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幽州戰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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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戰場

孫沒才在幽州遊蕩,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碰到一場戰鬥。

不過孫沒才並不沒有和武木元的正麵部隊相撞,而是以騎兵的高機動性迂回的打法,擾亂敵軍的後線,同時不斷的襲擊以步兵部隊為首的軍隊。

武木元大軍太多,反而受到了拖累,一時之間根本無法處理孫沒才。

“老東西,你老了不中用了。”

一處剛剛結束的戰場上,孫沒才踩著一名騎兵主帥的屍體冷笑一聲。

武木元派騎兵過來追擊他,可被他設下陷阱用絆馬繩和騎射的方式迅速解決了。

論馬戰,他也未曾懼怕!

“將軍,你為何對武木元的打法如此熟悉?”張少林忍不住問道。

這一路走來,孫沒才每次都料事如神,都能精準的躲過繞開並襲擊武木元的部隊。

甚至於就連武木元留下的信號,孫沒才都能夠知道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這簡直比肚子裡麵的蛔蟲還要可怕三分!

“好好做你的事。”孫沒才轉頭看了一眼張少林語言中滿是冰冷,似乎並不願意談起此事。

張少林不敢再問,怕觸及到孫沒才的隱私。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次我一定要把你葬在幽州!”孫沒才抬起頭高舉長槍,臉色陰冷。

接下來,孫沒才的戰略變得凶狠了許多,不再以突襲為目的,開始進攻起武木元的正麵部隊。

可並沒有直接接觸,而是以偷襲突襲的方式。

講究的是把兵力分散成小股部隊,以騎兵的高機動性和騎射的特性,敵進我退,敵退我咬,敵疲我打!

以騷擾的方式,阻止武木元的大軍繼續擴張,繼續增大。

隻要拖住,等其他州牧的大軍一到,武木元必死無疑!

武木元的兵營

“該死的豎子!”武木元憤怒的咆哮。

因為孫沒才,他們這幾天的行軍速度放慢了許多,甚至無法進攻其他的城市。

他知道這不是辦法,其他州牧的部隊已經向這裡集結,朝廷的大軍也向著這裡湧來,他等不了了!

最為重要的是因為他的擴軍軍糧已經所剩不多了,如果再不能拿下更多的城市補充軍糧,怕是要把自己耗死了。

他以前20萬大軍軍糧本來就是靠朝廷給予的,現在朝廷不給他,他的大軍又再一次擴張,為了維持他的大軍隻能靠搶。

現在再不解決這隻蒼蠅怕是要被拖死。

他正發怒著,武直就拿著一封情報走了進來,滿臉嚴肅的道:“父親,你可知領軍的是誰?”

“誰?”武木元憤怒的怒問。

“您的義子孫沒才!我的好弟弟!”武直咬牙切齒道。

“什麼!?是他!他敢背叛我!他敢投靠那傀儡皇帝!?”武木元怒聲咆哮道。

“他還真敢!畢竟他的母親”

武木元一聽這話沉默了下來。

同時他也恍然,怪不得他每次的戰略部署都被識破,是孫沒才就不奇怪了。

孫沒才在小的時候就被他收為義子,從小就培養孫沒才。

幾十次和草原狼國的作戰都會帶著孫沒才。

孫沒才可以說對他的戰略部署了解的不能再了解。

同時,孫沒才也是一個戰略天才,學習知識的速度非常快,在戰略方麵已經不輸於他。

隻是後麵發生了點事,讓他把孫沒才趕去京城遠離邊境兵馬守城門去了。

“那件事他或許知道了,否則不會過來反我們,當初您就應該聽我的以除後患!”武直咬牙切齒道

他當初是建議殺掉孫沒才的,可武木元卻體會其中滋味不肯下手,這才造成了如今的境地。

難以想象,如果他們被孫沒才捉住將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

孫沒才如果真的知道了那件事,那對他們的仇恨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沒想到這件事過去了20多年,他恨了我20多年!”武木元搖頭歎息。

不就是喜歡他母親嗎?不就是強上了他母親把他母親逼死了嗎?多大點事?

自己不是給他找了個總兵當做賠償嗎?

“父親,我們還是先想一想,怎麼對付孫沒才吧!”武直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隻覺得頭疼欲裂。

武木元點了點頭嚴肅道:“這我知道,不過想要對付孫沒才就要直接摁死!”

比軍略他自認不如孫沒才,那就要找個機會直接把孫沒才給摁死,不能讓他翻身,否則後患無窮!

“我們可以利用我們龐大的兵力全部聚攏過來,先把他啃食了。”武直眼中閃爍著寒光道。

據他所得到的消息,孫沒才的騎兵並不多,不到1萬。

隻要他們利用得當,大軍往前一圍,那麼孫沒才插翅也難飛!

“不!不行,他不會給我們這機會!”武木元搖頭否決。

大軍調動的痕跡太明顯了,孫沒才不會給這個機會的。

在這之前孫沒才恐怕就會脫離包圍圈,而他們隻會浪費時間,浪費軍糧。

“那怎麼辦?一旦其他州牧的軍隊支援過來,我們必敗無疑。”武直臉色憂慮道。

“讓為父想想。”武木元冥思苦想了起來。

“武老將軍!”一道爽朗的大喊聲從外麵傳了進來。

隻見一名身穿著鹿皮鎧甲的將軍走了進來。

武木元一見來人立刻站起來笑著迎過來笑問道:“阿木合將軍可是有什麼事?”

