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你的嘴巴是真的硬！”孫沒才放下手中的皮鞭。
他已經連續拷問了半晚了，趙瑞雪愣是一個屁沒憋出來。
此刻趙瑞雪早已經傷痕累累，就算如此，嘴巴都沒帶鬆的。
孫沒才不禁有些佩服起這個女人。
能承受他酷刑的世上還沒幾個。
隻是到此為止了，趙瑞雪如果還不交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哈哈！大名鼎鼎的征北元帥不過如此！”趙瑞雪哈哈大笑，喉嚨一陣湧動，一口唾沫吐向了孫沒才的臉，孫沒才一時不察直接被吐中。
孫沒才冷著臉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冷聲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嗬~”趙瑞雪不屑一笑，頭都不抬的。
此刻她心中早已心存死誌，剛剛那麼多折磨她都忍過來了，還有什麼她不能忍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孫沒才陰冷著臉放下了手。
原本他並不想用這種招式的，可趙瑞雪惹怒他了。
孫沒才一邊走出牢房，一邊對身邊的士兵吩咐道：“你們去找幾個邋遢的死刑犯，順便去大街上找幾條發情的公狗連帶著她送到菜市場。”
“是。”士兵也不問緣由，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你要乾什麼！”趙瑞雪有些驚慌。
“乾什麼？”孫沒才停下腳步，轉身譏笑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把她拉到菜市口去！”孫沒才冷著臉揮手。
“乾什麼！乾什麼！”趙瑞雪在一聲聲驚慌聲中，被士兵架了起來，往菜市口上運。
“我說你這小丫頭還是說了吧，和將軍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一名士兵不忍勸說道。
他已經猜到他們將軍接下來要做什麼了，雖然有點不忍，但還是有一些小小的激動。
“放開我，放開我！”趙瑞雪驚慌的不斷掙紮。
士兵見到趙瑞雪依舊執迷不悟搖頭不再多言，扛著趙瑞雪朝著菜市口走去。
菜市口
轉眼已經來到了早上，距離孫沒才承諾的時間已經快到了，而大街上已經人來人往。
人們看著孫沒才有些好奇，紛紛停下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孫沒才命令士兵直接把趙瑞雪架在了高台上。
“閉閉眼睛就過去了。”士兵把趙瑞雪摁在地上綁起來安慰的勸解了一句。
“你們到底要乾什麼！？”趙瑞雪聞言更加驚慌了，心中的不祥預感更大了。
“你說呢？”孫沒才奸笑著反問。
他最擅長攻心，此刻他便是攻心！
“你到底要乾什麼！”趙瑞雪驚慌失措。
或許他早已經猜到了真相，隻是他不敢相信孫沒才一個大元帥會做出這種事。
難道不怕後人記載嗎？不怕汙了自己的名聲嗎？
“嗬嗬~”孫沒才隻是輕笑一聲，並不回答。
他承諾的時間就要到了，可現在他什麼都沒問出來。
名聲不名聲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當今皇帝是不收留廢物的。
做了承諾就要做到，做不到有的是人做到。
他要做一輩子的紅人，他要永遠站在最高，他不能倒下來。
相比於此，後世名聲算什麼？
他已注定是一代名將，已經不用注重後世名聲了。
大不了道德降一點，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非常明白，跟著楚歌，道德還能長的了不成？難道要他拋棄權勢？
“你幫助暴君，你不得好死！你會遺臭萬年！”趙瑞雪不斷怒聲大罵，妄圖喚醒孫沒才的人性。
孫沒才聽到辱罵並沒有回應，隻是轉頭對下方看戲的百姓大聲笑道：“大家看看，這是20年前京城趙氏趙陽之女趙瑞雪，也就是你們醉香樓的花魁。”
“今天，趙瑞雪又再次犯了謀逆大罪，這麼個美人，直接殺了，可惜了，所以本將軍決定今天賞與各位！”
“將軍大義！”不知道誰在下方大喊了一聲。
而其他人也議論紛紛，但大多麵露興奮，那些女子則羞的轉身離開。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斷的往上湧，還好被士兵攔住了。
如果是普通人，他們並不會如此瘋狂，甚至為了保存顏麵不會上去，可這可是醉香樓的花魁呀！
這可是一夜千金的花魁呀！
“都排隊都排隊不要擠！”孫沒才大聲的吆喝整理秩序。
“孫沒才！”一聲低沉的怒吼聲從人群中傳來。
所有人聽到這道聲音，都安靜了下來，默默的把道路讓開，隨即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低下了頭。
“哪個王八蛋來搗亂？”孫沒才眉頭一皺凝眼望去。
隻見前方有一名穿著儒家衣袍七八十歲滿頭白發的老者。
當人們看到這名老者都主動讓道滿臉的羞愧。
“你是誰？官居幾品？”孫沒才走下去仔細打量著對方。
而趙瑞雪看到對方卻是看到救星一樣。
“公羊院長救我！”趙瑞雪不斷呼喊。
“放心。”老者給趙瑞雪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對著孫沒才冷聲道：“老夫無官無品，乃雲郡東陽書院的院長，令公羊！”
“你就是嚴州的大儒令公羊？”孫沒才微微一驚，臉色不禁凝重了幾分。
令公羊是大周有名的大儒，可以說學子遍布天下。
令公羊出麵他還真不好搞。
“哼！正是老夫！”令公羊冷哼一聲，隨即板著臉道：“她犯了何罪？你要殺她便殺，何故如此辱她？”
“她犯的那是造反大罪，陛下親定，請公羊先生不要橫加阻攔。”孫沒才柔聲相勸。
令公羊是大周鼎鼎大名的大儒，如無必要他不想得罪。
“可有證據？如果有當著大家夥的麵拿出來。”令公羊伸出手。
孫沒才眉頭一皺，隻覺得眼前這個令公羊有些古怪，但對方是大儒，隻能再次恭敬的道：“公羊先生，對方犯的是刺君之罪，無需證據。”
“那麼，行如此之刑也是陛下定的嗎？”令公羊板著臉冷聲發難。
孫沒才眉頭再次一皺，他當然不能說這是皇帝的命令，也不能說是皇帝的命令。
可這令公羊顯然就是在為難他。
他不禁暗自疑惑，這令公羊莫非腦子不清醒了？都說了是刺殺大罪了，還敢給趙瑞雪辯護？
“如果不是，那麼老夫就要與將軍說道說道了。”令公羊冷哼道。
“是寡人的命令！老頭，你在找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