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原主有可能真的不是莫家親生的?
“你不驚訝?”秦羽以為告訴莫桑桑這個消息,她至少會傷心,但沒想到這麼平靜。
莫桑桑兩手一攤,甚至還找了個位置坐下,姿態讓人看起來要多放鬆有多放鬆。
“沒什麼好驚訝的,之前沒吃飽飯,看起來又黑又瘦,看不出差彆來,可現在你看看我這臉,跟莫家那一家三口有一丁點兒的相似嗎?”
秦羽:“確實不像!那你還要去見嗎?”
“見!怎麼不見,至少要知道他們是把我從哪兒弄過來的吧?”
莫桑桑沒說,其實是為了原主去見一見,被欺淩虐待那麼久,到死都曾想過那從未有過一絲的親情,現在卻說不是莫家親生的,那作為用了她身體的她,最起碼應該要幫她去問問她親生的父母,若是有機會找到,也幫她去看看這家人是不是還想著她,圓了原主期盼親情的一絲執念。
天牢中,馬春花因為是女囚,被單獨關押在一間牢房,見到莫桑桑進來,馬春花有些激動。
“桑桑!桑桑!是娘啊,快救娘出去。”
莫桑桑往後一退,“你確定你是我娘?”
馬春花那一雙吊梢眼往下垂著,“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親,好歹養了你這麼多年,就一點親情都不念?真是個白眼狼。”
“彆在這找存在感,我也沒多少耐心跟你在這上演莫須有的親情大戲,你隻需要說你當年從哪兒把我拐來,又或是偷來的就行。”
馬春花聽到這話也不裝了,甚至還用手捋了捋頭發,但不管怎麼捋都是亂的。
“你想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那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馬春花對著莫桑桑講起了條件,自以為自己拿著莫桑桑想知道的消息,顯得有恃無恐。
哪知莫桑桑理都不想理她,直接轉身便要走。
“彆走!我是真的知道你親生父母的消息,我不求你放過我,隻求你放過你大哥。”
“你還真的覺得就這麼個不知真假的消息就能讓我幫你把莫有財救出來?且不說你們犯法了,我不可能跟官府對著乾,再者就莫有財綁架我兒子這件事來說,我不親手殺他都算是對他的寬容。”
許是見說什麼都不管用,馬春花是真的急了,“這樣,隻要有財不死我就告訴你當年的事。”
“你可能沒聽明白,我再說一次,對於不是你們莫家的種我很慶幸,但至於你那個不知真假的消息,我一點兒都不在意,今天來見你一麵,就當是斷了這麼多年跟你們莫家的一切關係,以前的莫桑桑已經死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莫桑桑轉身便離開牢房,一步也沒停留!
門口秦羽跟宋墨等在外麵。
“秦大哥,今天多謝你通知我過來,以後他們一家的事就都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謝謝!”
“還有家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以後有機會歡迎來家裡做客!”
秦羽:“會的!”
莫桑桑離開後。
宋墨:“將軍,你說莫娘子知道自己不是莫家親生的,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啊?還有她到底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了嗎?”
秦羽:“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多問題?你是被許伯遠那小子傳染了?”
莫家的事結束了,轉眼已然快到秋收時節,村裡又要開始準備秋收祭祀。
莫桑桑感歎時間真快啊,馬上又要秋收,等秋收過後就該是會試的時間了吧?也不知道顧璟辭那邊怎麼樣了?
此時京城顧璟辭看著手裡那封信,幾乎快要把信捏碎,這些日子他忍著不去想,甚至幾次三番想要回去,但都忍住了,畢竟他現在做的事極有可能給她帶來危險,他不想把她陷入任何危險的境地,每天甚至用各種事情來讓自己忙起來,就是想在會試之後親自把人接進京城,可她倒好,出了事是一句也不提,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
信中所寫:“既然把莫言要回去了,你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也就不用掩蓋了?許伯遠那小子都比我先知道你的消息,這件事暫且給你記著,以往不查你的消息,是因為真的把你當朋友,但出了事你該來找我,所以你昏迷的事也暫且給你記著。”
信是秦羽送來的,前半段顧璟辭看著心虛,畢竟他的事確實沒有給秦羽說過,上輩子直到他在京中站穩腳跟,秦羽才知道他的身份,與秦羽之間雖說認識多年,但從未告訴過他的身份,這一世他倒是沒有刻意隱瞞,隻是秦羽這人向來尊重他,也重諾!所以也從未查過。
許伯遠那小子也是因為他默許後才摸到他家,來蹭了幾天飯食。
顧璟辭看完信中前半段還有些心虛,直到看到後半段,信紙都快捏碎了。
什麼叫做莫家上門撒潑?顧念安被綁?又什麼叫做她一人隻身去救孩子?
範家護衛所以我們不是人?
她到底一個人在家還做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事?那她有沒有受傷?秦羽寫個信也沒寫個明白。顧璟辭沒忍住,噌的一下站起來。
秦羽有沒有可能沒寫就是沒受傷?
顧念安爹!你是不是忘了被綁的其實是我?
門口抱著劍的莫言嚇了一跳,“怎怎麼了?難不成來刺客了?”
不怪莫言這麼想,畢竟他家主子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極有可能被人暗殺。
“哎?主子您去哪兒?”
顧璟辭怒氣衝衝的往門外走,莫言趕緊跟上去。
走出門被夜晚的冷風一吹,顧璟辭也清醒了,且不說回蜀南的時間快馬加鞭都需好幾日,再者會試時間不消幾日也要到了,所以就算他會飛也趕不及回去。
此時的顧璟辭對自己很是無奈,甚至開始懷念當初昏迷在床的日子,靈魂似乎可以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莫言就這樣跟著自家主子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實在不明白主子怎麼突然就生氣了,也不明白怎麼就想要出來逛夜市了,畢竟他家主子在京城深居簡出,似乎生怕被誰發現一般。
大越京城沒有宵禁,所以很是熱鬨,顧璟辭就這樣在街上走著,全然不知一處酒樓之上有人看他看得出了神。
女子看著下麵清冷的男子,他怎麼可能在這時候出現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