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話,不禁感到有些疑惑,她有什麼東西要給自己,為什麼這個時候給自己?她想不到塗山雪會給自己什麼。
感受到夜婉傾疑惑的目光,塗山雪唇角帶上一抹神秘的微笑,隨後隻見她手腕一翻,那個當初在與夜婉傾分開後,自己獨自來到魔淵城的時候,捏的那個陶俑便出現在她手中:“夜婉傾,這個陶俑給你。”
若不是因為離開魔淵城的時候,塗山雪無意間瞥見拐角的那家陶俑店,就連她自己都快忘記這個陶俑的存在了。
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話起初還有些疑惑,隻不過當她見到少女手中那個精致的陶俑時,身體猛地一震,瞳孔也是一陣收縮,麵前這個陶俑和自己的外貌近乎一模一樣。
就連眉宇間的神態,也都是與曾經的自己,有著九分相似,簡直就是縮小版的自己,這怎能不令她感到震驚?
一時間她看著塗山雪手中的那個陶俑竟是愣住了,塗山雪看著她這副樣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將手中的陶俑遞了出去,麵帶微笑的看著夜婉傾:“喜歡嗎?”
然而塗山雪卻並沒有聽見夜婉傾的回答,她看了眼對方,此刻似乎還處於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而此刻的夜婉傾,隻覺得自己的心很亂,她原本已經想好了,要對塗山雪出手的。
因為如今的塗山雪修為莫名跌落到金丹大圓滿不說,甚至還被司馬苕重傷,若是自己在她沒有想到的時候突然出手,她一定不是自己的對手。
隻是,見到這個陶俑的瞬間,她的心卻是有些動搖了,隻是當她想到塗山雪廢掉自己修為、以及想要通過陰陽草減少自己壽元的那一刻,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絲波動,便瞬間煙消雲散。
塗山雪等了半晌沒有聽見夜婉傾的回答,同樣的夜婉傾也隻是低著腦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不禁歪了歪腦袋,難道是自己捏的不夠好嗎?
就在她這樣想的時候,麵前的夜婉傾終於是緩緩抬起了腦袋,看向塗山雪,隻是對上夜婉傾那冷漠的眼神瞬間,塗山雪不知為何,確是忽地感到一抹不祥的預感。
她頓時將神識向著四周擴散,警惕司馬家的人突然出現,防止夜婉傾受到傷害。
也是在同一時間,夜婉傾的右手緩緩抬起,與此同時她冰冷的聲音也傳入塗山雪耳中:“塗山雪”
“我應該說過魔淵城對我而言是特殊的”
說話間,那把淡紫色靈劍已經被她握在手中,伴隨夜婉傾體內紫色能量不斷注入靈劍,一瞬間魔淵城的城門都被映照成淡淡的紫色,又夾雜著絲絲詭異的紅色
伴隨“噗”的一聲,淡紫色的靈劍瞬間刺進塗山雪的心臟。
因為二人此刻的距離太近,塗山雪的神識又一直放在四周,並沒有想到夜婉傾會突然出手,也正因如此,她甚至直至夜婉傾靈劍刺進她心臟的那一刻,才反應過來。
“夜婉傾你”
塗山雪滿臉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夜婉傾,她想不明白,夜婉傾為什麼會突然間,攻擊自己,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也是在這一刻,塗山雪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錯了!
從一開始就錯了!
一直以來,塗山雪都認為自己的心慌,是來源於司馬家,隻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心慌竟是因為夜婉傾!
“不要用這種震驚的眼神看著我。”
夜婉傾感應到塗山雪的目光,唇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看她的反應,應當是沒有想到自己會突然間恢複修為吧?應當是在震驚,明明已經將自己廢掉,為什麼還有著金丹中期的修為吧。
越是想著,她唇角那抹譏諷便愈發明顯:“塗山雪,你應該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
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心中疑惑不已,她不明白夜婉傾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夜婉傾還沒有放下曾經的事情?
“夜婉傾,明明我們說過要放下過去的一切的。”
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話,不禁抬起頭看向一片漆黑的天空,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塗山雪,我曾經的確想過要放下我們之間的過去,當然,我也是這麼做的。”
聽見夜婉傾的話,塗山雪心中更加疑惑,既然已經放下了過去的事情,那夜婉傾為什麼
“但是”
說到這裡夜婉傾頓了頓,隨後她低頭看向塗山雪,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譏諷、又像是自嘲的弧度:“但結果卻是換來你的又一次背叛”
青丘發生的一切,在夜婉傾腦海中不斷閃過,她曾相信過塗山雪,曾放下過塗山雪的背叛,然而換來的卻是塗山雪將自己修為廢掉。
“不!”
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不斷對著夜婉傾搖頭 ,雖然她不知道夜婉傾說的是什麼,但有一點她是可以保證的,那便是:“夜婉傾,我從未傷害過你,又談何背叛!”
“怎麼?”
夜婉傾見到塗山雪此刻的樣子,不禁搞到一絲可笑。隨後一絲魔氣注入掌心的靈劍,黑色劍氣頓時自在塗山雪體內肆虐起來,痛的她麵上的表情都開始有些扭曲,然而夜婉傾則像是沒有感應到塗山雪的異常般,隻是不斷地將魔氣注入掌心地靈劍。
“自己做的事情,如今卻是不敢承認?”
聽見夜婉傾的話,塗山雪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痛:“夜婉傾我們之間一定是有著什麼誤會”
塗山雪覺得自己與夜婉傾之間一定是存在著什麼誤會,隻是她不知道誤會究竟是什麼。
“誤會?”
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話,麵色頓時更冷了,塗山雪竟然說這是誤會?
“你廢掉我的修為,竟然說這是誤會!”
夜婉傾看著塗山雪一字一頓的出聲質問道:“你應當知道,修為對於我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