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在呂薇都離開後,凱瑟琳一個人站在良久,良久後,她從包內拿出一樣東西,她將份東西放在眼下仔細看了一眼,那上麵寫著一行字。
“遺體捐贈。”
凱瑟琳盯著那四字看了良久,接著,她緩緩將手放了下去。
……
第二天早上凱瑟琳起了個大早,不過她在醒來後,她第一時間便是走到吧台處,從酒櫃內拿出了一瓶啤酒。
將易拉環給打開後,凱瑟琳抬臉,便大口喝著那一罐酒。
在她將大罐酒給喝完後,這時門口處傳來門鈴聲,凱瑟琳的視線下意識的朝著那端看去。
隻一秒,她端著手上的酒瓶,朝著那扇門走去,在到達門口後,她將那扇門給打開。
呂薇人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凱瑟琳在看到她人後,她不意外,很快,她收回視線便朝著房間內走去。
呂薇看到她這個舉動,人自然是要跟隨著她進去,可是在走了幾步後,發現她的手上正提著一壺酒。
呂薇問了一句:“你一早上醒來,就喝酒?”
此時的凱瑟琳已經清醒了不少,聽到呂薇的詢問後,站在那的她輕輕笑了一聲,接著,她便說:“嗯,有點渴而已。”
呂薇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一副模樣。
她視線在凱瑟琳的身上來回著。
而凱瑟琳根本沒有理會她的眼神,隻是端著那杯酒,不斷抬臉喝著。
這個時候,凱瑟琳又轉頭看向呂薇:“你喝嗎?”
呂薇聽到她這句話,想了幾秒後,她便回著:“那就拿一瓶吧。”
凱瑟琳在聽到她這句話後,臉上帶著幾分笑,接著,她伸手從酒櫃內拿出一瓶啤酒遞給了呂薇。
呂薇其實是一個很不喜歡喝酒的人,不過在凱瑟琳的酒遞過來後,她自然是直接將酒給打開,也仰頭喝了一口。
在喝了那一口後,她視線朝著凱瑟琳看去,她問:“你這幾天究竟是去做什麼了?”
凱瑟琳聽到呂薇的詢問,她也沒有想要隱瞞,所以她目光看向她。
看向她的那幾秒,她臉上帶了幾分笑,接著,手上拿著酒杯的她,目光朝著窗戶外看了去,她低聲說著:“我去了一趟醫院。”
“醫院?”
呂薇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
可是當她話還沒有說出來時,凱瑟琳又說了一句:“去處理於明的遺體。”
她再次喝了一瓶酒後,她便又說:“我把於明遺體捐贈了出去。”
本來呂薇正在喝酒,可是在聽到凱瑟琳的那句話後,她手下的動作一停,接著,她抬臉朝她的臉看去。
那一口酒,差點沒從她的手上的酒瓶內灑落出來,她問出一句:“你說什麼?你說、你把於明、”
呂薇話沒說完,也在這一刻,凱瑟琳的目光轉動,視線又落在她臉上,她再次說著:“把他的遺體捐去了醫院,我想讓他以另外一種方式活著。”
其實捐獻遺體到如今已經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甚至說出來不會有誰覺得奇怪。
隻是呂薇在心裡想,她的語氣,她的表情怎麼會是如此的奇怪呢?
她的目光落在凱瑟琳的臉上良久。
凱瑟琳自然是知道她在看自己,可是她沒有任何的在乎,她繼續說著:“哪怕他是以一個分裂形式存在著,在我看來,這也是活著。”
呂薇聽著她這些話,對於她的這些在消化了良久。
良久過後,呂薇抬起手,將酒杯遞到唇邊後,她用力的喝了一大口酒。
一大口酒喝下去後,呂薇便問著:“我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
凱瑟琳見她這句話說的挺認真的,所以她的視線朝著呂薇的臉上看去。
呂薇問著:“你到底愛誰?”
凱瑟琳在聽到她那句話後,好幾幾秒過去後,便是笑而不語。
呂薇不知道她這笑而不語的意思。
她目光正怔怔的盯著她的時候,凱瑟琳的目光又再次轉向窗戶外,看向窗戶外那升起的太陽。
“你愛的人是於明對嗎?”
凱瑟琳沒有否認。
這個答案是呂薇沒有想到的,可是仔細一想,有什麼覺得奇怪的呢?
她跟於明可是學校談起,兩個人可是初戀,而且兩個人還是在最愛彼此的時候被迫分開,她怎麼可能會不愛他呢。
一瞬間,呂薇便明白在於明死後,她為什麼會這麼大的反應了。
這麼的墮落。
這可是曾經的白月光,想要攜手走過一生的男人。
呂薇歎了一口氣說:“人死是不能複生。”
其實呂薇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她又說:“雖然我很欣賞你們的感情,也很可惜你們之間的這種感情,以及他對你的那種矢誌不渝。可我還是想要說兩句,他是喜歡你,可是你不能因為你們曾經的喜歡,就遮掩住他做過的事情。”
“他的死,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好的結果了。”
凱瑟琳在聽到這句話後,視線下意識的朝著呂薇看了過去。
她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不過,也隻是一眼,她視線便從他的臉上收了回來,接著,她又拿起酒杯,繼續坐在那喝著酒。
這一口酒,極滿,甚至還從她的唇角溢了出來。
而凱瑟琳感覺到後,隻是伸手,手在嘴角處輕輕一擦。
呂薇看著她的表情,她依舊繼續說著:“可能我的話說出來有些不好聽,如果他活下來後,你覺得結果會怎樣?霍邵庭會讓他活嗎?許雲闔會讓他活嗎?”
“他沒有活路的,你根本不用想,一旦他活了下來,那麼他的結果很大可能就是一個死刑的結果。”
呂薇的話在凱瑟琳的耳邊不斷輕輕漂浮著,而凱瑟琳呢?端著手上的那杯酒不斷在喝著,那些酒從她喉嚨裡過。
明明一點都不烈,她卻覺得那些酒似乎在刮著她的喉嚨。
在她將那些液體用力咽下去後,她手直接將手上那空掉的易拉罐給捏癟。
呂薇自然是注意到了她這個舉動,不過她還是在說著:“我相信任何一個人,都不想親耳去聽,親眼去看,審判自己的過程。”
審判自己的過程。
這一句話,確實是相當殘忍的一句話。
凱瑟琳還是沒有說話,她視線一直看著外麵高高升起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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