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老者笑道，“難道你要一直站著和我聊？”
永夜聞言，徑直走到老者對麵坐了下來。
永夜剛一坐下，便開口問道，“施展鏡花水月的人是誰？”
老者有些意外看著永夜，“我還以為你關心的是神話複蘇試煉，沒想到你先問的是這個。”
不過老者說完，眼中露出一絲讚賞。
永夜沉聲道，“那些因為我犧牲的人，我不能連他們是誰都不知道。”
“是我們的人”，老者回應，“不過，他們是為龍國犧牲，你也不必記在自己頭上。”
“若不是你”，老者繼續道，“現在大部分龍國人還在地下城待著。”
永夜默然，沒有開口。
“還是先聊一下第三世界試煉吧”老者看著永夜，“第三世界試煉，我們的確很早就知道了。”
“我們的探測器截獲了一則宇宙深空發來的編碼信息。”
“全息倉鏈接第三世界，就是因為我們輸入了第三世界發來的編碼。”
“第三世界到底是什麼？”永夜忍不住發問。
“我們推測，是一個遠超我們藍星水平的宇宙超級文明”老者回應道，“它能夠把現有的一切，進行數據化改造。”
“我們進入第三世界就等於接受改造的一個過程。”
“全息倉是一個媒介，因為藍星人類體質太弱，沒辦法直接承受數據改造帶來的影響。”
永夜皺眉，“試煉的目的是什麼？”
“篩選種子”老者平靜道。
永夜聞言一愣。
老者見狀，解釋道，“你也可以理解為，它在尋找變數！”
“第三世界擁有依靠數據，量化萬物的能力”，老者沉聲道，“不過這種初始數據化是可控的。”
“第三世界應該是在宇宙範圍內，用它可控的初始數據在推演或者說，是在設法衍生出未知的變數。”
“而這，就需要大量生物參與其中。”老者緩緩說道，“我們也被拉入這場試煉中。”
永夜沉默片刻，道，“這麼說，我們是第三世界推演變數的標本？”
“小白鼠”老者笑道，“這個比喻更合適，更貼切一些，因為隻有生命不斷演變，才會誕生出變數。”
永夜聽到這裡，若有所思點頭。
老者見狀，忍不住道，“小子，彆點頭，你還沒明白”
“什麼？”永夜不解。
“你覺得第三世界會等著生命正常演變嗎？”老者沉聲道。
永夜目光一凝，“你是說”
“沒錯”，老者點頭，“第三世界會想儘辦法加快生命演變的過程！”
“這個過程，意味著無數生物會死亡！”
“異獸也好，我們藍星也罷，都是第三世界加速演變的白鼠！”老者沉聲說道。
“現在看似風平浪靜，那是因為你走的太快了”老者繼續道，“若是沒有你，第三世界也會通過其他方式，讓藍星所有試煉者加快進程”
永夜忍不住問道，“你說的這些，都是從第三世界編碼信息獲取的？”
“當然不是”，老者道，“這些都是我編的。”
永夜：？？？？
老者看著永夜無語的表情，笑道，“也不是亂編，是合理推測。”
“第三世界的科技水平無法想象，近乎妖”，老者意味深長道，“你覺得他們把萬物數據化的目的是什麼呢？”
永夜緩緩吐出幾個字：“尋找變數”
老者尷尬一笑，這是他剛才編出來的說法。
“變數又指的是什麼呢？”老者順著永夜的話，陷入沉思。
永夜：
“相對於第三世界”老者突然歎息，“我們藍星的科技力量太弱了。”
“萬物數據化”老者連連搖頭，“簡直匪夷所思。”
“那神話複蘇試煉”永夜忍不住發問。
老者聞言，神色鄭重起來，“神話複蘇試煉一個意外。第三世界量化藍星時，出現的意外。”
“第三世界降臨藍星，將一切數據化時，藍星出現了另一股無法描述的力量，”老者喃喃自語，“哪怕第三世界也無法量化它們。”
“它們？”永夜抓住老者話中關鍵，“難道不止一個神話生物，那頭鳴蛇隻是其中之一？”
“神話生物？”老者搖了搖頭，“那隻是一條本地蛇，應該是接觸了那股力量之後產生的異變。”
永夜一愣，本地蛇？
一條本地蛇誕生了神識？還能跟自己對話？
“王騰他們走的是第三世界這條路”，老者解釋道，“因此他們了解的並不多，才會以為是神話生物。”
“藍星上的那顆“恒星”是怎麼回事？”永夜又問道。
“宇宙生物”，老者輕聲道，“一頭活的，大家夥。”
永夜瞳孔一縮，雖然他一直猜測那是“活物”，
但現在被老者親口證實，永夜還是有些吃驚。
不過，連這麼一個大“家夥”都被第三世界數據化了，為什麼還會出現第三世界無法量化的存在？
“那個”永夜突然想到了什麼，“第三世界的目的，不會是為了用數據模擬出來【大道】吧？”
老者聞言，眼眸一亮，“你是說超自然力量？我們也有這種猜測，你是怎麼想到的？”
永夜回應道，“我編的。”
“呃”老者有些無語，永夜這是用他的話來懟他。
不過，永夜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性很大！
既然第三世界已經能夠量化萬物，那它想利用數據推演的，應該隻有虛無縹緲的“道”了。
大道法則？亦或詭異力量？
二人沉默片刻後，
永夜又問道，“龍國神話複蘇試煉現在到了哪一步？”
此話一出，老者臉色微變。
半晌後，他才說道，“死傷很大。目前確定成功的，隻有七人。”
永夜心頭一沉，能讓老者說出來死亡很大，試煉死亡的人恐怕是一個天文數字。
永夜忍不住道，“試煉內容是什麼？”
老者搖頭，“不知道。”
“什麼？”永夜一愣。怎麼可能不知道？
“你想去神話複蘇試煉之地看看？”老者突然說道。
永夜聞言，詫異道，“隨便去？”
老者點頭，又搖了搖頭。
“不是有7人成功了嗎？”永夜沉聲道，“那他們”
然而，永夜話未說完，
老者便開口道，“從神話複蘇試煉之地回來後，他們就遺忘了裡麵的一切。”
“而且”，老者語氣沉重道，“這麼長時間，隻有他們7個人走了出來。”
永夜聞言遲疑道，“照這麼說，其他人可能並沒有死。”
“有這種可能”，老者苦笑道，“不過這麼久了，這種希望並不大。”
永夜沉默片刻，問道：“他們七人實力怎麼樣？”
“很強”，老者沉聲道，“隻是暫時還控製不好自身力量。”
“我能見見他們”永夜還沒說完，
“不行”，老者十分乾脆拒絕。
“為什麼？”永夜詫異道。
老者神情凝重道，“他們七人和第三世界的玩家一旦相見，就是不死不休。”
“我們猜測，應該是兩個試煉存在某種衝突或者對立”
永夜忍不住問道，“有沒有可能，兩個試煉一起參加？”
“絕無可能”，老者搖頭，“通過神話複蘇試煉，便不可能被第三世界數據化。”
永夜聞言，沉默下來。
那他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