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雲闔接通這通電話後,凱瑟琳的聲音便從電話內傳了過來。他問:“瑟瑟,怎麼了?”在他終於接聽電話後,凱瑟琳才開口說:“雲闔,你終於接到電話了,我聽說了豫資的事情,沒事吧?”對於她的詢問,許雲闔便說:“那些事情是假的,瑟瑟,所以你不用過於擔心。”凱瑟琳還從未想過這事情的真假,四年前霍氏接手漁村這個項目時,突然出現人命,當時在她看來那件事情,應該隻是拆遷戶與開發商一些可能冒出的衝突而已,隻當是一件尋常的事情。如今卻出現了這樣一則令人意外的後續。她也不清楚事情到底是真假,可是按照現在的凱瑟琳來說,她仔細想了想,如果一件事情不簡單的話,那麼內裡一定沒那麼簡單。她的表情閃過幾絲晃神。“相信我嗎?”凱瑟琳回過神來,笑著說了句:“我當然相信你,你在說什麼胡話,我今天打這通電話隻是在擔心你而已。”許雲闔立在那,對於她的話,隻安靜的沒有回答,好一會兒,他又說:“我當然知道,所以希望你也不要多想,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回來。”“好呢。”兩人沒有多談,便結束了這通電話,在電話結束,凱瑟琳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她人便陷入沉思。她莫名感覺事情的複雜性,從於明說霍邵庭要動許雲闔了,再到漁村那個項目。這件事情從起,到起到始,都疑點重重。……在許雲闔這邊跟凱瑟琳掛斷電話後,他的助理便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說了句:“許總,那酒鬼往警察局上傳了一條證據。”許雲闔本來還算淡定的臉,立馬產生了變化,他的目光朝著許雲闔快速甩過,他定定的看著他,問:“證據?”“是的,是當時交談的證據。”許雲闔眉心迅速攏起。……霍邵庭人在京海市,在霍漪手足口好了後,他便回了檀宮。在豫資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人一直都在檀宮的辦公室,沒有外出過,他身邊的助理一直都檀宮這邊。助理在書房內低聲說著:“您覺得豫資這次會怎樣?”霍邵庭人正坐在辦公桌前,他的手拿起桌上的一些報紙,看著那些報紙上,這段時間對豫資的一些報道。“那就要看豫資的應急能力了。”“我真沒想到於明,竟然會對許雲闔留這一手,這次多虧了他,不然我們怎麼會拿到漁村那場事故的真正證據呢?”其實在四年前霍邵庭這邊就已經查出漁村那場事故存在問題,也很清楚的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隻是當時他這方握著的證據並不是很足,這件事情始終在他這邊積而不發。對於助理的話,霍邵庭卻並未發表什麼,那一疊報紙從他手指間一頁一頁往下迅速掉著,帶著一串風。他從椅子上起身,人立在那,看著助理:“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他用這句話對於明這個人進行定奪,接著,他又說了句:“隻不過是他現在對我們有用而已。我也很想看看,許雲闔一手扶持上來的妹夫,對他用這一手時的反應。”他說完,便從書房內出去了。助理還站在那,盯著他的背影看著。當霍邵庭走到樓下時,霍氏有幾個董事在樓下等著,他走了過去。……差不多一個小時,許雲闔的助理從外麵進來了,在到許雲闔麵前後,他喘息著說;“許總,霍氏那邊是在京海市報的報警,現在京海市那邊的警察也到達了漁村這邊,進行調查這件事情。”許雲闔聽著這個消息,人暫時沒有動,目光隻落定在助理的身上。隔了一會兒,助理說出了一個更糟糕的消息:“那人手上的證據,好像是一些交易信息。”許雲闔邁開步子朝著助理走去,手一把扣住助理的肩膀。他看著助理,而助理眼裡的神色也在閃爍著,眼睛裡帶著一絲極大的不安。助理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而這跳動聲,在這有點悶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的急促。“這樣的東西怎麼會冒出來?”助理說:“我們也不知道,按道理說,自家母親是那男人點火自己燒掉的,他現在這樣的做法,是在把自己弄進棺材裡。”助理想了想,又說:“不過,那個男人半年前來過豫資在漁村的辦公大樓,找過一個經理,當時直接找那經理要錢,但是那個經理沒有理會他,直接把他當叫花子打發了。您說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呢?”許雲闔想,一個人的貪欲是無止境的,第一次能夠給他錢,那麼第二次就能夠上門要錢。最重要的事,雙方之間有個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那麼這個人隻會越發的無所顧忌。可是,按道理來說,威脅到他自己生命的事情,他應該是不敢這樣做的。“你打個電話給於明。”助理知道現在事情好像有點大,他聽到吩咐立馬拿出手機要撥打,可是電話還沒撥出去,很快,於明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助理立馬看向麵前的人。許雲闔一把將手機從助理手上拿過,接聽。“到哪裡了?”“我現在正在回京海的路上。”過了幾秒於明又問:“大哥,怎麼了?”許雲闔是等了好久,才回了一個字:“沒什麼,你安全到就行了。”“嗯,好的。”接著,於明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之後跟你說。”許雲闔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於明也將手機從耳邊放了下來。下一秒,許雲闔對助理說:“先去查查那東西出自哪裡,得立馬把這份東西解決掉。”這回,許雲闔的臉上是沒有任何的笑意,眉心全是緊繃。而助理看到他神色後一點也不意外,因為誰都知道,一旦這個東西泄露出去,那麼對豫資的影響會是怎樣。漁村的項目已經接近尾聲,開弓的箭,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回頭路。……於明是半夜兩點回到的家,許莉在床上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