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開始吧!”
當著眾多吃瓜群眾的麵餘小滿無所畏懼的揚起了臉,光線透過窗戶射下,如瀑布般將她籠罩,一頭烏黑的秀發被鍍上了一層耀眼的金黃。
光線直直地打在她臉頰上,將細膩的肌膚照得近乎透明,泛著淡淡的紅暈。
那光線仿若靈動的金色絲線,輕柔地勾勒出她臉部的輪廓,從光潔的額頭,順著挺翹的鼻梁,一直蔓延至微微上揚的嘴角。
哢嚓—
哢嚓—
眾人不語,隻是瘋狂的按下拍照鍵。
“哼——算你識相。”周鑫園瞪了餘小滿一眼,就急忙催促郭美霖上前檢查,殊不知此時的郭梅林已經沒了一開始的篤定和從容,卸完妝後的餘小滿肌膚白皙無瑕,五官靈動,下頜線流暢,怎麼看都看不出動刀的痕跡,難不成是自己看錯了?
“表姐——你還愣著乾什麼啊?快去啊!”
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容不得她退縮,郭美霖咽了口唾沫,就小心翼翼的把手放在了餘小滿的臉上。
好滑——
好嫩——
手下細膩的觸感讓郭美霖忍不住摩挲了兩下,被一旁虎視眈眈的方柳雲看到了,立馬嗆聲道:
“你檢查就檢查,怎麼還摸起來沒完了?”
“不仔細點怎麼下結論?方柳雲,彆拿你那點見不得人的心思揣度我表姐,她才不喜歡女人呢!”
“你——”
“你什麼你?被我說中了,心虛了是嗎?”
“好了!都閉嘴!”楚辭修嚴厲的打斷兩人的話,隨後對著一旁的醫生說:
“閆醫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出一趟外勤五千塊錢呢,能給他姑娘報一個興趣班了。
姓閆的醫生等到郭美霖檢查完,對餘小滿說了聲閉眼,就從助理手裡接過來一個手電筒,然後對著餘小滿的臉部仔仔細細的照了一遍,心裡有了判斷。
“你先說吧。”
閆醫生示意郭美霖先說,郭美霖在閆醫生為餘小滿做檢查的時候已經認出來了這位閆醫生就是整形界的權威人士,他的號千金難求,也不知道餘小滿怎麼把他叫過來了。
“表姐,你快說啊?她是不是全臉都動了?”
周鑫園攥住郭美霖的手,迫不及待的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沒有。”郭美霖內心掙紮了半天,最後選擇了實話實說,
“我並沒有在她臉上發現動刀的痕跡,她之所以變化這麼大,可能是減肥導致的。”
“什麼?不可能!”周鑫園一把甩開郭美霖的手,巨大的心裡落差讓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她不可能沒整容,說,你是不是收她錢了?”
“我沒有,我都不認識她,我怎麼會收她錢,我說的都是真的。”
郭美霖可不想被潑臟水,為自己據理力爭,可惜已經鑽入牛角尖的周鑫園執拗的認定郭美霖為錢背叛了她!
“不可能,你說話不算數,閆醫生是吧?我剛才在網上查了,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你肯定看的準,你來說,餘小滿是不是整容了?”
周鑫園見表姐給不了自己想要的結果,轉頭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閆醫生身上,她的目光是那麼的熱切,閆醫生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表姐說的沒錯,這位小姑娘確實沒整過容!”
“不可能!你們都是大騙子!你們肯定都收了餘小滿的錢才這麼說的”
“周鑫園,你給我閉嘴!”楚辭修厲聲打斷周鑫園的話,然後安排肖丹丹把閆醫生和郭美霖送出去,又把走廊裡圍觀的同學都驅散,等到屋內隻剩下他們四人,他才嚴肅道:
“周鑫園,你惡意抹黑同學,造謠生事,按照學校慣例,記大過一次。”說完不等周鑫園反駁又立馬看向餘小滿,這下離得更近了,近的他都能看見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
楚辭修定了定神,沉聲說道:
“餘小滿,雖然周鑫園有錯在先,但你也有激化矛盾的嫌疑,明天上午下課後交給我一份檢討。”
“不行!”
“不行!”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周鑫園狠狠瞪了餘小滿一眼,隨後委屈巴巴的看著楚辭修,聲音裡充滿了委屈,
“老師,我錯了,我向餘小滿道歉,能不能彆給我記大過啊。”
“我沒有錯為什麼要檢討自己,難不成我就活該被人隨意欺負嗎?”
“就是,老師,小滿她”
“方柳雲,你閉嘴,身為宿舍長你不幫著平息矛盾也就算了,怎麼還能任由事態嚴重呢?連警察都驚動了,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這時候你們三都進警察局了。”
餘小滿皺了下眉頭,難怪警察到現在都沒來,原來是被人請回去了,她不悅的看著楚辭修,定定的說:
“老師,是我報的警,周鑫園不僅汙蔑我撒謊整容,還說我被老男人包養,說我是咯咯噠。”
“咯咯噠是什麼?”楚辭修感覺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他在實驗室待了一年出來就斷網了嗎?
“你說什麼動物會咯咯噠?”餘小滿對這個年輕的導員有些無語,大哥,你想要成為端水大師,前提也得了解清楚情況啊,啥事都沒學會呢,就學會那套各打三十大板的操作了。
“哦——是又”
楚辭修緊急撤回半個字,隨後用更嚴厲的表情看向周鑫園,他剛開始隻以為是女生之間的小打小鬨,沒想到周鑫園這個女生心思這麼臟,同樣都是女生,她怎麼能這麼詆毀人呢?
“周鑫園,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觸犯了法律,要不是餘小滿同學大度,你早就被警察抓走了,還不趕緊給她道歉。”
周鑫園知道大勢已去,實錘不了餘小滿整容的事不說還落上了一個造謠生事的惡名,這時候要還是嘴硬,那就真的沒有挽救的餘地了。
“小滿,是我不對,我不應該看你突然變得這麼漂亮了就心生嫉妒,隨便亂說,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見楚辭修和周鑫園就這麼一唱一和將自己架在了道德的製高點上,好像自己不原諒她就是自己小肚雞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