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暖棚做好了，莫桑桑幾乎日日都窩在裡麵，小爐子上煮著茶，小日子彆提多愜意了。
眼下已經臨近年關，學堂也不開課了，給夫子們都放了假。
顧念安每日跟在莫桑桑身邊，小家夥高興的很，比起剛開始，小家夥如今長高了許多。
暖棚裡，除了地上，就連空中也被莫桑桑讓人打上了架子，這樣整個空間滿滿當當的，小青菜幾日就已經冒芽了，看來就這樣的速度估計再有十來日就能吃上新鮮的菜了。
“小姐，莊子上來人了。”
見到魏叔，莫桑桑大概猜到了什麼。
“小姐，成了！”
魏叔高興的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激動，“快，打開讓小姐看看。”
“小姐，按照您的法子，我們試了兩次就成功了，隻是前麵幾日出來的碳太碎，煙也大，便就沒往您這送。”
“這幾日，我們按照每次烤碳的火候，記錄了時間的不同，果然這精細些東西就出來的好，連著幾爐都是上好的碳火，這不今日趕著在年前給您送上些。”
莫桑桑看了框子裡麵的碳火，“魏叔，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我那不過就是紙上談兵而已。”
“對了，這既然莊子上會燒碳了，除了自己夠用的，你們可以拿去賣，得了的銀子就當是補貼冬季沒有收成了。”
“這怎麼能行，這方子是小姐的，那就是您的，我們怎麼能拿去賣？小姐能讓我們免費用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
莫桑桑這怎麼就又成了天大的恩情了？
“那這樣，你們該賣還是賣，府裡得兩成，剩下的魏叔您除去人工費以後就給莊子上的人分下去。”
“另外，前幾日府裡盤了火炕，正巧這也要過年了，今日魏武跟魏良就跟你一起回去，火炕魏武會做了，回去你們也可以試試看。”
魏叔謝過莫桑桑，心裡滿是感動，有了碳火，這冬天就不難熬了。
送走魏叔幾人。
莫桑桑想著這要過年了乾脆趁著天氣不錯，去把年貨一並準備了。
“禾陽，走了，我們出去。”
紀老雖然回去了，可禾陽留下了，用紀老的話來說，“一點兒都不神秘了，就留給你吧。”
當時莫桑桑還無語好一會兒，什麼叫做不神秘了？合著他養許多暗衛就是為了有神秘感？這嘴硬心軟的老頭子。
“安安，你是不是又高了？娘親怎麼覺著前些日子給你做的衣裳好像袖子又短了呢？”
東春：“小姐，小少爺長的快，明兒我再多做幾件出來，正好過年了，給您還有老爺，姑爺也做上幾身。”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手癢了，我們一人做上一身新的即可，安安的可以多做上兩件，前麵袖子短了的可以拚上去在家練武的時候穿。”
莫桑桑一直覺得小孩子長的快，能穿就可以再穿穿，倒不是舍不得，而是有銀子也不能浪費。
況且，東春手藝好，繡上花樣，很是好看。
東春笑道：“小姐，您這麼節省，這銀子指不定得花上幾輩子。”
“就你貧，趕緊買東西，過會兒指不定又要開始下雪了。”
不過一個時辰，幾人買了不少東西，尤其是莫桑桑自己，幾乎除了吃的，就沒有其他的。
幸運的是今日還買到了牛肉，大越耕牛貴重，除非是病了，得了官府的允許才能允許宰殺，若是誰私自宰殺，會判流刑。
她好久沒吃過牛肉了，想到鹵牛肉，土豆燒牛肉，麻辣牛肉乾，要不是這裡沒有番茄，她高低得做個番茄牛腩來吃。
攤子上的牛肉幾乎被她給包圓了，連牛蹄都沒放過。
買完之後，莫桑桑大手一揮，“走！回家。”
學士府的廚子已經習慣了自家小姐經常來跟他搶灶台了。
老實的在旁邊打雜幫忙。
把牛肉很瘦的部分留下來一些，一會兒切成條醃起來，做成牛肉乾給安安放零食吃。
牛蹄用火一烤，燉起來皮軟肉爛，加上蘿卜，簡簡單單的，味道極鮮。
酸湯牛肉，這道菜還是還是她以前研究所去貴州出差的時候吃過的，當時就覺得很好吃，回來複製了好多次，都沒有在當地吃的味道，不過今天她還是有些饞這一口了，
本來的酸湯牛肉也是要用到番茄的，不過嘛她乾脆都用泡菜了，加上紅果辣椒，顏色上也算是不錯，酸酸辣辣的雖然不正宗，但好吃。
做的差不多的時候。
“安安，你去看看祖父跟爹爹回來了沒有。”
“大門口就聞到府裡的香氣了，你這又做什麼好吃的呢？”
李清風跟顧璟辭帶著一身風雪進到廚房。
“正好，都好了，順手端過去，今天買到了牛肉，吃個新鮮。”
莫桑桑一點兒也不覺得讓兩人幫她端菜有什麼不妥，兩個人也都習慣了被使喚。
飯桌上，趁著莫桑桑去拿溫的酒。
李清風問顧璟辭，“你打算後麵怎麼做？”
“您想我怎麼做？”
李清風：“不管要做什麼，桑桑都不能卷進其中。”
“這是自然，年後她應該要去莊子小住，就讓他們在好好過個年吧。”
“說什麼呢？這麼嚴肅，我給你們說啊，這牛肉難得買一次，你們嘗嘗，保證你們吃完時刻念叨。”
顧璟辭用筷子給莫桑桑夾了一塊，“桑桑做的自然是最好的。”
“閨女，再有兩日京城就有年節燈會了，到時候你可以去湊湊熱鬨。”
“再看吧，今日出了趟門，可太冷了。”
顧璟辭：“這般怕冷，就待在家裡，我們府裡該是整個京城最暖和的了。”
李清風咽下一口湯，“你如今說我們府裡這幾個字倒是順口。”
“也不知道我的水稻怎麼樣了，上回去的時候已經抽穗了，若是按照之前的長勢，過完年應該就能收了。”
看了看外麵的天，“這雪要下到什麼時候，雖說不大，但每天都下點兒，地上濕漉漉的，去哪兒都不方便。”
顧璟辭：“再有幾日就休朝了，到時候帶你去莊子上看看？”
李叔推開門，“老爺，二皇子送了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