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夜婉傾的耳垂,令她身體忍不住一顫。
她下意識想要掙紮,伸出手想要將麵前的少女推開,然而如今的她在“禁靈環”的作用下,沒有任何修為,所作的這一切,自然不會有任何作用。
塗山雪感受到夜婉傾的動作,眼睛微微眯起。
下一秒,她一把鉗製住夜婉傾想要嘗試推開自己的雙手,將它按在身後的牆上,而後再次看向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夜婉傾:“夜婉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說最後一遍,叫我主人!”
此刻,塗山雪的聲音已經夾雜了絲絲寒意。
然而即便如此,夜婉傾聽見塗山雪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她下意識還想要掙紮,然而塗山雪隻是微微加大手上的力道,她便再也無法動彈分毫。
一時間隻能死死咬住嘴唇,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塗山雪,然而下一秒,麵前的少女卻是在夜婉傾的注視下笑了起來。
“夜婉傾,你一定不會想知道懲罰是什麼的。”
聞言,夜婉傾依舊死死的咬住嘴唇,絲絲鮮血自她唇角溢出,然而即便如此她也沒有絲毫察覺,她心中已經可以猜到塗山雪所說的懲罰是什麼了。
畢竟,當年塗山雪拒絕自己的時候,自己就是如此對待她的,隻是想要自己喊她主人,也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下一秒,在塗山雪的注視下,夜婉傾緩緩閉上眼睛,手上掙紮的動作也在此刻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動不動:“塗山雪”
夜婉傾沙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中響起:“放棄吧,就算你真的那麼做,我也不可能喊你主人的。”
聲音落下的瞬間,夜婉傾能感覺到麵前的塗山雪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整個房間的溫度也在一瞬間降了下來。
而此刻塗山雪聽見夜婉傾的話,心中躥出一股無名的怒火,手上的力道也在不知不覺間加大了些許,她竟然寧願被自己鎖進籠子,也不想喊自己一聲主人,為什麼?
就是因為她那一點可笑的驕傲?還是那虛無縹緲的尊嚴?
難道在她心中尊嚴甚至比自由更加重要?還是說她是在嘲諷自己?
嘲諷當年的自己,為了自由甚至可以拋棄尊嚴,可以像一隻狗一樣,主動尋她開心,主動將鐵鏈扣在脖子上,將另一端遞到她的手中?
塗山雪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一雙猩紅的瞳孔死死的盯著麵前的夜婉傾,一字一頓的道:“夜婉傾,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把你鎖進籠子不成?”
聽見塗山雪的話,感受到少女的目光,夜婉傾依舊是閉著眼睛,死死的咬住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哢嚓~”
黑紅的靈力不受控製的自塗山雪體內向著四周擴散,僅僅隻是一瞬間,地麵與牆麵上便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好在此刻的塗山雪,雖然憤怒卻沒有失去理智,因此夜婉傾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夜婉傾,你現在是不是很希望,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直接將你殺死。”
夜婉傾並沒有說話,依舊是閉著眼睛,隻不過塗山雪卻能感受到身下的那道身影,在聽見自己的話的瞬間,微不可察的顫了顫。
塗山雪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一雙猩紅的眼睛看著被自己按在身下的夜婉傾:“那你錯了,我現在理智的很!”
夜婉傾依舊是死死咬著嘴唇,絲絲鮮血自唇角滲出,塗山雪看著夜婉傾唇角滲出的鮮血。
下一秒,少女輕輕俯下身體,覆上夜婉傾那夾雜著絲絲血漬的唇,而夜婉傾感應到塗山雪的動作則是猛地睜開眼睛,此刻她的眼中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
“塗山唔~”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然而卻被少女強硬的動作打斷,想要掙紮、反抗,然而如今修為已經被完全封禁的她,隻是個肉身較強的普通人罷了,根本無法反抗有著黑紅色靈力加持的塗山雪。
不知過了多久,塗山雪才鬆開夜婉傾,此時對方唇角的血跡已經完全被塗山雪清理乾淨,而少女的唇邊卻是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以及絲絲血漬。
塗山雪將唇角被夜婉傾咬出的血漬舔舐乾淨,而後看向正滿臉憤怒看著自己的夜婉傾:“夜婉傾,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像一條隻會咬人的瘋狗。”
“雖然你現在沒有修為,沒辦法自爆了。”
而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夜婉傾:“但是”
塗山雪想到當年,自己曾經在徹底絕望的時候,在夜婉傾不注意的時候,嘗試過解脫的辦法,雖然每次瀕死之際,都會被對方通過藥池治愈。
但青丘可沒有魔宗的底蘊,沒有藥池這種可以不限次數的將人從瀕死中拉回的天材地寶,想到這裡少女掌心間靈力瞬間翻騰起來,很快便形成一個黑紅色靈力團。
她看著麵前的夜婉傾:“我不會給你任何自尋解脫的辦法”
聽見塗山雪的話,看著少女手中那個黑紅色靈力團,夜婉傾似乎是猜出她想要乾什麼,麵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塗山雪,不斷對著她搖頭:“不塗山雪你不可以這樣!”
塗山雪看著夜婉傾此刻的樣子,心臟再次傳來一陣抽痛,腳步也微微一個踉蹌,她連忙穩住身形,手掌放在胸前,按壓在心臟的位置。
隻是,自己無法接受失去夜婉傾的後果,青丘又沒有魔宗那般強大的底蘊,自己並沒有試錯的機會,正因如此即便心中再不忍,她也必須要這麼做。
下一秒,塗山雪不顧夜婉傾的抗拒將她輕輕擁入懷中,而後少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不塗山雪,你不能這樣”
然而,塗山雪卻像是沒有聽見夜婉傾的聲音,也不理會懷中夜婉傾的抗拒:“你一定會理解我的。”
“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