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啊，主子難得認可一個人。”莫言勾著張虎的肩膀說道。
張虎憨笑，“我也是第一次委以重任。”
張虎：“對了，聽說大人是新科狀元，不過看起來好像不愛笑。”
“我家主子除了在夫人麵前會笑，平常那都是不會笑的，以後你就知道了，走吧，趕緊做事，要是做不好，你也會知道你家大人有多恐怖的。”
顧璟辭三日未歸。
這日晨起，莫桑桑推開門便見院子裡白雪皚皚，“下雪了呢！”
“娘親！”
顧念安裹得厚厚的跑了過來，“娘親，下雪了。”
“是，！下雪了，安安是不是很開心啊？”
小家夥生在蜀南，倒是沒什麼機會見到雪，難怪這麼高興。
莫桑桑摸了摸他的手，“一會兒吃過早飯，娘親帶你堆雪人可好？”
“娘親，要下學才能堆，不然祖父跟夫子們會生氣的。”
“好~我們安安最聽話了，那就等中午下學了堆，娘親給你把東西準備好。”
“嗯！”
下雪呢，吃點兒暖和的吧，也不知道顧璟辭什麼時候回來。
“禾陽！我們去買羊肉。”
“哎喲，小姐，這下著雪呢？您要吃羊肉，讓人去買就是了。”管家李叔說道。
“李叔，我自己去買吧，一會兒您讓人把上回我打的烤架端出來，中午我們吃個全羊宴。”
“那小姐您出去的時候多穿些，這京城一下雪就比常日要冷些，我讓人給您加個暖爐在馬車裡。”
“謝謝李叔！”
禾陽站在馬車邊上，身上就穿了個比平常厚了點兒的衣裳。
莫桑桑：“禾陽，你不冷嗎？我不是讓東春給你們每個人都定了棉襖嗎？”
“小姐，我不冷，已經習慣了。”
莫桑桑看了看自己裡三層外三層，又是羨慕不怕冷的人的一天。
可能是因為下雪，街上的人比平常要少上許多，莫桑桑伸出頭，“禾陽，我們直接去市場，今日應該不用找地方停車，你就直接駕車看看哪裡有羊賣。”
“對了，要是看見有賣栗子的也停下來，一會兒我們烤栗子吃。”
禾陽不語，但莫桑桑知道，這人聽明白了。
兩個人市場上逛了一圈，莫桑桑本想著下車看看，結果一下車冷得她發顫，李叔說的果然沒錯，這下雪了著實很冷。
羊都是處理好的，她隻管備料然後加上去烤就行了。
架著碳火烤羊，亭子裡李叔又讓人加了兩盆碳火，倒也不覺得冷了。
“李叔，您去學堂給他們都說上一聲，中午我們都在這裡吃，讓東春他們幾個也都來，這麼大一隻羊呢。”
旁邊莫桑桑還讓人架了一口大鍋，裡麵燉的是羊肉湯，烤羊雖說好吃，但不適合紀老跟他爹，還有李叔。
“喲！這一上午就聽你這丫頭在忙活，這又是做了個什麼新鮮玩意兒呢？”紀雲山指著那個帶蓋子的烤架問。
莫桑桑：“這不是天冷了嘛，給大家做個羊來吃，羊肉性溫熱，冬天吃了滋補保暖。”
“一會兒啊，等羊湯好了，再單獨盛上一盆，做個湯餅做主食，既飽腹又暖和。”
紀雲山摸著他那把胡子，“要說吃，還得是你這丫頭。”
“我爹呢？怎麼還沒回來？”
李叔一邊樂嗬嗬的加炭火，一邊回答，“今日下雪路滑，應該要比往常慢上一些。”
莫桑桑點頭，“倒也是，一會兒您去門口迎迎，彆他直接去了書房了。”
正說著，就見李清風帶著一身風雪進了院子。
管家李叔：“老爺，小姐還說讓我去迎您呢，看來還是小姐這烤全羊的香味來的厲害，老爺您順著味兒就來了。”
“哼！老爺我是狗嗎？還順著味兒來？”
紀雲山手裡捧著莫桑桑剛才單獨給他盛的一碗羊湯，咂吧著嘴說道：“就桑丫頭這廚藝，順著味兒也是應當的。”
“爹，您先喝一口湯暖暖。”莫桑桑遞過來一碗湯。
學堂下學，範鈺那個小胖墩兒，跑在前麵，“姨姨，今天做什麼好吃的啦，鈺兒早就聞到香味了。”
莫桑桑：“就你鼻子厲害，那邊備了熱水，先去洗手再過來吃。”
熱氣騰騰的湯餅出鍋，眾人圍坐在一起，吃著烤羊、喝著羊湯、吃著湯餅，暖意融融。
一頓冬日暖宴足足吃了有一個多時辰才結束，一個個都扶著肚子打著飽嗝。
飯後，莫桑桑帶著顧念安跟範鈺在院子裡堆雪人。
顧念安很是高興，而且雪人堆的像模像樣的。
“大哥，你是做的小白嗎？”範鈺湊過來問。
範鈺想伸手摸一摸，被顧念安用手攔住，“彆碰！”
“好吧……”大哥不讓碰就不碰，再說大哥的東西他也不敢隨便碰。
不過他自己的豬也很好看的！
範鈺迷之自信。
“鈺兒，你這堆的是什麼？”莫桑桑結束自己的小雪人走過來問。
安安的是小白她知道，本來想著能暖和些給小家夥尋一隻貓的，但看來可以提前了。
書房。
“國公爺，您什麼時候準備什麼時候回朝？”
紀雲山捏著棋子，“我就說你今日臉色不對，出了什麼事？”
“您自己看吧。”
“刑部的折子怎麼到你這裡了？”
李清風：“顧璟辭送來的，若是直接送去刑部，就遞不出去了。”
“大皇子？”
“是，挖心案的證據指向大皇子。”
紀雲山一目十行的看完，合上折子，“可璟辭這折子卻查出了二皇子來，你覺得可信？”
“前段時間京城桑家那首童謠也是璟辭的傑作吧？”
“你也不用替他瞞著，這些事情老夫想知道，也是能查出來的。”
李清風……他有說過要瞞著？
“折子不用你去遞，一會兒我讓人把紀昀那臭小子叫來。”
“紀昀？”
“怎麼？彆瞧不起他，那小子聰明著呢！比起他爹的迂腐跟他大哥的正經，他腦子那些不正經的彎彎繞繞才是彆人猜不到的。”
紀昀……我當您在誇我！
“您說了算，不過這馬上要過年了，您確定不回國公府？”
“怎的？老夫是吃多了你的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主子，沒想到顧璟辭能查到二皇子那裡，是屬下的失誤。”
“無妨，狗咬狗才能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