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現在酉時還未過半,分明是西照之時,怎會日落!”
“那你把太陽給我找出來!”
“你!此刻烏雲蔽日,哪看得到太陽!”
“既然你我各不相讓,我也不帶他離開,雲開霧散後,若真的還在西曬,我把這段時間補給你們就是,但現在不見太陽,我就是覺得已是日落西山之下,你們不能動他!!”
木倉等人氣得不輕,但拿不出證據的情況下,隻好約定若雲開後還未日落,這段時間要加倍補給他們。
高甚等人護住林徹,同那些江湖人一樣朝幾十裡外山脊上的那團詭異的雲霧看去。
“難道真是天要護他林徹?”
餘淡清正與唐門老祖唐傲在一處閣樓飲茶。
“天不天的我不知道,反正你看到了,不是我在把他作弊。”
城門外的眾英雄還在對那躲在雲後的太陽望眼欲穿,而小兩刻鐘過去,直到天色已經明顯暗了下去,那團雲霧都沒有散去。
“還要再等嗎?說了太陽要下山了還不行,再等會兒月亮都出來了!”
“江湖人,一口唾沫一個釘,這次算他走運!”
高甚等人將奄奄一息的林徹帶走,其餘江湖人也就此散去。
客棧,芸芸早已為林徹準備好了藥浴,而林徹沒死的消息和藥浴的配方及所需的藥材都是唐浩辰親自帶人送來。
深夜,芸芸趴在林徹浴桶便熬到了入睡,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而後鑽進來兩個老頭。芸芸橫握勿忘心安擋在林徹身前,低聲而厲色道:
“你們是什麼人?”
“叫曾祖!”
“叫師爺!”
“啊?”
兩人傳音入耳,一時弄懵了芸芸。而那兩個老頭如有縮地成寸的仙術一般,一步便踏到了林徹身邊,一個拿起一隻手號起脈來。
“不好,他的真氣已經開始積攢聚集!”
“看來這混小子平日裡練得確實刻苦!”
不明所以的芸芸正要喊高甚他們護駕,卻被一指氣彈定住。而那兩老頭也沒停手。一人一巴掌直接將林徹扇醒。
“臭小子,我這藥浴可還舒服?”
“你個沒用的小混蛋,害我在上山垂雲弄霧的好不辛苦。”
“曾祖,師爺,你們可算舍得來了。”
林徹已經發不出聲音,隻能在心裡說道。
“嘿,我們好心來看你你還抱怨我們來晚了?”
“我哪兒敢呀?對了,芸芸這是怎麼了?”
“自己都動不了了還不忘關心媳婦,真是和你爹一個樣。”
芸芸穴道被解開,趕緊拜見了這二位長輩。
“這固本培元的藥浴泡到明早就行了。”
“但你現在把這十顆散功丹給我吃了,而且之後嘚一天一顆,甚至一天幾顆,總之你感覺到體內有真氣了就得把它散了,直到一天三顆都趕不上它產生的速度,那時隻要你身體承受得住,你便邁入了九品中!”
袁天風此言一出,芸芸都不禁心神一震。她本覺得合歡宗的雙修秘術和自己練得血色殺氣已經算是劍走偏鋒,可卻從未聽過如此吃藥練功之法。
“從三天一顆,到一天三顆,這就是九品下與九品中的差距?”
“隻是內力上的,反正你現在也暴露自己會武,招式上的還是可學一學,你曾祖寶庫裡有一本《劍術精要》寫得還算馬馬虎虎,可以拿來看看。”
唐傲覺得一陣肉疼,唐門外家功夫以機關暗器和用毒聞名,但那《劍術精要》卻是有武庫著稱的姑蘇慕容世家也覬覦已久的秘籍。
“一本書而已,改天我就把副本給你,不過你可不能自顧自己忘了媳婦,你師爺曾提點過血魔刀聖上官如雲,想必這血色殺氣的弊端他也清楚,讓他把你媳婦的隱患去了!”
“這兒還用你提醒?”
“怎麼跟長輩說話的?我可是你好兄弟的嶽丈!”
“光長年齡不長修為的老不羞有什麼好炫耀的。”
······
兩老頭就這樣喋喋不休的運功配合藥浴為林車療好了傷,還指點了了芸芸血色殺氣新的用法,而這一切就連誰在隔壁的高甚都未曾有絲毫察覺。
第二日,眾人來看望林徹時,發現林車已經從藥浴裡出來,精神頭也恢複了不少,隻是高甚替他把脈時,發現林車已是毫無內力的廢人時,臉上難掩愧疚之色。
“沒事的高叔,它會回來的還會比之前更強。”
高甚雖表麵上點頭,但心中卻知這是林在寬慰自己。
“殿下,占領軍務的川州大營副將秦鬆,昨夜已至城外。”
“哼!正要找他!叫帶鐘鎮江帶上那兩百輕騎,其他帥營!”
唐家堡外川州大營住帳內,秦鬆惴惴不安的跪在林車案台前。林徹正吃芸芸剝好得橘子,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派來傳令的錦衣衛什麼時候到你們大營的?”
“啟稟殿下,四日前的晚上。”
“那你們拔營到這裡需要多久?”
“加上拔營整理的時間,得一天半。”
“那為何昨晚才到?”
“先前主將聶雲將軍已派鐘副將先帶了兩百騎趕過來,我也為殿下應該夠用,又恰逢聶將軍暴斃,未免將士們覺得堂堂將軍,死在營裡都得不到安葬,今後他們戰死沙場怕更是屍骨無存,我隻好先花時間將聶將軍喪事操辦好,再趕過來。”
“你胡說!我爹身體一直好好的!全營比武沒人是他對手,怎麼會說暴斃就暴斃,分明是你覬覦主將之位,設計害他!”
一名之前跟鐘鎮江趕過來的小校尉對著秦鬆瘋狂咆哮。
“殿下!卑職冤枉啊!他喪父之痛卑職可以理解,但這血口噴人之語斷不可行呀!”
“也是,直接拖下去砍了吧。”
那小校尉先是心頭一驚,而後看著錦衣衛架起了秦鬆,才算鬆了口氣。
“殿下,無憑無據,你不能殺我呀!”
“本世子想殺你還需要證據,你當聖上許我的見官大一級,四品及以下,可先斬後奏是空口白話?”
林徹一揮手,慌忙求饒的秦鬆被架出去後,隨著在一聲尖 ,血濺營帳,外麵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