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小公主?”
司馬苕的身形出現在塗山雪麵前,他看著此刻狼狽不已的塗山雪,忍不住譏諷出聲:“遠超夜婉傾的靈魔界第一天才?”
塗山雪聽見聲音抬起頭看著麵前的老者,此刻對方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與此同時口中依舊在譏諷著:“死在我司馬家手中的所謂天才,少說也有上千個了。”
塗山雪聽見司馬苕的聲音,雙拳緊緊攥起,下一秒她猛地感應到一股元嬰中期的威壓從上方將自己壓來,此刻她體內的靈力本就紊亂。
再加上這股威壓,塗山雪的身體頓時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司馬苕見狀隻是冷哼一聲,隨後伸出一隻手掌,向著塗山雪所在的位置,向下輕輕一壓:“跪下。”
司馬苕的語氣異常平淡,就好像塗山雪本就該向著他跪下,然而越是這樣的語氣,塗山雪的內心便越是不甘,她死死咬住嘴唇,強迫著自己不跪下去。
然而突然間加大的威壓,根本就不是如今的塗山雪可以抵抗的,她頓時半跪下去,右腿也開始不斷顫抖起來,司馬苕見狀不禁挑眉:“嗬~”
他的手掌再次向下一壓,伴隨著威壓再一次加大,塗山雪能清楚的感應到自己渾身的毛孔都在滲出鮮血。
與此同時塗山雪隻覺得體內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被人用錘子一點一點的敲碎般,劇烈的疼痛甚至令她近乎暈厥過去,隻是她依舊死死咬牙不讓自己跪下去,雙拳也是緊緊的攥著。
“對!就是這個眼神,這種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
司馬苕看著塗山雪那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麵上的譏諷之色更甚:“我最喜歡看你們這些所謂的天才露出這樣的神情。”
“當年的夜婉傾也是這樣。”
司馬苕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忽地笑出了聲:“哦,對了她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們司馬家為什麼會追殺她。”
聽見司馬苕的聲音,塗山雪隻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漏了一拍。
是啊!
一直以來他們似乎都忽略了這個問題,塗山雪還清楚地記得,夜婉傾第一次遭到司馬家追殺,正是帶著自己從合歡宗回魔宗的路上。
在這個利益至上的靈魔界,司馬家完全沒理由追殺一個絕世天驕,與未來必成化神的天驕結仇。
即便是夜婉傾使用天魔引後,司馬家也沒有理由追殺一個已經“沒有未來可言”的夜婉傾。
那麼司馬家究竟為什麼要追殺夜婉傾?
“想知道嗎?”
看著塗山雪那雙猩紅的瞳孔,司馬紹笑得更加燦爛:“你現在這副憤怒卻又不甘的眼神,和當年的夜婉傾一模一樣”
說到這裡,似乎是怕塗山雪不明白自己所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又補充道:“當年夜家被滅門的時候,她也是這樣一副表情。”
聽見司馬紹的話,塗山雪隻覺得自己大腦“轟”的一聲。
“原來如此”
難怪司馬家會“無緣無故”的追殺夜婉傾,塗山雪看著司馬苕咬牙切齒的道:“所以你們追殺她,是因為害怕遭到報複!”
司馬苕聞言隻是輕笑一聲:“你猜對了,但是她永遠也沒有這個機會。”
不單單是因為如今的夜婉傾已經是一個不能修煉的肺霧,更是因為
“她至今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滅了她夜家滿門。”
聲音落下的瞬間,司馬苕掌心彙聚著魔氣便向著塗山雪麵門拍去:“因為所有知道的人,都已經死了!”
這一掌,夾雜著元嬰中期的修為,塗山雪是絕對不可能擋下的,而以塗山雪如今的狀態,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也是不可能避開的。
塗山雪感應到司馬苕的攻擊緩緩閉上眼睛,司馬苕見狀不禁譏諷地道:“放棄抵抗了?”
下一秒,隻見麵前的塗山雪搖了搖頭,隨後隻聽少女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既然如此,那便讓夜婉傾親手解決你們司馬家的人,為族人報仇。”
塗山雪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說著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而司馬苕聽見她的話,卻是更加感到可笑:“夜婉傾?“
“就憑那個隻有築基一層的廢”
另一邊,白塵雪被劇烈的氣浪衝擊的嵌進山壁中,整個人被岩石壓在下方,她不斷調動體內的靈力,將一塊又一塊岩石擊碎。
然而
擊碎一塊岩石,便會有另一塊岩石落下,似乎有無數的岩石壓在自己的上方,但她想到師傅因為自己,被司馬苕一掌擊中的畫麵,一瞬間隻覺得心如刀絞。
她瘋了般不斷使用靈力攻擊壓在自己身上的岩石。
“砰砰砰!”
一道又一道沉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山穀中響起,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伴隨一道劇烈的轟鳴聲,一道靈力自岩石下方爆發開來,所有的岩石一瞬間向著四周飛濺。
待到煙塵散去,白塵雪的身影出現在山穀中。
也是在同一時間,與此同時附近的一座山穀中,爆發出滔天魔氣,這股魔氣甚至將整片天空浸染成黑色,看著將整片天空都浸染成黑色的魔氣,白塵雪心中忽地生出一抹不祥的預感。
“嗡~!”
下一秒,一道劍鳴聲在少女耳邊響起,與此同時天空中的魔氣也在這一瞬間,像是受到了某種牽引般,化作一道劍氣,向著山穀斬去。
感知到這一切的白塵雪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恐之色:“不!不要!”
師傅使用的是靈力,而攻擊自己的人,使用的正是魔氣,當這個想法在少女腦海中閃過,白塵雪整個人瘋了般向著魔氣彙聚的山穀跑去:“師傅!”
不會的!師傅那麼厲害,一定不會的!
隻是無論她如何安慰自己,眼中的淚水卻是不受控製的落下,因為事實似乎是很明顯的,隻是自己不願意相信罷了。
白塵雪腳下一個踉蹌,頓時跌坐在地,她再次爬起身,向著魔氣彙聚的山穀跑去。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