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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 章 天罡饋贈之飛身托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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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道四十五年。

獨孤信閉關鞏固修為已逾三載。

摘星樓深處,獨孤信盤膝端坐,道韻如深潭靜水般內斂於周身,唯有一縷若有似無的星芒自眉骨間隱現,勾勒出謫仙般的輪廓。

鞏固修為時,他早已注意到識海中的天罡大羅盤泛起異樣——核心處的閃光點如晨曦破夜,雖微弱卻透著不可忽視的道韻波動。

這並非初次相遇,自他踏上主宰大道之始,天罡羅盤便如活物般與之共鳴,每一次震顫都伴隨著新神通的饋贈。

獨孤信忽而眉峰輕挑,神識如遊魚潛入識海。

識海中央處的天罡大羅盤正緩緩旋動,暗金紋路間流淌著鴻蒙初開般的古老韻律,而核心那點閃爍星光,已璀璨如驕陽初生。

"果然來了。"

獨孤信唇角揚起早知如此的弧度,神識如絲縷探入天罡大羅盤閃爍星光深處,刹那間,"飛身托跡"四字攜萬鈞道韻轟然撞入獨孤信的識海內。

信息流如銀河倒灌,遁身世外的玄妙、隱遊天地的超脫、隨心顯化的自在,皆在識海中鋪陳出一幅淩駕於法則之上的逍遙圖。

此“飛身托跡”神通以身法大道為骨,虛之大道為血,竟還裹挾著一縷若隱若現的舞道真意——這神通直通身法大道,虛之大道,和舞道。

此刻的"飛身托跡",雖然隻有參悟皮毛層次,卻已讓他指尖生出虛虛實實的道紋,仿佛輕輕一撚就能搓碎空間的桎梏。

心念微動間,他的身形已如青煙般虛化。

先是右肩化作薄霧穿透石牆,繼而整個人如被水墨暈染的畫影,在固態與虛態間自由切換。

一步踏出,竟直接橫跨三重牆壁,靴底未沾塵埃,衣擺未動分毫,唯有空氣中殘留的星芒碎屑證明他曾涉足此處。

"虛之大道與身法融合至此"

獨孤信凝視著自己透明如琉璃的手掌,指尖輕輕劃過虛空,竟在空間法則上激起蛛網狀的漣漪,

"小成之時,怕是連入道境的神識都要在這虛實之間迷了眼。"

"飛身托跡,遁身世外,隱遊天地,隨心顯化。"

欣喜並未讓他失了分寸,反而在咀嚼"遁身世外"四字時,眸中泛起精芒。

這與他自創的"無相"神通雖路徑不同,卻同歸於"超脫"之境——前者如隱於天道盲區的暗線,後者似跳出棋盤的棋子,若能相互印證,必能在法則之網中織出更大的漏洞。

閉目間,識海浮現出虛幻身影:那身影時而踏碎空間節點如履平地,時而隱入時間褶皺消失無蹤,甚至在某一瞬間,竟讓識海中的天罡羅盤都出現了刹那的滯澀。

"核心在'遁世'。"

他指尖掐出玄妙法訣,周身道韻驟然與天地韻律共振。

身體開始呈現出奇妙的疊影狀態——肉眼可見的實體與不可捕捉的虛體交疊,如同陰陽兩極在肉身之上的具象化。

當透明的指尖觸碰到石案時,竟如穿過水麵般蕩起一圈圈法則漣漪,石案表麵的紋路甚至出現了瞬間的扭曲。

"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臨界態"他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悟道的狂喜,

"天道法則以'存在'為錨點,若我始終遊走在錨點之外"

推演至此,他忽然想起渡劫時那道窺破天機的法則之眼。

若當時能施展出這等境界,怕是那道冰冷的目光也隻能在虛實迷霧中失去焦點。

念及此,身形驟然加速,化作萬千殘影在摘星樓內閃轉騰挪。

奇怪的是,無論速度如何激增,衣袂劃過空氣竟未發出半點聲響,連地麵塵埃都保持著凝固般的靜止——這並非速度超越了感知,而是他的存在本身已被天道法則選擇性"忽視"。

更玄妙的是舞道真意的滲透。

當他隨意旋身時,手臂揚起的弧度竟暗合北鬥七星的運轉軌跡;

足尖點地的刹那,竟踩中了地脈靈樞的節點。

這種與天地共舞的感覺,讓每一個動作都不再是刻意為之,而是如四季輪轉般自然。

"戀櫻的舞道"

獨孤信忽然睜眼,眸中星光大作,"這'飛身托跡'的韻律之道,或許正是她踏入入道境的鑰匙。"

