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有關於豫資的事情,全部被她跟霍邵庭之間那些狗血事情占滿,以及霍漪這個孩子的由來。她需要為這一場風波尋一個答案。而許雲闔在聽到她那句話後,從餐桌邊起身,當然他的動作是優雅的,哪怕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忘將椅子往桌邊輕輕推著,接著他的目光看著她:“消失了這麼久,就隻想問我這個問題嗎?”“那你知道我這段時間為什麼不見嗎?”許雲闔臉上帶著淺笑,並沒有回答她的這句話。凱瑟琳說:“當然,我知道你很忙,應該也沒空來理會我吧。”許雲闔問:“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理會你呢?”凱瑟琳聽著這話,沒有說話。許雲闔走到她麵前:“可能有另外的人讓你覺得,他會比我更關注你吧,瑟瑟。”他看她的眼神,卻不似以前那般柔情似水,那雙眼睛甚至還帶著幾分傷感。凱瑟琳不是以前了,並不會被這種不重要的事情擾亂視線,她再次問著他:“你可以回答我之前那個問題嗎。”“那個問題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凱瑟琳目光直視著他:“我說過,我不會允許任何的人來傷害霍漪,如果作為我最信任的人,最親密的人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你覺得我應該怎樣去想呢?”許雲闔站在那不說話。凱瑟琳問:“可以回答嗎。”“抱歉,瑟瑟。”許雲闔低聲跟她說出這兩個字。其實凱瑟琳早就知道了答案,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答案,她隻是想親口聽他來回答而已,可是當他真的親口說出來那一刻,凱瑟琳的心卻是無比的冷。她很清楚的知道,感情在他們這種人眼裡恐怕是一文不值的,利益才是他們的核心。能夠讓豫資從那些輿論中脫險,這樣轉移視線的做法,對於他來說太方便了。想到這裡的凱瑟琳,笑了一聲,她沒有說一句責怪的話,隻低聲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她在說完這句話後,人便站在那不再動。風從門口吹進來,吹動著她的頭發,許雲闔試圖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凱瑟琳的手卻往後一撇。許雲闔低眸看著她的這個動作,她沒動,而他自然也沒有動。“我先走了。”她得到了答案,自然不會在這邊久待,她要出大門。許雲闔微微擰了下眉頭,好一會兒,他輕輕喚了一句:“瑟瑟。”凱瑟琳回頭看著他。“可以原諒我嗎?”他雙眼裡帶著幾分祈求,如此高高在上的許雲禾,竟然會對她說這樣的話。她笑了一下:“在你麵前,我是最沒資格說原諒的,我欠你的遠不止這些,何必說原諒呢。”她輕笑著,沒有再多說,或者說,所有該說的話,在這一刻已經說儘了,她對他也無話可說。她從他麵前離開,許雲闔站在那也沒有再追,他隻微微闔上雙眼,那一刻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隻是在凱瑟琳走了許久後,輕輕說了句:“你又怎麼知道,我沒去找你呢,瑟瑟。”隻是他在說完這句話後,便是一陣冷風吹了進來,吹的燭光在餐桌上微晃著。至於那一份牛排早已經冷卻。……凱瑟琳晚上從許雲闔那邊出來後,整個人心情極其的複雜,她對著這個極冷的黑夜,長長吐出一口氣,接著,她的目光看著窗戶外的車水馬龍,她的嘴唇扯動了幾分。相信嗎?似乎沒一個人是值得她相信的吧。她想到這,嘴角蔓延出一絲苦笑。她沒在那停留多久,她乘坐上原先那輛車便讓司機趕往酒店。這一晚上過去後,第二天早上凱瑟琳聽到開門聲,她從床上起來,朝著門口走去,當她將門拉開那一瞬間,看到門外站著的人,竟然是許莉。是生完孩子,並且大出血後的許莉。她差點沒有認出她來。不是說她多麼的胖了,而是說她瘦了,短短一段時間不見,她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她的樣子可以說是形同枯槁。凱瑟琳盯著她,表情暫時沒有動,不過過了很久,凱瑟琳低聲問了句:“莉莉,你怎麼樣?”許莉聲音也很低:“還好,人已經挺過來了。”“抱歉,這幾天沒來得及去看你,你大出血還好嗎?”她想到那天的凶險情況,哪怕時間過去許久。可她還是問著。許莉聽到後,對於她這些話,臉上卻沒有任何想回答的**。凱瑟琳看著她的臉色,想要說的話,也在臉上全都熄了下來,她隻看著他。這個時候許莉開口問:“綺綺,你回到國外嗎?”凱瑟琳臉上的緊繃在那一刻全都放下,她明白了她的來意,可是她卻回著:“莉莉,哪怕我們是朋友,你也沒有任何資格可以要求我離開的,但是我把你當朋友,所以我更加不希望這話是從你嘴裡說出。”“我知道我這些話有些冒犯,我也確實沒資格要求你這麼做,可是綺綺,你就當是幫幫我好嗎,幫助我的家庭,幫助我的孩子。”凱瑟琳的臉一點一點冷硬起來,她從來都沒想到過她會變成這樣,為於明變得為愛癡狂的模樣。“莉莉,首先我回國是因為我的兒子,跟任何人都無關。”“其次,我離開。你的問題就會解決嗎?我想你應該清楚,問題並不出在我身上,我對於明真的沒有任何的其餘感情。”“我知道,所以我從來都不怪你什麼。”許莉張著一雙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看著她,整個人像是一陣風就能夠吹倒:“綺綺,這是我以朋友的身份對你進行最後的祈求,就當是可憐我好嗎?”她流著眼淚,冰冷的雙手抓著她的雙手:“我真媽的不能沒有他,沒了他我真的會活不下去的,綺綺。”“就算卑微祈求,挽回了他,可是又能怎樣呢?莉莉你彆傻了。於明對你是怎樣的心思是怎樣,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