這名將軍正是草原狼國給予他們支援的元帥,控製著整整10萬的草原騎兵。

當然,這10萬草原騎兵全是輕騎兵,同時沒有鎧甲,武器也隻是老舊的武器。

可是就算如此,這10萬草原騎兵依舊抵得上他的20萬部隊。

狼國這一次可是真的豁出一切來幫助他的,幾乎全都是精銳。

阿合木歎了一口氣道:“是這樣的,我們國家境內遭到了你們的襲擊,我們得撤軍回援,我來此是通知你一聲。”

武木元臉色一變,臉色難看的道:“你什麼意思?我們可是結過盟的!”

一旦狼國一退,那把他們置於何地?

大周治國800年,豈是他們能顛覆的?

大周800年人心所向,在大周子民心中他們隻認大周。

他女兒也隻敢立一世女帝,繼承大周而國號不變,死後還要還位給大周的宗族。

誰敢造反,簡直死路一條,必招天下共誅之!

當今天子屠戮滿朝文武,可觀天下九州,觀天下世家又有幾個敢明目張膽的反?

到頭來還不是要發來一封封賀涵?

縱使再多不滿,那也是天子!

死的滿朝文武?那是政變,隻怪他們站錯了隊,怪不得其他人。

天下九州,荊州那一位,麵對宗室被屠,可敢造反?

反不了,也不敢反!

楚歌是名正言順,上任皇帝親自點名的皇帝,不認也得認!

“我們也沒辦法,我們現在境內有一股數量上萬的騎兵,而且是全身附甲的精銳重甲騎兵!”阿木合再次歎了一口氣道。

他也不想退,好好的一塊肥肉,眼看著就要吃進嘴裡,可居然又要吐出來。

可沒有辦法,再不回去家都要被偷沒了。

現在留在草原王國的隻有一小部分騎兵,根本無法對幾萬的重騎兵進行圍剿。

不撤回,他們家都沒了,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武木元聞言立刻拍桌否決。

重甲騎兵?開什麼玩笑?!

知道重甲騎兵造價幾何?知道重甲有多貴嗎?知道全身附甲的重甲有多難製作嗎?

知道精銳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麼嗎?

而且還是騎馬的重騎兵?重甲兵他還能勉強一信,重騎兵?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涼州確實有重騎兵,而且也確實有上萬的重騎兵,那是仁帝留下來的,可那在涼州根本趕不過來,需要防範西域諸國也去不了草原。

因此騎兵他倒是相信,重甲騎兵絕對不可能!

“我也很不相信,但命令所在,抱歉!”阿合木把手放到胸前,道了一聲歉。

“阿木合將軍,是否可以留下一部分?”武直皺著眉道。

阿木合搖了搖頭歎息道:“不行,你們大周的這支重騎兵太厲害了,如果隻回去一部分,根本無法達到圍剿。”

“可你一走,我們必敗無疑,我們一敗豈有你們的好?”武直道。

“這我也知道,可是軍命難違,抱歉!”阿木合道了聲歉,也不再說什麼轉身就想走。

必須回去,因為大軍知道這件事之後,軍心直接亂了。

畢竟家人正處於危險之中,他們怎能有心作戰?

再不回去,他這支騎兵怕是要自個回去了。

“等等!你們不能走,我們可以再想想辦法!”武木元起身想要攔住阿木合。

阿木合見此腳下跑得更快了。

他也是要臉的人,他也知道這樣子不道德。

他們一走,武木元可以說是死路一條,基本沒救的那種。

可命令所在,他又不能不走,不走家就要被偷了。

相當於打一把遊戲,小兵正在打你的水晶,可你眼看著就要五殺了,你要家還是要5殺?

“完了!”武木元雙眼無神癱坐在椅子上。

“不!父親,還沒完!”武直滿臉陰沉的道。

“可我們如何抵抗大周?軍糧都快不夠了。”武木元苦笑一聲。

他還沒正式和大周的直係部隊杠上呢,就先要被拖死了。

他隻覺得憋屈,太憋屈了。

要是在戰場中敗了,他也不會說什麼,可是這樣的失敗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武直指著地圖上的幽州臉色陰沉道:“我們可以攻下幽州,以此來阻擋大周的軍隊,我們背靠狼國,完全可以在這裡割據一方!”

此刻的他已經不想著打倒楚歌,更換一個新皇帝了。

他現在隻想割據一方,不至於被朝廷大軍吞沒。

“可孫沒才那逆子在拖著,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武木元皺著眉頭道。

常年征戰的他如何不清楚?可做不到啊!

“那就逼他和我們決戰!”武直陰沉道。

“怎麼逼?”武木元疑惑。

“殺民!”武直冷聲道。

“什麼!直兒莫不是在開玩笑?”武木元一驚。

他實在是被武直的這個想法給驚到了。

殺民!

這要是傳出去了還得了?

武直搖了搖頭認真道:“父親,我們已經彆無退路了,那孫沒才是這一次朝廷的主帥,他如果不管民眾死活,就算他贏了,他的名聲也不會好到哪去,更彆想著以後晉升。”

“我不同意!我要贏就要戰場上堂堂正正的贏,殺民?虧你想得出來!你想父親以後被人指著鼻子罵嗎?”武木元毫不猶豫的拒絕。

“父親,引狼入室已經被指著鼻子罵了,這一次又為何不可呢?”武直苦苦相勸道。

“不行就是不行!”武木元氣的拍桌起身離開。

狼國可以殺民,在軍隊攻城的時候發生特殊情況可以殺民,但是就是不能由他下這個命令去屠殺平民。

“父親,既然你不願意,就彆怪孩兒了。”武直看著武木元離去的背影臉色一冷。

他不想死,他還沒活夠。

現如今繼續拖下去,隻有死路一條,孫沒才更不會和他們決戰,那就隻能逼著孫沒才和他們決戰。

現在大軍可不是所有人都聽他父親的,還有一部分人聽他的。

不管如何,先殺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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