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少林在馬車外麵,楚歌在馬車裡麵,如此年輕還能直罵張少林的,那必然是當今陛下!
他不禁有些欣喜,原本他有些苦惱,怎麼把呂家給告到皇帝的龍案呢,沒想到皇帝居然讓他給碰到了。
“你很聰明。”楚歌打開門窗看著呂文韜點頭稱讚。
“陛下,草民想要告禦狀!”呂文韜麵露憎恨之色。
“告誰?”楚歌皺眉。
“嚴州呂家!”呂文韜麵露仇恨之色。
“呂家?”楚歌驚疑。
他記得對方好像就姓呂吧?
呂文韜從懷中掏出來一本書本,呈上去道:“陛下,這是草民這些年收集嚴州呂家的罪證。”
張少林把本子拿過來交給楚歌。
“嚴州?嗬嗬~”楚歌冷笑一聲,真是給他撞上了。
楚歌低頭翻開本子不斷的查看,越看他眼中越冷,滔天的殺意直接溢了出來。
xx年,呂家購買一批鎧甲存入倉庫。
xx年,呂家收編土匪於山中訓練。
xx年,呂家命令土匪襲擊過往客商賺取財物。
如此種種,不計其數,而最讓他憤怒的是最後一條。
呂家家主和太後私通,生下的一女名叫呂雪兒,常以父皇相稱呂家家主,現如今居住於逍遙王府。
甚至在最後一頁還有呂雪兒的畫像。
這張臉簡直和他的母後一模一樣。
看著這張臉,他的指甲不禁抓了上去,在書本上劃得咯咯作響。
楚歌死死的把書本合住,冰冷的眼神看向呂文韜冷聲道:“你不怕寡人抄你九族嗎?”
“懇請陛下抄我九族!”呂文韜激動的跪了下來叩謝皇恩。
楚歌深深的看了一眼呂文韜道:“你查的很仔細,寡人很欣賞你,你想要什麼?”
呂文韜滿臉仇恨的道:“彆無所求,懇請陛下抄我九族!”
楚歌眼睛死死的盯著呂文韜,過了片刻,隨即一笑道:“這有何難?上車陪寡人下棋。”
“下,下棋!”呂文韜一愣。
幾分鐘後,馬車再一次出發,隻是這一次多了兩個人。
沒錯,那名大漢被張少林叫上了。
那名大漢名叫李元都,是本地的一名力工,家中隻有一個老母親。
可在昨天,他老母親上山采藥,被山賊殘忍殺害,這才有了後續這一幕。
老母親一死,大仇也得報,李元都仿佛失去了人生目標一樣,整個人失魂落魄。
張少林不忍見其墮落,便讓李元都跟隨他們做一個護衛。
對此楚歌同意了。
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而且還沒有任何牽掛,何樂而不為?
隻是李元都自從上車以來一直失魂落魄的,也不見說話,像個啞巴一樣,哪怕張少林再怎麼開導也沒用。
“陛下,草民輸了,陛下棋藝高超,草民下不過陛下。”呂文韜苦笑一聲,放下棋子。
他和楚歌已經在馬車上下了一天的棋,大多數是他輸,而且每一次都差點要贏,但遺憾落敗。
每次贏都是小勝,並沒有把差距拉的太遠,都是艱難取勝。
“你有丞相之才。”楚歌放下棋子誇讚一聲。
呂文韜的棋力和李奇怪相差不大,等於有丞相之才。
相反張少林就當不了大將軍,大元帥,隻能當個將軍或者侍衛。
“陛下過獎了。”呂文韜謙虛一笑。
這是他們文人的基礎技能,武將隻能靠自學領悟。
而這時,門簾打了開來,張少林恭敬的說道:“陛下,到楓葉城了,我們今晚得在這裡休息一晚。”
“進去吧。”楚歌點了點頭。
馬車很快就走進了城門,交了路引再檢查一番就可以進城了。
可楚歌剛打開車簾,忽然看到了一個女子急匆匆的走出城門。
不知道為何,他明明不認識這名女子,看到這名女子卻有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甚至覺得這名女子的臉似乎和身材不太般配,臉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似乎應該
“陛下怎麼了?”呂文韜關心的問。
“沒,繼續進城吧!”楚歌被驚醒,放下了窗簾,隻是眉頭一直在皺著,再一次陷入了回憶。
呂文韜也不敢再打擾,安安靜靜的待在旁邊。
“到底是誰呢?誰呢?”楚歌腦子冒出了一連串的問號。
時間慢慢而過,直到馬車進了城內。
“捉住剛才的女人!”楚歌猛然驚醒,直接掀開車窗,對著張少林大聲怒喊。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了!
那種感覺不會有錯的!
那是憎恨!那是無窮無儘的憎恨!
那是苦難的來源!
殺殺殺!!!
“公子什麼?”張少林有些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是那賤人!所有人給寡人追!!!”楚歌怒喊著一揮手,放出了所有的士兵,包括黃沙士兵和黃巾士兵。
瞬間,人山人海的士兵出現在城內,直接淹沒了整個街道。
這嚇了所有人一跳,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變出那麼多騎兵?
難道是神跡不成?
一想到這,所有百姓都跪了下來。
如果不是神跡,那怎麼說明這些從天而降的士兵?
這是天兵天將!
騎馬的是天兵,那是巨人便是天將!
“給寡人追!寡人要把她粉身碎骨!”楚歌怒吼著跳上一匹馬追了上去。
楚歌一動,所有軍隊都跟著動了起來。
上萬的大軍向著呂雪兒所離去的方向狂奔追去。
黃沙士兵也變成了風沙在天空不斷的向前飄蕩。
“這!”呂文韜目瞪口呆的看著楚歌離去的背影。
早就聽說陛下是天命,他還不信。
可如今親眼所見,直接顛覆了他20多年的認知。
陛下真天命也!
“陛下是神!能不能複活娘親?”李元都眼睛不再無神,而是激動的望向楚歌背影。
他不管一切,他隻想要他的娘親複活。
以往這是不可能的事,但是這一刻楚歌給了他一絲的希望。
或許真能夠複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