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瑩瑩回府前留下一句，“我得回去給列祖列宗上香，這臭小子這麼努力了，讓列祖列宗再努努力。”
莫桑桑嘴角一抽，列祖列宗可太累了。
大考這日。
莫桑桑一大早起來指揮廚房給一個個都煮了紅雞蛋，取一個好兆頭。
“都好好考啊，考不好沒關係，咱參與最重要，彆緊張。”
顧璟辭把莫桑桑的手握在手裡，“我看這全府上下，就你最緊張，就是個太學的考試，又不是春闈，不用擔心。”
“太學的怎麼了？你又沒參加過，少說話。”
顧璟辭
莫桑桑走到顧念安身邊，“安安，儘全力就好，娘親在家做了好吃的等你回來。”
“嗯！”
不知道為什麼，莫桑桑就是緊張，等人都走了之後，她乾脆一頭紮進廚房開始折騰飯菜。
太學大考，每年都會有一次，普通的學子想要進入太學，除了有人舉薦，就隻有這一年一次的機會。
萬青陽看著下麵一眾學子，高興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看來今年參考的人數又增加了啊，老李啊，你說說看今年一甲是在哪裡？”
“哎，我說，老李你就說說看嘛。”
李清風才不想理會，要讓他猜，自然是選他大孫子，他的心眼子可偏了。
大考分為文考跟武考，兩邊不在一個地方，文考的地方需要安靜，所以今年的武考設在了後山。
像顧念安這樣又要參加文考又要參加武考的倒也不是沒有，隻是像他這般小的還是第一次見到。
顧念安答題的速度很快，可以說是完全不顧及彆人的死活那種，以前娘親說要藏拙，但現在不用了，昨日見過祖父，祖父說了，有足夠的底氣就不需要再藏了，況且他也不想藏了。
文考的主考官是萬青陽，其餘監考的皆是太學的夫子，甚至還有翰林苑的官員。
“這小娃娃就做完了？”
萬青陽一看是顧念安，他倒是知道這孩子學識不錯，隻是沒想到他這麼快就交卷了。
“去！把他的考卷拿過來。”
不同於文考的安靜，武考場地這邊氣氛就格外的熱烈了。
武考分為騎射、搏鬥兩項，顧念安這個年紀的組彆不用考騎馬，但也是需要考射箭的，再者就是近身搏鬥這兩項。
顧念安的箭術雖說不算特彆好，但也算的上是上等。
李清風是武考這邊的主考官，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要監考文考的，但今日就是要來這武考場地，萬青陽也拿他沒辦法。
他可不知道顧念安的武基本算得上是李清風親自教的，這文方麵的學子他教了不少，可這武方麵的顧念安算得上是頭一個。
“李大人，這小娃娃聽說參加了文考，又來參加武考，也不知道是好高騖遠還是確實有實力。”
李清風斜眼看了說話的人一眼，很好，他記住了，說他親孫子好高騖遠。
而此時，莫桑桑在府裡忙得熱火朝天，恨不得把能做的會做的都給做出來。
“怎麼還不回來？這考試要考這麼久嗎？”這已經是莫桑桑在大門口張望的第三回了。
“小姐，您這一直望著，老爺他們不到點兒也不會回來啊，進去歇著吧，一會兒回來了我讓小廝通知你？”
“李叔，您忙您的，我自己在這等著。”
一輛馬車停在門口，莫桑桑沒來得及看馬車是不是自己家的，以為是顧念安回來了，便迎了上去，結果下來的人卻是顧雲堂，莫桑桑瞬間停了腳步。
怎麼哪裡都有顧家人，跟個蒼蠅似得。
“你就是璟辭的夫人？”
見莫桑桑沒禮貌，顧雲堂冷哼一聲，“果然是個鄉下來的沒教養的。”
“不尊重婆母就算了，連我這個公公也不尊敬，顧璟辭呢？讓他出來見我。”
“顧大人，你要找兒子就回家，或者實在不夠，就再讓你的新夫人給您生上幾個，一年抱倆都沒人管得著，到我們學士府來找，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你簡直粗俗不堪，璟辭怎麼會娶你這樣的女子。”
“我娶誰跟你有什麼關係，要麼你現在滾，要麼我讓人幫你滾。”
顧璟辭的聲音傳來。
莫桑桑眼睛一亮，“你怎麼今日這麼早？”
“忙完了，回來陪你。”顧璟辭對莫桑桑從來都是有話便要說出口的，他知道他的夫人聰明，但卻從來不善於猜他的心思，尤其是他對她的心思。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沒人能插進去，學士府的人已經習慣了。
但顧雲堂不習慣啊，“璟辭，我好歹是你的父親，你就允許自己的妻子這般對自己的父親？”
“父親？”顧璟辭冷笑，我有這種東西麼？
“莫言，看著做什麼？讓我請你動手？”
“顧公子抱歉，家父無意打擾，我這就帶他離開。”顧月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臉上還掛著汗珠。
莫桑桑看了一眼顧月白，可惜了，長在這樣的家庭。
顧璟辭捏了捏莫桑桑的手，“要帶走就趕緊帶走。”說完攬著莫桑桑的肩轉身進了門。
“我等安安呢，不進去。”
“有爹陪著，丟不了！”
莫桑桑突然拉住顧璟辭停了下來，“你一直叫爹為爹而不是父親，是因為顧雲堂？”
“嗯，在我心裡，父親是一個不該有的存在。”
門外，顧雲堂指著顧月白，“你來做什麼？”
“父親，您不該來打擾他們。”
“他是我兒子，老子讓他認祖歸宗有什麼問題？若不是你跟你大哥沒用，老子至於舔著臉上門？”
顧月白一直覺得自己的父親不是個好父親，但卻從未在他嘴裡聽到過如此的話，“所以，你休了母親？在外麵亂來？”
啪的一聲，顧月白的臉偏向一邊，“老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顧大人好大的官威，到我學士府門口來耍威風？你是眼睛瞎了找不著路認錯府門了還是腦子有問題找不著路？”
“來人啊，用水把門口洗洗，晦氣！”
要論氣人還得是李清風。
李清風帶著家裡人回來，見到顧璟辭便說，“越來越沒用了，門口來了臟東西都清理不了。”
“安安，你的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