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開心,兒子給送的禮物,重點是兒子他爹沒有,莫名的有些小開心。
顧璟辭被送回來的時候,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
莫桑桑趕緊把人扶到床上,用手戳了戳他好看的臉,好像除了之前昏睡的時候,還沒有這麼仔細看過他呢,似乎玩兒上隱,兩隻手在顧璟辭好看的臉上作亂。
床上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睜開眼,把她一雙作亂的手抓住。
“你裝醉?”
顧璟辭坐起身,但手卻沒鬆半分,“自然是裝的,為夫還沒跟夫人喝合衾酒呢,怎麼會這般就醉了?”
莫桑桑湊近聞了聞,“那你這一身的酒味哪裡來的?”
“桑桑幫夫君脫掉外衣便知道了。”
莫桑桑抽回手,一拳打在他胸口,“顧璟辭,你不要臉。”
顧璟辭悶哼一笑,“在夫人麵前可以不要。”
“桑桑,我們該喝合巹酒了。”
顧璟辭沒讓人動,而是自己去倒了兩杯酒過來,引著人把酒喝了下去。
喝完,莫桑桑咂吧了一下嘴,“還挺甜。”
顧璟辭眼眸微暗,“是嗎?為夫試試。”
“你不是喝了?唔”
後麵的話被某人全吞進肚子裡了,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況顧璟辭這頭狼還是前不久才開葷的狼,怎麼可能經得起被自己心肝兒上的人這樣引誘。
輕紗暖帳,洞房花燭,屋內的聲音似讓月亮羞紅了臉。
新婚第一日,按照規矩是要敬茶的,但顧家沒有長輩,於是這道程序就反了過來,變成了顧璟辭跟著莫桑桑去給李清風敬茶,完了還去了一趟莫府才算結束。
除了一道成親的流程,讓京城都知道他們成親了,其餘的倒也沒什麼變化。
兩個院子就在隔壁,顧璟辭還專門讓人開了一道門,從外麵看兩個院子雖然是兩個大門,但裡麵卻合成了一個院子。
這不,等顧璟辭外出歸來,新房裡沒了香香軟軟的媳婦兒。
“夫人呢?”
“夫人說她累了,回房休息了。”
顧璟辭想到了什麼,大步往莫桑桑之前的閨房去,果然人正睡得香甜。
用手捏了捏床上人的鼻子,似覺得不舒服,莫桑桑用手揮開。
顧璟辭的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赤玉珠上,昨晚便看見了,隻是還沒來得及問,剛想用拿起來看看,結果倒還是個護食的。
“彆動,這是我兒子給的,我的。”睡著的人迷糊的說著。
顧璟辭好笑,合著他還會跟她搶東西不成?
不過若是他沒看錯的話,這顆赤玉珠應該是護國寺主持那一顆吧?這臭小子怎麼得來的?
顧璟辭倒也沒去深究。
兩個人的婚後生活也沒什麼大的變化,除了莫桑桑有些怕了顧璟辭這頭開了葷的餓狼之外,其他的都很好。
正月十六,新年大朝會第一日。
皇帝連下三道令,第一條便是顧雲堂被撤了兵部尚書之職,貶為侍郎。
第二道令是桑家罰沒白銀一萬兩,原本因桑嫣然的關係,桑家在朝堂上恢複的話語權,也沒有了。
第三道令,桑婉柔刺殺紀國公的孫子,剝去郡主頭銜,禁足半年。
這一切都是紀老跟李清風年節期間整日陪著皇帝下棋所致,大有你若是和稀泥不處置,兩人就有住在宮裡的樣子。
不過一切證據確鑿,這三道令顧家跟桑家倒也不冤。
要說唯一的冤可能就是本來是去殺莫桑桑的,結果誤傷了紀昀。
顧家。
桑婉柔如同瘋魔了一樣打砸手邊能摸到的一切東西。
“顧璟辭真是好樣的,竟敢一步步的算計到如斯地步。”顧月白推著顧祺站在門外,手緊緊的握住輪椅的把手。
“母親,您真的派人去了?”
“她是個什麼玩意兒?也配我派人去殺?”
“喲,姐姐,您這是做什麼呢?好好的東西怎麼都給砸了?”顧雲堂跟他那位新晉的妾室雙雙走了過來。
“老爺,您看姐姐,這些可都是銀子買來的。”
“老爺如今已經不是尚書了,這些個東西得值多少銀子啊。”
顧雲堂越聽越氣,若不是桑婉柔這個毒婦,他怎麼會被降了職,好好的兒子也不認他?
顧雲堂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問題,將一切的錯歸咎於桑婉柔身上。
“陛下讓你禁足,從今日起你搬去佛堂。”
桑婉柔牙呲欲裂,“顧雲堂,你敢!”
“我有何不敢!”顧雲堂怒目圓睜,“你做出這等蠢事,連累我丟了官職,以前你是郡主,我讓著你,不跟你計較,如今我有何不敢?”
說罷,他大手一揮,便讓下人來將桑婉柔往佛堂押去。
久未開口的顧祺開口,“父親,凡事留一線。”
顧祺雖不慍不怒,甚至可以說麵上毫無表情,但顧雲堂卻鬆了口,“那邊讓人鎖了院子,該好好禁足就禁足,彆人陛下再逮到什麼把柄。”
說完拂袖而去。
“姐姐放心,老爺身邊有我,府裡一切都有我呢,您就好好的修身養性吧。”
“月白,送我回去。”
人走完後,院子被下人套上了鎖,桑婉柔跌坐在地,如同瘋魔一般的嗤笑,並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不不管顧府如何鬨,沒人關心,在外麵的人看來,這一切就是桑家動手刺殺護國公的孫子。
可此時紀昀才是最惱火的。
“冰駝子,你究竟要怎麼樣?小爺我都好了,憑什麼不讓小爺我喝酒?”
“還有,你跟著我做什麼?你偌大的莫府是沒有了還是怎麼的?整天住在我們府裡算個怎麼回事?”
莫君澤不說話,手裡穩穩當當的端著藥碗,“最後兩帖藥。”
紀霖回府,見到這一幕,問下人,“又鬨了?”
“可不是嘛,二公子都鬨好幾回了,也就莫公子有耐心,能讓二公子乖乖的喝藥。”
紀霖搖頭,自家的傻弟弟,怎麼可能是莫君澤的對手,要說還是小時候的事鬨的。
“大哥,大哥,你快救救弟弟我,這冰坨子整日除了讓我喝藥什麼正事都不乾了。”
莫君澤端著藥碗遞過去,“這就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