滿,你真的太好了,我愛死你了!”
林靈一高興就在餘小滿的臉上吧唧了一口,被窗戶邊坐著的方柳雲看了個正著,她雙眼放光:我就說吧,她一點都不直!
“那咱們現在去哪?”
出了學校的大門林靈感覺空氣都新鮮多了,可見學校對她來說就是一座牢籠。
“做任務啊!”
餘小滿不想把希望放在彆人身上,如今正是需要體現自己價值的時候,她的首次任務一定要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
“好,我陪著你!”
林靈的任務就是保護餘小滿的安全,當然是她去哪自己也跟著,可餘小滿卻拒絕了:
“不行,齊蒼炎這人疑心很重,你現在出現不合適,你在我家等我消息。”
說完餘小滿把自己位於白堤壹號院的地址和密碼告訴了她。
林靈也是老手了,其中的利弊自然清楚,隻是她有點不放心餘小滿,她一個新人一上來就要接這種a級的任務,屬實是有點難為她了。
“那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記住一點,命是自己的,悠著點!”
“嗯!”餘小滿臉上露出幾分動容,不管林靈真心幾何,但目前她給自己的善意都是真的。
“好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給你個好東西!”
林靈拽著餘小滿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從腰間拿出一把伸縮短刃,悄悄的塞進她手裡,
“這是我師傅給我的,我現在用不上,你留著防身吧!”
短刃上麵還帶著林靈的體溫,可見這件短刃對她的重要性,可她卻毫不猶豫就給自己了,這讓餘小滿感到有些窩心。
“林靈姐,我”
“彆我我的,你既然叫我一聲姐,以後你這個妹妹我就罩定了,既然決定了就大膽的去做,還有我們給你托底!”
林靈重重的拍了一下餘小滿的肩膀,衝淡了這份溫情。
餘小滿咧嘴笑了起來,隨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我會努力的!”
“好,就衝你這份乾勁,我就相信你錯不了,沒準以後我還得給你打工呢!”
沒想到這句玩笑話在以後真的成真了。
得到了林靈認可的餘小滿就像打了雞血一般,她將短刃收縮成巴掌大小塞進了自己的靴子裡,然後雄赳赳氣昂昂的朝齊家走去。
林靈則是看著她上了車後轉身去了餘小滿給的地址,隻是沒想到還沒進她家門就遇見了一個大熟人。
“師兄?你怎麼在這?”
“林靈?”喬清遲還沒落定的歡喜在見到林靈的瞬間凝滯在臉上。
事關任務林靈不想多說,可又好奇喬清遲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於是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你剛下任務,老武又給你派新任務了?他也太剝削人了吧!”
她以為喬清遲也是來這出任務,可看他認真的搖頭顯然是自己誤會了。
而喬清遲也在幾息之間拚湊出了大概的真相,可這個想法太過匪夷所思,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的任務是保護餘小滿?”
林靈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隻回了一句:
“抱歉,這是組織的規定,不能說!”
“老武說的接替我完成任務的新同事是餘小滿?”
雖然喬清遲用的是疑問句,可看林靈的三緘其口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荒唐,你們這是草菅人命,她才多大,她還是個學生,這麼危險的事情怎麼能讓她一個人乾,不行,我要去找老武!”
說著喬清遲就要下樓,被林靈一把拽住了胳膊,
“喬清遲!你是想掐斷她往上爬的路嗎?”
“什麼意思?”喬清遲頓住腳步,遲疑的看向林靈。
“進去說吧!”林靈默默的打開房間,喬清遲看她竟然知道餘小滿房間的密碼,嫉妒的心裡泛著酸水,他都不知道呢!
進了房間,林靈謹慎的將房間檢查一遍,確認安全後方才直言不諱道:
“你喜歡她!”
喬清遲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
“是愛!”
“嗬~”林靈發出一聲冷笑,
“你所謂的愛就是將她禁錮在你的安全範圍以內,打著為她好的名義折斷她向上攀爬的翅膀?”
“不,我沒有!”喬清遲張嘴反駁,可在看見林靈篤定的眼神後方才頹然的敗下陣來,
“我隻是覺得這個任務太危險,不適合她!”
“那什麼才適合她呢?是你把一切障礙都給她掃清之後嗎?那還有什麼意義?”
林靈見向來堅韌不拔的師兄被自己質問的啞口無言,也軟了態度,坐在他對麵真誠道:
“師兄,小滿遠比你認為的要勇敢和聰慧,你要相信她,而不是還沒開始就否定她,否則你永遠站不到她身邊!”
雖然兩人認識才一上午,可林靈卻跟餘小滿有靈魂上的共鳴,她們眼中都有野心!
顯然林靈的話觸動了喬清遲,可一想到她要委身於齊蒼炎,心裡就揪著的疼,他不明白餘小滿為什麼要接這個任務,明明她有更加光明的未來。
林靈見師兄這樣就知道他還沒明白過來,遺憾的搖了搖頭,如果他一直轉變不了自己的思想,那他注定跟餘小滿無緣了。
再次回到濱江府,餘小滿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一樣了,身著西裝的保鏢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一直延伸到齊家門外。
餘小滿被管家領著直接進了齊蒼炎的書房,明明還是大白天,他卻拉著窗簾,屋子裡漆黑一片,隻看見齊蒼炎手指間夾著的雪茄,微紅的亮光忽明忽暗,顯得壓抑極了。
“老齊!”
餘小滿輕聲呼喚,木雕似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他的脖子像是生了鏽似的緩慢而機械的轉過來,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