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在門口張望,見到府裡的馬車回來,趕緊迎了上去。
“老爺,您們可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府裡就亂套了。”
李清風:“什麼事?”
“您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幾人進門到廳堂時,李清風一見裡麵的人臉都黑了。
“李家主,我有沒有說過不允許你來這裡?”
莫桑桑沒見過李家人,一時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顧璟辭在她耳邊小聲道:“是李家本家那邊的人。”
“清風,不管怎麼說你身上流的也是李家的血。”
“嗤,老李,你這話說的可不對,他體內要算起來流的隻有一半是你李家的血。”紀雲山跨步走了進去,瞅著他常坐的位置被人坐了。
“起開,這是你的位置嗎?你就坐?”
李家主看著紀雲山,“護國公不在國公府待著怎麼在我兒的學士府?”
“你管得著嗎?”紀雲山的嘴那可是誰的麵子都不會給的。
“清風,再怎麼他也是你弟弟,我這做爹的親自來求你了,你也不伸手幫一把?”
李清風笑了,“您是誰的爹我管不著,反正不是我的,我給你一個機會,若是再不出去,那我就讓人請你出去。”
“你”李家主氣的手抖。
“大伯!我知道您對爹跟祖父不滿,但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呢,您看這不讓外人白看笑話?”一個女子站起身盈盈施了一禮。
莫桑桑小聲吐槽,“這語氣,嘖,好大一壺碧螺春。”
“顧公子,您是新科狀元,您說,這一家人是不是不該說兩家話?這上一輩的事情跟我爹也沒什麼關係,他也管不了自己的出生。”
莫桑桑謔!這壺碧螺春看上顧璟辭了?
“真是什麼樣的東西,生出什麼樣的玩意兒,來人啊,把人給我扔出去。”
管家不敢下令是因為他是下人,就算自家老爺不待見,但他也要給足麵子,可李清風不一樣,他可以不給任何人麵子。
“李清風,你敢!”李家主用手指著李清風。
“我有什麼不敢的,還有,若是你的手管不好再伸到我府裡來,那就不用要了。”
莫言跟禾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幾個下人站在門口,那架勢顯然就是要動用武力請人出去。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那個女人是誰嗎?”李家主一句話讓李清風怔愣了片刻。
莫桑桑上前,“爹,您跟不喜歡的人說個什麼勁兒,當初有人不也用親生父母的消息要挾我,但我現在不一樣過得好好的麼?”
“禾陽,把人送出去。”莫桑桑把送這個字咬得極重。
莫言笑嘻嘻的開口,“請吧!”
李清風拍了拍莫桑桑放在他肩膀上安撫的手,“看來我是老了老了,心也變好了。”
“這李家都能求到你跟前,可見這回你那個便宜弟弟算是踢到鐵板了。”紀雲山喝了口茶說道。
李清風嗤笑,“他?要麼是因為女人,要麼是因為銀子。”
顧璟辭:“私開銀礦!”
“什麼?”紀雲山放下茶杯,正襟危坐。
“璟辭,你剛才說的是真的?”
李清風也很驚訝。
顧璟辭前世就知道京郊有座銀礦在二皇子手下,而李家這位不過是替罪羊而已。
“查掏心案偶然發現的,這件事秦羽在查,我沒插手。”顧璟辭說的漫不經心。
但旁邊的兩位可聽的心驚。
李清風:“哼!就他那個膽子也敢私開銀礦?”
紀雲山:“有的人表麵膽小,但指不定就敢呢?”
李清風:“嗬!”
“清風啊,剛才姓李的說什麼當年的女人?是誰?”
李清風狠狠地剜了一眼紀雲山,“外麵這麼亂了,您還想在我家躲多久?”
“哎呀桑丫頭啊,晚飯吃什麼呢,紀爺爺我餓了。”
莫桑桑好笑,“行,您二位坐著,我去廚房看看去。”莫桑桑從顧璟辭身邊走過,吐出兩個字,“禍水!”
顧璟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怎麼了?
“姑爺,今日顧家也來人了”李叔站在旁邊說了一句。
顧璟辭原本還算好的心情,一下就降到了冰點,“他們來做什麼?”
此時,李清風跟紀雲山兩人整整齊齊的一起端起了茶杯。
“顧家的人,我沒讓進,不過聽他話裡的意思是顧大人夫婦讓您帶著小少爺回府住呢。”
顧璟辭輕叩手指,“確定說的是顧家夫婦?”
“是,我親自問的,不會有錯!”
此時顧家。
顧月白愣坐在椅子上。
顧雲堂:“月白啊,璟辭比你跟祺兒要大上些許,所以他算是你們的大哥。”
桑婉柔掐著自己的手背剛要說什麼,顧祺對著她搖頭,桑婉柔才按下剛要吐出口的話。
“你大哥如今是新科狀元,又在刑部任職,娶的還是大學士的義女,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有你們大哥帶著你們,以後你們也要輕鬆許多。”
【顧璟辭:我同意了?】
顧雲堂接著說道:“今日恰好璟辭不在,月白啊,明日你親自去趟學士府!”
所以,莫姑娘的夫君就是父親在外麵的兒子?顧月白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月白,想什麼呢?讓你明日親自去學士府,聽明白了嗎?”
顧月白苦笑:“是,父親!”
他雖然不知道母親怎麼會突然允許父親把人接回來,但看父親這般積極,多半也是因為顧璟璟辭如今的身份,果然這個家都是待價而沽的,根本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莫桑桑在廚房很快的做了個酸湯麵,冬天吃在暖和不過了。
“安安,去叫祖父他們過來吃飯。”
而三個人在廳堂後來發生的事,隻字未提說給莫桑桑知道。
飯桌上。
“爹,後院那塊空出來的,我連著屋子做暖棚,還有我還想把家裡幾個主要的房間都盤上火炕,這樣的話冬天就冷不到我們了。”
“其實,若我之前就體驗過京城的冬天,前麵幾個月就該動工的,不過現在做也來得及。”
莫桑桑絮絮叨叨的說著自己要做的事,幾個人就這般聽著她說。
他們想的是,若是日子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就很好,可有些人就是要恬不知恥的湊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