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問我對於明怎樣,不如問他做了一些什麼。”“警察不會無緣無故帶走他,而我也沒這個資格讓警察帶走他。”凱瑟琳在聽到這些話後,她的背脊逐漸在變硬,接著她的身子緩緩變的筆直,她問出一句話:“人是他殺的嗎。”“如果我說是呢。”“他過激了,為了在豫資有一番作為,這件事情,我也是到現在才了解清楚。”許雲闔其餘話,凱瑟琳都沒有聽,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其餘話並不重要。她隻聽到他那一句,如果我說是呢?“如果我說是呢。”她慢慢的輕輕呢喃出這句話,逐漸在心裡總結出一句話,人是於明所殺。她雙眼似藏著利鉤一般朝著許雲闔看去。許雲闔卻像個完全無關人員,聲音帶著幾分遺憾:“我應當讓莉莉多勸勸他的。”他的眉眼裡帶著慈悲,帶著感歎,帶著幾分憂愁。可是呢?真是這樣嗎?於明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恐怕隻有麵前這個人才知道這個答案吧。在不知道過了多久,墓園裡的涼風刺著凱瑟琳的骨頭,她沙啞著嗓音,說了句:“我知道了。”許雲闔不再說話。凱瑟琳也沒有多說,因為她知道有些東西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她從他麵前轉身離開。許雲闔站在那座墓碑前,目光隻定定的看著她。……凱瑟琳人走到山下,她立在山腳下深深呼吸了兩下,接著,她繼續朝前走。半夜兩點,她回到酒店裡第一件事情就是在酒店內收拾自己的東西。收拾的大多是自己的生活用品,在收拾完後,她將一枚戒指丟在桌上,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通知任何人,直接提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在許雲闔到達她所在的酒店後,看到空了的房間,他人立在門口,目光朝著這所空蕩的房間定定的看著,很快他的視線注意到一處閃光點。他邁著長腿走過去,視線落在那處閃光點上,他伸手將那枚東西拿起。那枚戒指便在他指尖上,橢圓形的鑽石,在燈光下像一滴淚。……第二天,許莉從她跟於明的住處跑了出去,她跑到自家哥哥的住處,被房子內的保姆告知人不在這邊。許莉便直接找去了豫資的大樓,豫資大樓許多的記者,可是沒人注意到蓬頭垢麵的許莉。她進入豫資後,人直接衝到了樓上,當她到達許雲闔的辦公室門口。許雲闔也正好從辦公室內出來,他剛開完會議,所以身後跟著許多的人。許莉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沒有任何的猶豫,衝到自家哥哥麵前,她哭著:“哥,於明怎麼還沒出來,為什麼他到現在都還沒出來?”許莉的到來,讓許雲闔身邊的人員都同一時間發出細碎的說話聲。許雲闔的手抓著許莉那隨時可倒的身子,他眼神裡帶著許多的擔憂看著她:“莉莉,你怎麼過來嗯?”許莉不管他的詢問,隻哭著問:“哥,於明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好不好。”許莉幾乎在嚎啕,整個走廊都是她的哭喊聲。麵對她在公眾這副樣子,許雲闔對身後的秘書說了句:“吳秘書,先送小姐去休息吧。”秘書趕忙上來,從他手上接過許莉:“許小姐,我帶您去許總辦公室休息,許總也還有事情要忙。”“哥,你告訴我那個案子到底跟於明有沒有關係?”許莉跪在許雲闔麵前,她的眼淚橫流,麵容枯瘦,那幅模樣,哪裡還有以前的樣子。整個走廊變得一片寂靜,隻有許莉的哭聲。許雲闔對這個妹妹也是真的心疼,他在看了她良久後,便彎下身將她從地下扶起。“於明的事情,我們這邊也還不知道情況,一切都等警察局那邊的消息好嗎。”許莉緩慢起身,她的雙眼依舊在看著自己哥哥,她問:“哥,你告訴我,於明到底有沒有做那樣的事情,”許雲闔的手落在許莉的腦袋上:“等警察局那邊好嗎?”許莉還想說什麼,許雲闔又再次對秘書說了句:“把小姐送去休息吧。”“不、哥,你救救於明好不好,我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哥——”許莉死死拉扯著他的衣服,可是許雲闔都沒再看她一眼,隻是將她的手從衣服上摘掉,人直接從她沒麵前離開。許莉人被秘書拉著,她沒法動,隻能在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著。“雲闔哥——”許雲闔麵無表情,對身邊的人員說:“抱歉,讓大家見笑了。”那些人哪裡敢發出聲音,全都安靜的立在他身邊。之後無論許莉在身後哭的有多慘,許雲闔這邊都沒有回過頭。……上午凱瑟琳坐在餐桌邊,她的目光盯著前方的電視機,電視機正在播報漁村命案調查的最新消息。她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目不轉睛的看著。這個時候看凱瑟琳的手機在桌上響起,她將手機從桌上拿起,低眸看了一眼,隻是一眼,她便接聽。下一秒,她手機內傳來許莉的哭聲,她喊著:“綺綺,你在哪裡,我們能夠見一麵嗎?”凱瑟琳聽著電話裡許莉那破銅鑼一樣的聲音,她便知道她這通電話的來意。她將手上的咖啡杯放下說:“是因為於明的事情嗎?”“你可以幫我去求求我哥嗎?求她救救於明。”凱瑟琳在聽到這句話後,卻問了許莉一句跟於明毫不相乾的問題:“莉莉,你先告訴我,霍筠是怎麼死的。”當凱瑟琳問出這個問題時,許莉那邊突然詭異般的安靜。凱瑟琳屏息等著,並不催她,隻用耳邊仔細聽著她那邊的安靜。時間一秒,一分的走動著。“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你先告訴我。”“霍筠、霍筠出事前的幾個月前,我哥跟霍邵庭發生了一個很大的矛盾,我不知道是什麼矛盾,我隻知道霍筠發生意外時,那綁架霍筠的人,在晚上十點的時候,給我哥打了一個電話,我哥沒有去,後麵第二天早上,霍筠就跳樓死了,血流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