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顧月白也要成親了?”莫桑桑脫口而出。
包廂內瞬間安靜下來,幾個人都看著莫桑桑。
“怎怎麼了嗎?”
顧璟辭把玩著手裡的空茶杯,“桑桑很想知道?”
莫桑桑“倒也不是那麼想知道。”
“哎呀我餓了。”演技拙劣,但有用就行。
沒有人戳穿她拙劣的演技,顧璟辭也沒有,由著她鬨。
臘月二十八,京城年節燈會開始了,至今日起朝廷也開始休朝了。
街上比往些時候相比要更加熱鬨一些。
顧家這日就更熱鬨了,聽說今日是顧祺大婚,娶的是桑家那位庶女。
莫桑桑聽著東春繪聲繪色的的講著京城裡一些有趣的八卦。
“小姐,您猜猜看桑婉柔那日在茶樓捉奸,最後結果怎麼樣?”
沒等莫桑桑問,東春便開始繪聲繪色的講起了結果。
“那天,桑婉柔把人帶回去,本來想就地處置來著,可這人好歹是李家的表親,雖說李家如今跟以前沒得比,但破船還有三斤釘呢,桑婉柔她爹親自讓人傳話,讓她把人留著。”
“如今那位已經被納進顧府了,這可是顧尚書的第一個正式的妾室呢。”
“桑婉柔沒鬨?”莫桑桑有些不相信就桑婉柔那性子還有不鬨的?
東春老神在在,“鬨啊,可她那位好侄女如今可是陛下正寵愛的時候,直接讓人給壓下了,您說這是不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莫桑桑看了一眼東春,“東春啊,我覺得茶樓說書人的位置更適合你一些,你彆去金縷閣跟紅娘學刺繡了,就去茶樓吧。”
其餘幾人皆是忍不住笑,隻東春一跺腳,“小姐,我這還不是為了給您打發時間嘛。”
莫桑桑挑眉,“確定不是為了滿足你的八卦之心?”
“行了,今日是燈會的第一日,你們晚上都去湊個熱鬨,不過要結伴而行,燈會上人多,彆出什麼岔子。”
“是!”
下午的時候,莫君澤讓人過來通知,說是在酒樓留好了位置。
傍晚的時候,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出了門,這還是莫桑桑第一次見古代的燈會呢。
要說還是老祖宗的手藝好呢,這些燈一個個的造型精美,她算是理解了兩個女人為了一盞燈而起爭執了。
“桑桑,你想要哪一個?”顧璟辭順著莫桑桑的目光看向對麵猜燈謎的攤位。
“我想要哪一個都行?”
顧璟辭挑眉,“自然可以。”
真夠自信的,不過顧璟辭確實有這份自信,莫桑桑一挑眉,“那你親手做上一個送給我?”
“好。”
莫桑桑:“答應的這麼快?不怕自己做不出來?”
她可記得他動手能力不是那麼好呢?
“隻要桑桑想要,我學上些時日又何妨?”
莫桑桑低頭看向他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搖搖頭,“算了,你這手受傷了心疼的可不是你。”
顧璟辭眼睛一亮,“桑桑可是心疼為夫?”
莫桑桑這人是真的不能給他一點兒坡啊,但凡給一點兒都能順著往上爬。
酒樓之上,“桑桑,快來,二哥給你準備了好些新鮮玩意兒。”莫子矜站酒樓上,看見莫桑桑一行人便揮手招呼。
不愧是留的最好的位置,外麵的視線極好,湖麵上各家的花船排成一排,這是每年年節的重頭戲,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有自家的花船,花船之上有人比試才藝,以樂器歌喉為主,算得上是隔空比試。
“桑桑,快看,那一艘,最大的就是我們家的,二哥我讓人裝飾的,好看嗎?”
湖麵上一艘裝飾華麗的花船,彆人家的花船大多都是以紅色彩娟為主,而莫家這一艘就看起來很有錢。
船身紅色,整個裝飾以金色為主,大越朝皇室除了姓氏並未有其他禁製,所以民間在用色上頗為大膽。
莫桑桑看到那艘金晃晃的花船,豎起大拇指,“二哥,你眼光真好。”
莫子矜高興了,轉頭對莫君澤炫耀,“大哥,我就說妹妹喜歡這個顏色吧,看多有氣勢,一看就很特彆。”
“安安,小舅舅給你尋來了好些西洋玩意兒,你看看喜歡不喜歡?”莫子矜又給顧念安抱過來一小匣子的東西,裡麵奇奇怪怪的東西塞滿了。
顧念安:“喜歡,謝謝小舅舅。”
“快看,開始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隻聽見一艘花船上傳出來琴聲。
這麼大的空間,也不知道這琴音是怎麼做到可以傳這麼遠的,莫桑桑有些好奇。
萬青陽是李清風邀請過來的。
“老李啊,這回我可是借了你的光了啊。”
李清風無語,他倒是不知道這些個比試有什麼可看的,可萬青陽喜歡,尤其是音律,可謂是終其一生在追求。
莫子矜指著湖上的一艘花船,“桑家今日不是跟顧家結親嗎?怎麼還有閒情逸致來整花船這一出?”
“這種掙麵子的事,怎麼可能少了桑家,結個親而已,又不是天上下刀子。”
紀昀一身紅衣跟紀霖一起進了包廂,人還未到聲就先到,還真是每次都能做到。
“冰坨子,怎麼今年你們莫家也來湊這份熱鬨了?還有那船,可真醜,一點兒品位都沒有。”
完了莫桑桑默默的把自己的位置往顧璟辭旁邊靠了靠,湊在顧璟辭旁邊說道,“離遠點兒,免得誤傷。”
果不其然,莫子矜就像吃了炮仗一樣,“你才醜,瞧瞧你一天天的一身紅衣,跟個發情的孔雀一樣。”
“子矜。”
莫君澤淡淡的開開口,莫子矜不服氣的退了回去坐著。
紀霖笑得溫和,“你們倆從小就不對付,怎麼長大了還是不對付?”
紀昀:“除非他叫我哥哥,我就考慮讓著他。”
莫子矜:“呸,不要臉。”
“二哥,咱們家的花船怎麼沒人表演呢?”
果然莫子矜的注意力被莫桑桑吸引了過來,趴在窗邊看了過去,“不對,我安排了好幾個花魁娘子在上麵呢。”
這時候包廂外莫家小廝敲門而入,“二公子,我們船上的花魁娘子不知道怎麼了都鬨了肚子。”
“哦豁,讓你顯擺銀子多,把花魁都給請了,這下好了,糟了嫉妒了吧?”
“阿昀,閉嘴。”紀霖嗬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