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平靜,第二天清晨淩墨緩緩的睜開眼,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他這半年每日早功修煉,從沒有睡到這麼晚過。
坐起身,淩墨微笑著看著四周的牆壁。忽然,房間牆麵上有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淩墨疑惑的看著牆壁的插著的一把匕首,匕首的刃尖釘著一個布包。當看到布包上麵繡著的字後,頓時把淩墨嚇的從床上掉在了地上。
布包上麵繡著兩個十分娟秀的字——歐陽。淩墨在地上彈起,冷汗瞬間浸濕了他的衣衫,腦中也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唐鴻昨日的話語——“沒準一覺醒來你的胳膊腿啊,或者腦袋就在人家手裡呢。”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上前取下了布包。布包的觸感十分柔軟,有一股少女身上特有的香味,應該是隨身的物件。慢慢打開布包,淩墨倒出了小布包裡麵的東西,有一個小瓶,還有一紙書信,翻開書信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字跡,字跡十分娟秀,一看就是女孩的字。
“讓我一招,還藥一瓶,下次比試,再分輸贏。”淩墨輕聲的讀著紙上的字跡,抬頭看了看周圍。
他房間的窗戶都是反鎖的,大門也是緊閉。他實在是想不到對方是怎麼進入自己房間的,這手段實在是太厲害了。伸手拿起桌上的小藥瓶,淩墨輕輕打開,一股藥草的香氣撲麵而來,聞起來還有些清涼的感覺,看來是十分不錯的傷藥。
這時淩墨的心中早就沒有了慌張,既然送來紙條那就說明不會再用其他手段偷襲他。就如同淩墨心中所想那般,畢竟這隻是學員考核。
揉著手裡的小布包,淩墨輕聲說道:“這布包很不錯,我也留下當個隨身的行囊吧。”將那瓶傷藥再次塞入布包,又將自己隨身的小物件也放了進去。隨後他便離開了學院,來到了開陽城。
淩墨先是招人幫忙寫了一封書信,信中的內容自然是他如今的情況和已經入學的事情。隨後又買了一些城內的特產,一同打包在一起在鏢局掛了任務。
後麵的幾天,淩墨先是通過的鏢衛的考核,成功晉升成了四星的鏢衛。隨後便是在城內做一些簡單的任務。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這幾天對於淩墨來說也是極為珍貴,他也此刻也真正的理解了教員那日的話語。
有一日,淩墨幫一個農場解決了山中的野豬。淩墨可以切實的感受到對方對自己的信任和敬仰,這也讓淩墨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幾日後,淩墨再次站在學院門口,淩墨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進去。映入眼簾的再也不是空蕩蕩的花園,而是一張張不太熟悉的麵孔。
機械的打著招呼,淩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學院的第一節課程是在當天下午。
這一屆學院的武者區學員一共八十人,這個人數正好是魂師區的十倍。學院內的規矩森嚴,其中最嚴厲的就是武者區的學員嚴禁禁止私自比武爭吵。如果發現,不問緣由有多少參與爭吵的人都要全部退學。按照院長的說法,哪怕一屆學員隻有一人,也好過多一些驕橫跋扈的惡賊。
課程完成之後,淩墨獨自站在花園賞花,回憶著之前練習中和人對拆的感覺。淩墨之前幾個月都是獨自練習,偶爾和教員對拆那都是他完全被壓製。如今第一次和實力差不多的人練習,自然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兄弟好興致,真是讓人羨慕。”唐鴻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淩墨轉過頭,看到對方正一臉壞笑的看著他。
淩墨笑著拱了拱手說道:“唐兄好,看你氣色挺好,看來這幾天玩的不錯。”
唐鴻擺了擺頭怪笑道:“我這幾日遊玩平平,不過我觀淩兄弟麵色紅潤,這幾日玩的肯定不錯。”
“麵色紅潤?”淩墨莫名奇妙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唐鴻見淩墨裝傻揶揄道:“兄弟這幾天在城裡可是鬨出了不小動靜,我平日在酒館喝酒,可有不少人談論你。”
淩墨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當即笑道:“哪裡,我隻是為了掙些錢罷了。”他嘴上說的雖然謙虛,但是語氣可是絲毫沒有謙虛的意思。
唐鴻聽著淩墨的話,歎息道:“可惜啊,兄弟,你這次惹禍了你知道嗎?”
