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棠一步步的靠近莫桑桑,手裡的刀泛著寒光。
隻是卻一直沒有刺下去,李海棠享受折磨的樂趣,也喜歡看被折磨的人在恐懼中的樣子。
顧璟辭起初以為是顧家或是桑家做的這件事,但據莫言查來的消息,桑家沒有精力去做這件事,而顧家更沒有心思去做。
桑桑剛來京城,更不可能會有得罪的人。
他也想過是不是趙婉兒做的,也讓人去查了,結果是趙婉兒昨日進宮了。
顧璟辭雙眼猩紅,心臟抽疼,他不敢想象若是桑桑自此不見了,他會變成什麼樣。
“主子!”
莫言從外麵跑了進來,“有消息了!”
“鳶尾趕回來了,知道夫人不見了,從夫人不見的地方開始尋,一路循著蹤跡到了西郊。隻是天黑了,許多痕跡看不清了,但好在有了方向。”
學士府內裡清風一臉狠厲,“李家真的是好樣的!”
李海棠似乎玩兒的累了,莫桑桑身上的裙子,許多地方都被她用刀劃爛了,有的地方甚至滲出了血珠。
哐當一聲,李海棠把刀扔在地上,“你們,把她的眼睛給我挖出來扔出去喂狗!”
莫桑桑此時已經被折磨的沒有了力氣,渾身的傷雖然都不重,但都是那種破開肌膚的火辣,加上被李海棠又有意的精神折磨。
顧璟辭到的時候,李海棠正打算欣賞莫桑桑被挖眼睛。
荒廢院子,破敗的門被嘭的一聲踹開。
幾個綁匪被嚇了一跳,扔掉匕首就要出去看情況,結果被顧璟辭一腳踹了進去。
李海棠瞪大雙眼,“不可能!你們怎麼找到這裡的?”
“桑桑!”
顧璟辭在看見被綁住雙手雙腳的莫桑桑,躺在地上不動,雙目猩紅的大步走了過去,雙手顫抖的蹲下身,一時間知道要從哪裡去碰她。
“桑桑!你不能有事,一定不可以。”
“顧璟辭?”莫桑桑聽到聲音,但眼睛卻睜不開。
“你要是再不來,我眼睛可就喂狗了!”
顧璟辭輕手輕腳的把手腳上的繩子解開,然後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裡。
“痛!”莫桑桑嚶嚀一聲。
顧璟辭低下頭,這才仔細看見懷裡的人,一衣裙早已浸出了血,臉頰上的傷尤為嚴重。
“安安,安安呢?”莫桑桑一直惦記跟她在一起的顧念安。
“放心,安安沒事!”
顧璟辭雙目赤紅,兩輩子了,第一次感受到這種痛,小心的把人抱在懷裡。
莫言進門恭敬道:“主子!這些人怎麼處理?”
顧璟辭:“都殺了!”
此時的顧璟辭見到這些人,哪裡還有任何理智可言,上輩子的狠厲不是白來的,他顧璟辭從來就不是良善之輩。
“顧璟辭把他們都交給官府,你不能殺人!”莫桑桑在顧璟辭懷裡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
顧璟辭“好!不殺!”
範逸塵正好帶著人趕來,看見顧璟辭身邊幾個人的時候,隻是愣了一下,便道:“把人都交給我,你先帶弟妹回去!李大人帶人去李家了。”
“多謝!”說完顧璟辭帶著人離開了。
一路上莫桑桑都不安穩,整個人都處在緊張之中,雙手的粉拳握的極緊,顧璟辭不敢用太大的力氣,隻能是哄著她,慢慢的懷裡的人才鬆開手,而掌心早已被指甲戳出了血。
“去準備熱水,鳶尾你來給夫人清洗,上藥。”
“是!”
顧璟辭抱著莫桑桑坐在床上,鳶尾上前想要接過來,結果莫桑桑像是收到驚嚇一般,抓住顧璟辭的衣衫不鬆手,剛才被哄著好不容易鬆開的手,因此又握緊了,顧璟辭怕傷到莫桑桑,不敢再動。
“主子,要不您還是自己來吧?”鳶尾說道。
顧璟辭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想到什麼,“你來,我守在這裡。”
鳶尾雖不解,但還是照著自家主子的話來做。
莫桑桑的衣裙早已被用刀劃的到處都是破洞,鳶尾本想用剪刀直接剪下來,但顧璟辭說:“留著吧,有用!”
顧璟辭就這樣坐在床邊,任由莫桑桑拉住他,他整個人的身子都背對著床上的人,但也時不時能聽見鳶尾上藥時莫桑桑輕輕的呼痛聲。
“鳶尾,數數夫人身上多少道傷口。”
“是!”
待傷好藥之後,顧璟辭把人放進柔軟的床鋪裡,雙手輕柔的拂過莫桑桑紅腫的臉頰。
轉頭看向鳶尾。
“主子,夫人衣裙上總共有一百六五道刀口,身上一共有七十多道傷,都是用匕首劃的,不過好在不重,隻是破皮的傷,好好養著不會留疤。”
顧璟辭不在乎莫桑桑是不是會留疤,一百多刀,加上臉上的傷,李家真的該死!
【李家冤枉啊,這都是李海棠自己做的。】
莫桑桑漸漸放鬆下來,但意識卻很模糊。
半夜,莫桑桑發起了高熱,好在他早早的準備了大夫在家。
李府之中。
李清風坐在首位,根本不予理會旁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不管他如何罵,李清風都當做沒聽見。
“李清風,你彆忘了,你也姓李!”
“老子可以不要。”
“你究竟要怎麼樣?大半夜突然來李府,就是為了坐在這裡跟我們耗?”
李清風:“李大人,我動不了你們李家,但你們李家的人不該動我閨女,既然李家教出來的玩意兒就是這麼個東西,那我也跟著學學,想必就是陛下知道了也不會說什麼,畢竟我也隻是學習。”
“大哥!我們都是一家人,這樣鬨笑話豈不是白白讓彆人看了去?”
李清風:“誰跟你是一家人,少來攀親戚!”
隻有一女子上前:“大伯,您說李府的人動了您閨女,且不知您何時有了閨女不說,就說李府的人也不可能去動您的人啊。”
李清風:“沒關係!天快亮了,會有人把人給你們送回來的,我隻管等著,到時候看你們怎麼說!”
“對了!好心提醒你們一句,那小子是個黑心蘿卜,嘖嘖嘖,李府,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