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哥,要不我們先守在主城,你在送信給你兒子鄭若殘率兵趕回來?”一名家主提議。
他們也並不是被逼入了絕路,還有一線生機的。
那就是鄭耀的兒子鄭若殘!
他們隻要聚集全部兵力,守在主城中,等到鄭若殘帶兵返回是有機會的。
鄭耀看著焦急的眾人,歎息了一聲站了起來,鄭重的道:“各位,我要告訴大家一個消息。”
“鄭大哥什麼消息啊?”眾人一陣莫名其妙。
現在還有什麼比暴君殺來還要大的消息嗎?
“其實我是臥底!我是仁帝派過來的臥底,至今已有30多年。”
“什麼!鄭大哥,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所有人皆是臉色一變。
鄭耀可是豐州的領頭羊,如果說鄭耀是臥底那他們怎麼辦?
老大都投了,他們怎麼辦?
他們想投也投不了啊,就皇帝那個要求,他們投降不了一點。
“很抱歉,我沒有在開玩笑。”鄭耀歎息。
眾世家再次得到確認,臉色非常的精彩。
帶頭大哥是臥底,他們怎麼辦啊?
大哥怎麼能是臥底呢?怎麼可能呢?
而有許多人,在知道鄭耀是臥底之後,趕忙起身想要逃離鄭家。
可還沒走出門,就被一群侍衛拿著武器逼了回去。
原來鄭耀在他們來之前早有準備,是特意把他們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的。
今天他們誰也彆想離開。
“鄭大哥,你這什麼意思?”
眾人臉色鐵青,鄭耀這是準備把他們全部留在這裡啊。
麵對眾人的詢問,鄭耀搖頭道:“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想把各位當做禮物獻給陛下而已。”
“你!!!”一名家主聞言氣急,隨即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萬萬沒想到,作為帶頭大哥的鄭耀居然是臥底。
你都混成帶頭大哥了,你居然還當臥底?你有沒有想過你投降的後果是什麼?
你要親手把自己的族人送給那個狗皇帝!
你怎能做如此之事?
“女婿,這個玩笑並不好笑。”紀家家主紀嵐冷著臉道。
他是鄭耀的嶽父,同時也是豐州的第二大世家。
“嶽父大人,皇命難違,抱歉。”鄭耀誠懇的道了聲歉。
紀嵐臉色一僵,冷聲道:“你莫不是想連同老夫一起送給那個狗皇帝?”
“嶽父若是投降,相信陛下不會傷害嶽父的性命。”
“可我紀家的一切將煙消雲散!”
鄭耀沉默以對,並不發一言。
對於做下這個決定,他也很艱難,可他必須如此。
“各位抱歉。”鄭耀帶著歉意說出了那麼一句,隨後轉身離開。
“鄭耀你!”眾人大怒,想要追上去,可立刻被侍衛圍住。
鄭耀在控製這些人之後,立刻召集鄭家的人。
有一個算一個,除了他的血親,全部捆了起來。
對於做這種事,他並沒有任何感覺。
他本來就不是真的鄭耀,隻是一個臥底而已。
除了他真正的血親,其他人和他沒有一丁點關係。
“鄭耀你想乾什麼!”鄭耀的妻子紀芙眼含淚水怒聲大問。
她剛剛得知,她的丈夫,豐州最大的世家鄭家家主鄭耀居然是臥底,居然是朝廷的臥底。
她不敢置信,他們同床共枕30多年,她居然不知道他的丈夫是臥底。
她接受不了,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特彆是當鄭耀把她父親捉住之後。
“抱歉。”鄭耀麵對自己的妻子,隻能輕聲道歉。
“你怎麼能是臥底?你怎麼可以是臥底!你可是鄭家家主!你可是豐州的領頭羊!”紀芙流著淚水走過來,怒聲咆哮。
她不敢自信,天下任何人都可能是臥底,唯獨她的丈夫不可以是!
她不敢置信,她的丈夫居然是臥底,鄭耀怎麼可能是臥底?
鄭耀並未解釋什麼,隻是一個手刀砍在紀芙後腦勺上,把紀芙擊暈了過去
“好好睡一覺,起來就好了。”鄭耀抱著紀芙歎息。
老實說,這些年的臥底生涯,他是人是鬼他也不知道了。
他在這裡結婚生子,他在這裡花費了大半光陰,可如今卻要恢複他臥底的身份,把自己的親人全部送進去。
“家主,所有人已經控製起來了。”一名侍衛走過來稟報。
鄭耀點了點頭,不發一言,抱著紀芙轉身離去。
而他在處理完鄭家之後,立刻派人去控製住了其他的世家。
鄭家是豐州最大的世家,其他世家萬萬沒想到鄭耀是臥底,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在沒防備的情況下,幾乎所有人都被控製住了。
在控製住所有人之後,鄭耀立刻帶著他們去麵見楚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鄭耀帶著被控製的眾人向楚歌行禮
而身後是一陣陣的怒罵,所有人紛紛怒罵鄭耀。
對於這些怒罵鄭耀充耳不聞。
楚歌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的鄭耀也有些意外。
本來他以為有一場血戰要打呢。
沒想到鄭家家主鄭耀居然是臥底,還把所有人都捆了送給他了,直接免去了一番血戰。
同時他也不禁驚訝仁帝的布局。
居然早早就在鄭家在豐州埋下了這麼一顆雷,一顆隨時可以引爆的雷。
他不禁有些好奇,其他的州有沒有像鄭耀一樣的臥底?
如果有,仁帝在布局方麵那就太可怕了。
仁帝不死,世家還真玩不過仁帝。
“鄭耀你出賣家族!你不得好死!”
“鄭耀你個狗,你個狗r的!”
眾人的怒聲大罵讓楚歌回過神來,深深的看了一眼鄭耀。
能夠把整個家族都賣的人真是狠人!
這種人他得重用!
常人絕對不會重用歸來的臥底,而他卻不一樣。
這種人不用誰還能用?
但,鄭耀還需要個投名狀。
楚歌拔出了腰間的天子劍丟給鄭耀冷聲道:“你去送他們一程!”
鄭耀握著天子劍臉 色一陣複雜,他明白這是投名狀。
皇帝不可能空口無憑的相信他,那他隻能親手把這些人送上極樂。
鄭耀握緊天子劍默默的站起來,轉身麵對這些曾經的小弟。
“鄭耀你想乾什麼!”
“鄭大哥!”
眾人驚叫連連,臉上滿是驚恐。
他們當然怕死,而且比普通人還要怕。
長年以來的享樂,讓他們的意誌早已被腐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