想到此處,他抬手輕揮,一道裹挾著舞道真意的星光自指尖飛出,在石壁上勾勒出一幅動態星圖。

圖中身影時而如驚鴻掠水,時而似遊龍登天,每一個轉折都流淌著天道的詩意。

"身若驚鴻,跡若遊龍"

獨孤信望著那抹流光,嘴角揚起誌在必得的笑意,"待此神通大成之日,便是我攜萬道共舞,踏碎天道枷鎖之時。"

獨孤信的指尖仍縈繞著飛身托跡的道韻殘響,卻已開始了新的推演。

主宰大道如熔爐,萬道法則便是燃料,他要將這門天罡神通鍛造成屬於自己的兵刃。

"萬道歸流者,當馭儘天下法。"

獨孤信輕語間,識海中的因果大道如銀線般剝落,纏繞在虛化身形之上,每一步落下,都在命運長河中激起不可捉摸的漣漪——敵人若想預判他的軌跡,必先看透千萬條因果支線,而這,正是天道都難以完成的命題。

空間大道緊隨其後,在他周身織就虛實交錯的繭房。

前一瞬還在摘星樓的石磚上投下陰影,後一瞬已半截身子沒入虛空夾縫,靴底踩過的並非空氣,而是空間亂流的絮狀邊緣。

雷霆大道則如奔湧的岩漿注入經脈,紫黑色雷光在血管裡炸開,讓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音爆轟鳴。

當生死大道的黑白二氣籠罩全身時,他分明看見自己的殘影在衰老與新生之間交替閃爍——即便踏入黃泉路,這具肉身也能在生死簿上隨意塗改存續狀態。

四大道則如四柱擎天,將飛身托跡托舉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獨孤信雙手結出主宰印法,萬道法則在掌心凝成璀璨的道果。

刹那間,原本獨立的神通如百川入海,融入他的萬道體係:

因果為引,空間為路,雷霆為勢,生死為基,最終在主宰大道的統禦下,化作一道流動的法則旋渦。

"不是加法,是乘法。"

獨孤信望著識海中徹底蛻變的神通,眼中閃過星辰崩滅般的光芒,

"當身法成為萬道的載體,每一次移動都是法則的傾軋。"

驗證來得比想象更快。

睜眼瞬間,他已踩碎了摘星樓的重力禁製,身形如被天道排斥的異物,在現實與虛無之間反複橫跳。

第一次瞬移,他出現在獨孤城最高的望星閣頂,瓦片上的霜露尚未因他的出現而凝止;

第二次閃爍,靈波海的浪花在他腳踝處化作冰晶,卻連衣角都未沾濕;

第三次消失時,紅杉鎮的晨鐘剛敲到第三聲,再現身時已坐在摘星樓的蒲團上,指尖還沾著靈波海的鹹澀氣息。

整個過程如同一幀幀被打亂的畫卷,連時間都在這詭異的身法中出現了褶皺。

黑龍的鼾聲突然卡住,龐大的龍首猛地抬起,豎瞳中倒映著空無一人的石室。

"老爺?"它的鼻尖在空氣中捕捉到熟悉的氣息,卻又在下一瞬被亂流衝散。

當獨孤信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龍角旁時,黑龍驚得尾巴掃碎半麵牆壁,金色瞳孔裡滿是難以置信:

"你、你是怎麼——"

話未說完,眼前人影已化作青煙,神識如蛛網般鋪開,卻隻觸碰到一片空寂的法則盲區。

"這是虛之大道的極致?"

黑龍的聲音裡帶著顫抖,龍爪無意識地摳進地麵,"不對,還有因果在搗亂老爺,你現在簡直像天地間的一道殘影!"

獨孤信重新凝聚身形,衣擺上還沾著幾片靈波海的鱗光,卻隻是輕輕一笑。

他知道,此刻的飛身托跡早已超越了天罡神通的範疇——當因果讓軌跡不可預測,空間讓位置不可捕捉,雷霆讓速度不可計量,生死讓存在不可界定,再加上主宰大道的統禦,這門神通已成為懸在所有入道者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剛得到神通參悟都在皮毛層次,如果到了小成層次,可避法則之眼,大成"

他望向識海中初具雛形的神通圖譜,聲音低沉如洪鐘,

"當我踏碎虛空時,或許能在天道之外,再辟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黑龍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盤坐的身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在劫雲中掙紮的修士。他是萬道的編織者,是法則的牧羊人,當飛身托跡與主宰大道徹底融合的那日,或許就是天地規則為他改寫之時。

夜風穿過破洞的牆壁,卷起一片道韻漣漪。

獨孤信閉目養神,神識卻在天罡羅盤上輕輕拂過——那裡,新的星光正在孕育。他知道,屬於主宰者的路,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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