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見那邊沒有再回複,她也隨即放下手上的手機,隻能閉上眼睛繼續聽著。當然她剛才之所以那樣回,也是提醒他注意下分寸感。……許雲闔這邊看到他的回複後,也隨之放下手機,很快他躺在床上,這時一旁的許莉翻了一個身,朝著他懷中尋去。許雲闔低頭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去抱她,而是任由她滾在身邊。許莉依偎在他身側沒有得到他回應,也就沒有再動。這個夜,注定是冰涼的.第二天早上凱瑟琳從睡夢中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拿出手機給許雲闔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打過去後。凱瑟琳在等著。電話很快便被人接聽,那端傳來許雲闔的聲音:“怎麼了?”他聲音溫柔如從前,在凱瑟琳即將回複他話的時候。許雲闔又說:“這幾天睡眠質量怎麼樣?有沒有喝睡前牛奶,以及點香薰?”他知道她有難以入眠的習慣。凱瑟琳見他語氣還是如以前,也就稍微放下心來,她手撐在床上,問:“你還在漁村嗎?”許雲闔聽到這話,淡聲說:“沒有,我已經從漁村那邊回來了,目前在住宅這邊。”“你回來了?”凱瑟琳竟然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許雲闔卻很肯定的回答:“是的。”“你怎麼沒告訴我?”“也就這幾天才到,也就沒有耽誤你時間。”凱瑟琳聽到這話,想了幾秒,便說:“怎麼會耽誤呢,我這幾天還是挺擔心你的。”許雲闔一早坐在客廳沙發上,聽著她在電話裡說出的這句話。清晨保姆在桌邊忙著,餐桌上是碗筷發出的拚拚碰碰的聲音,顯得很有生機的樣子。許雲闔很喜歡聽這種聲音,也許是因為電話那端的人說出了一句令人舒心的話。他說:“我很開心,瑟瑟。”“我來見你吧。”“不用,這段時間你自己好好待著吧,我可能沒有時間見你。”凱瑟琳聽到他這句話,她的麵色一頓,當她頓了幾秒後,她表情隨即僵硬的動了兩下:“好吧,你有事情,那你就先去忙。”“好的。”兩人一時之間有點無言。凱瑟琳便開口說:“那你先忙?”她試探性的問了一句。許雲闔這邊下意識回了句:“嗯,好。”在兩人掛斷電話後,凱瑟琳便握著手機安靜的坐在那。而許雲闔這邊,保姆也擺好了早餐,對著他說了句:“許先生,可以用早餐了。”許雲闔回應了一句,卻沒有去餐桌邊。也在這時,許雲闔的手機在書房內響起,他朝著書房裡走去。在走到書房後,他拿起桌上的座機電話,是漁村那邊打來的電話,裡麵傳來一個聲音:“許總,警察要去查豫資。”許雲闔在聽到這句話後,握住話筒的手在耳邊頓了兩下。“是嗎。”“對的,現在豫資在漁村的辦公大樓,全都被警方給封了起來。”這不是一個好現象。許雲闔說了句:“我知道了。”他掛斷了這通電話。在這通電話結束後,他依舊沒有落座在餐桌邊,而是直接出了門。他去了醫院,在到醫院的病房後,躺在床上的人試圖掙紮著起來,許雲闔卻說了句:“你不用起來,不舒服就先躺著吧。”要掙紮著起來的人是宋玉忠,昨天他才洗胃了,嘴唇發白。他開口說:“許總,真的不是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許總,請你相信我。”“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宋玉忠聽到這句話,目光定定的看著他,接著眼神裡便帶著不解。許雲闔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相信你了。”“那您……”許雲闔說:“是另外的人。”他淡聲說著。宋玉忠越發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了。許雲闔說:“你現在立馬去一趟漁村。”宋玉忠眼神越發帶著幾分疑惑了,他還在琢磨他那一句,是另外的人這句話。可是隻是那幾秒,他心下一驚,他在想,這怎麼可能呢,那個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利。他又再次抬臉,不過抬臉的瞬間,他不敢露出太大的神色來,隻說著:“許總,我、我知道了。”……宋玉忠身子還沒好,人便出發去了機場,在到機場後,宋玉忠進了飛機通道,差不多兩個小時,飛機降落在漁村。他先是去聯係了當地的村委會,然後通過當地的村委會,又聯係上當地的警察局,很快便跟著當地警察局的一個人見了麵,且直接跟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那人回著宋玉忠:“我們知道許總的意圖,隻是現在不太方便了,如今京海市那邊的警察介入了,基本上沒有我們什麼主場了。”宋玉忠聽到這話,看著那個人。那個人又繼續說:“現在我們這邊隻能隨著京海市那邊的警察,進行配合治療。”宋玉忠問:“您這邊真的沒辦法了嗎?”“是的。我已經儘我所能了,但是今天這個險我確實不敢太冒。”宋玉忠臉上是不動聲色,他沉默了半晌,笑著說:“嗯,好,那我們這邊知道了。”他又補了一句:“主要是我們這邊怕有誤會,想要主動跟受害者的家屬進行一下溝通,澄清下一些東西,畢竟心在警方的所作所為已經侵害到我們豫資了。”“這我們這方當然知道,隻要這件事情查清楚了,就行了,大家也不會再對豫資有誤會。”“您應該也知道漁村這個項目豫資投入的有多大,貴市也盼著漁村這個項目拉動經濟,如果漁村這個項目因為一個醉鬼的胡言亂語,導致損失慘重,而被扼殺在搖籃,那麼這個結果對於我們兩方來說,都是一種不可逆的損失,您覺得呢?”那人聽到這句話,目光看著宋玉忠。宋玉忠很清楚,現在要破局,那就得施壓。他麵不苟笑,話說的很認真。宋玉忠在對方遲疑的時候,繼續說著:“所以希望您這邊通融,您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