淩墨看著唐鴻搖了搖頭:“我惹禍了?這禍從何而來啊?”
唐鴻聞言,露出一幅高深莫測的表情說道:“你還記得我上次和你說的李家的李寒鋒?他們和歐陽家世代交好,聽說上次比試你讓歐陽玉吃了癟,正揚言要教訓你。”說著他了指遠處的一個學員:“你看,現在正在盯著你的那人就是。”
淩墨順著唐鴻指著的方向看去,隻見不遠處一人正在盯著自己,眼神頗為不善。
那人一頭長發,眉如刀削,目若朗星,鼻子微微有些鷹鉤,穿著一身學院製式服裝。此時那人見淩墨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一笑,對著淩墨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淩墨被李寒鋒看的發毛,他看向唐鴻說道:“可學院內不能私自比武的。”
唐鴻拍了拍淩墨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是不能私自比武,但不是有學院季考嗎?你怕是不知道,這學院季考是可以指定比武人選的。”說到這裡唐鴻語氣忽的一鬆:“不過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就算在比試中落敗也就是難看一些,不會受太重的傷的。”
聽著唐鴻的話,淩墨想起了之前敗在自己手中的歐陽玉。他坐在花園亭中若有所思道:“我是不在乎麵子。可……可我也不想輸。”他此刻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要在學院比試中慘敗,心中就莫名的不甘。
唐鴻笑道:“你要想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你我幾人修為都差不多。如果你在功法招式上還能精進也許還有機會。我今天看你步法平平,下個月進入藏書閣,我勸你還是找一部身法先練。”
淩墨點點頭不置可否,隨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對了,唐兄。你們這都有世家傳授的功夫,為什麼還來學院就讀,自己在家不是更好。”
唐鴻見淩墨發問,搖了搖頭說道:“你有所不知,這學院之內都是聚集了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修煉路上多接觸同輩人才能更好的正視自己。並且這學院內的典籍包羅萬象,多看一些肯定是更好的。我跟你說,好的功法要集多家之長,根據自身的情況揉搓修改,這樣才能做到收放自如。”說著唐鴻擺了幾個架勢,有模有樣。
淩墨聽著唐鴻的話忽然想到了之前教員對他的囑咐:“你雖然天賦不錯,但是習武時間太短。有這一部劍法雖然可以勉強撐門麵,但是武學一道身法,招式,內力,心機缺一不可,日後你還需要加倍努力才行。”
心中想著淩墨歎息了一聲:“看來我離真正的高手還是差距很大。”
唐鴻安慰淩墨:“兄弟你何必在乎一場的輸贏,比武勝敗乃是常事,儘力就好了。”淩墨心中也是明了此道,當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冗長的日常訓練,學院的教學都是根據各自學員的風格單獨定製的。除了每日的真氣修煉和對拆練習在一起,其他的時間都是各自在練習自己的本領。
說起來短短的幾十字,但是真的做起來卻是枯燥無比,但淩墨倒是樂在其中。他此時心中想著的便是多一分能耐,便能在多多幫助彆人。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度過,忽然,這一天學院緊急召集學員來到花園集合。
院長站在花園前點了幾個人的名字,淩墨自然也在其中。
此時一排學員站在花園前,正當淩墨以為自己要受處罰的時候,院長開口道:“我聖陽魂武學院,是帝國直屬的學院,有義務和責任保護著一方民眾。近日開陽城外二十裡的一個村莊頻繁被不明野獸襲擊,所以選出幾位學生配合教員外出執勤。幾位要全權聽教員指揮。”
聽著院長蒼老的聲音,淩墨心中尋思:“這是要外出戰鬥了,難道朝廷壓製不下野獸襲擊了嗎?”淩墨依稀記得之前教員說過學院會讓朝廷介入周圍野獸傷人的事件,現在看來肯定是又出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