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端坐在密不透風的修煉密室之中,周身被一層神秘的光暈所籠罩。
他的麵前,懸浮著那枚至關重要的“釘頭七箭玨”,玨上符文閃爍,與他的周身氣息相互呼應。
隨著最後一道咒法的完成,他額頭滿是汗珠,麵色卻浮現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篤定。
他知道,通過那無形卻堅韌的因果線,咒殺已然成功。
在這漫長而艱險的咒法施展過程中,他愈發深刻地領悟到咒道配合因果大道所蘊含的恐怖力量。
凡是被這獨特咒術鎖定並咒殺之人,命運的軌跡將會被徹底改寫。
不僅僅是生命的終結,更是靈魂層麵的消亡,前世今生的所有痕跡被抹除得乾乾淨淨,來世輪回的可能也被無情斬斷。
可以說,一旦咒殺生效,那便是真正意義上的徹底死亡,沒有輪回轉世的希望,也絕無複活重生的可能。
當獨孤信敏銳地感知到連接自己與目標的那根因果線陡然消失時,一顆高懸的心終於徹底落了地。
不管太乙仙門那邊將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浪,哪怕他們心生懷疑、四處探尋,最終也隻能是徒勞無功。
因為被咒殺之人,已經在這個世界的所有維度中徹底消失,沒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線索。
咒殺成功後,獨孤信並沒有立刻放鬆下來。
他深知此次施展如此強大的咒術,對自身損耗極大。
接下來的幾天,他全身心投入到恢複之中,每日吸納天地靈氣,運轉功法,修複受損的經脈與元氣。
直到數日後,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基本恢複如初,這才決定出關。
此次閉關,整整耗費了三年的時間。
當他推開密室的石門,久違的陽光灑在臉上,讓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抬眼望去,整個軒轅殿周圍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此時,小雄霸已經快五歲了,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隻見他像一隻歡快的小鹿,在軒轅殿周圍儘情地奔跑玩耍,時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幾個煉氣期的女修在他身後緊緊跟隨,眼神中滿是關切與嗬護,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不遠處,木老丈正斜坐在一塊石頭上,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
如今生活條件好了,他不知從何處尋來了這珍貴的靈酒。
這靈酒不僅口感醇厚,對修行更是大有裨益。
木老丈一邊愜意地喝著酒,一邊看著小雄霸玩耍,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獨孤信站在軒轅殿的回廊下,稍作舒展,運轉神識,如無形的漣漪般向四周擴散開去。
很快,他便發現木伽羅正在議事大殿中,與幾位堂口的堂主熱烈地討論著什麼。
自閉關前,獨孤信將諸多事務一股腦地托付給木伽羅,彼時心中雖有幾分期許,卻也難免夾雜著一絲擔憂。
畢竟這些事務繁雜瑣碎,且關乎軒轅殿的整體運轉與發展。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暗自點頭,很顯然,木伽羅在處理這些事務時應對自如。
隻見木伽羅神色沉穩,目光堅定,條理清晰地與堂主們分析著各種問題,舉手投足間儘顯乾練與果斷,往昔的青澀已褪去幾分,取而代之的是獨當一麵的自信與從容。
獨孤信見狀,心中滿是欣慰,他運用神識傳音之術,輕聲對木伽羅說道:
“伽羅,我已出關。你這三年將諸事打理得井井有條,辛苦你了。”
那輕柔的聲音仿若直接在木伽羅的腦海中響起,木伽羅微微一怔,隨即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與木伽羅打過招呼後,獨孤信抬眼望向不遠處正在嬉笑玩耍的小雄霸,心中滿是柔情。
他決定趁著這難得的閒暇時光,好好放鬆一番,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溫馨。
於是,他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小雄霸走去。
且說另一邊,太乙仙門戶家四人連續離奇死亡的消息,猶如一場風暴,在仙門地界內掀起了軒然大波,鬨得沸沸揚揚。
起初,這消息還隻是在太乙仙門內部以及周邊與之關係密切的門派間流傳。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驚人的消息逐漸突破了太乙仙門的界限,如長了翅膀一般向更遠的地方傳播開來。
很快,其他各個門派都聽聞了此事,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而魔魂宗,作為與太乙仙門向來立場對立的神秘組織,自然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一消息。
與其他門派的茫然不同,魔魂宗眾人在知曉此事後,僅僅經過一番簡短的交流,便立刻斷定出此事的幕後黑手就是獨孤信。
在魔魂宗那森嚴而又神秘的大殿之內,弟子們神色冷峻,往來匆匆,各自忙碌著手頭的事務。
當太乙仙門戶家四人離奇死亡的消息傳來時,隻是在這片空間裡引發了一陣短暫的低語。
對於魔魂宗眾人而言,這樣的事情不過是江湖中的一個小插曲,實在難以在他們心中掀起哪怕一絲波瀾。
相反,獨孤信以如此果敢決絕的手段達成目的,他們內心深處竟隱隱生出幾分讚賞之意,隻覺獨孤信這種雷厲風行、毫不拖泥帶水的作風,十分對他們的胃口。
魔魂宗向來行事不拘一格,尊崇實力至上與快意恩仇,獨孤信此舉無疑與他們的理念有著某種契合之處。
回溯到三年多前,魔魂宗的三名長老連舞魂、包有魂和公不空,風塵仆仆地趕回宗門總部。
他們將獨孤信的意思詳儘地轉達給了宗門高層。
當時,整個宗門的核心人物齊聚一堂,麵色凝重地聆聽著三位長老的彙報。
彙報結束後,大殿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陰晴不定的臉龐。
自那之後,三年多的時間悄然流逝,宗門高層對於此事卻一直沒有給出明確的結論,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行動。
仿佛這件事被擱置在了一邊,漸漸被人淡忘。
但實際上,魔魂宗內部暗流湧動,高層們並非對此事無動於衷,他們隻是在權衡利弊,謹慎地謀劃著下一步的策略。
這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三位長老的境遇也各有不同。
連舞魂和包有魂早在幾年前就按捺不住,相繼回轉平安鎮。
平安鎮是他們長期經營的據點,那裡有著他們的人脈與事務。
回到平安鎮後,他們一邊繼續處理著當地的各種事務,一邊時刻關注著宗門這邊的動向。
而公不空則依舊留在總部待命,隨時準備接受高層的差遣。
其實,魔魂宗因為祖訓存在,不可對人族天驕出手,所以對待獨孤信,他們陷入了左右兩難。
不錯,不能對人族天驕出手,這祖訓已經存在了數十萬年,從人族早期就已經存在。
這祖訓的存在,並非偶然。在人族早期,魔魂宗就深知人族的存亡與天驕的崛起息息相關。他們明白,人族的未來需要這些天驕去引領,去守護。
魔魂宗的祖訓,不僅僅是對人族天驕的保護,更是對人族未來的承諾。他們深知,人族的繁榮昌盛,需要每一個天驕的努力和奉獻。
因此,魔魂宗一直以來都堅守著這一祖訓,即使麵對再大的誘惑和壓力,也從未動搖過。他們用自己的行動,詮釋著為人族存亡著想的決心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