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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雪看著手持靈劍斬向自己的老者。
體內靈力驟然翻湧起來，手中靈劍也在一瞬間被黑紅色靈力包裹。
下一秒，塗山雪便渾身沐浴在黑紅色靈力中向著艾家長老衝去。
“砰！”
二者靈劍相撞的瞬間，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自二人對戰之處向著四周擴散。
使得四周空間都產生一瞬間的扭曲。
砰！砰！砰！
黑紅色的靈力與黑色魔氣不斷在空中撞擊，不過幾息時間，二人便交手數次。
“砰！”
二者再次分開後，艾家長老神色異常難看，此刻他握著劍的手都在顫抖。
剛剛與塗山雪的交手，看似二人勢均力敵，其實是自己落入了下風，雖然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這就是事實。
少女身上那古怪的黑紅色靈力，不知究竟是什麼情況，對自己的魔氣隱隱間竟是有著壓製的效果，這讓自己明明是高出塗山雪一個小境界，卻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
正因如此，才會在剛剛的交手中落入下風。
“長老怎麼還沒拿下那名狐族少女，是不是在故意放水？”
然而下方艾家眾人，看著空中的對決，卻是不明所以。
雖然塗山雪之前那一劍的確讓他們感到震驚，但在他們看來，金丹大圓滿與半步元嬰之間的差距是不可逾越的。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覺得，長老拿下塗山雪應當是很容易得。
但此時，二人已經在空中交手數十招，但長老依舊沒能將塗山雪拿下，這讓他們懷疑長老是不是在故意放水。
塗山雪斜瞥了下方艾家眾人一眼，隨後便將目光收回不再理會。
“你要敗了。”
少女語氣平靜，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狂妄！”
艾家長老聞言大怒，雖然自己剛剛的交手落於下風，但塗山雪如此平淡的語氣，還是激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月弧！”
隻見艾家長老再次向著塗山雪衝來，手中靈劍也開始有規律的向著塗山雪斬來。
感受到艾家長老陡然間變得淩厲的攻勢，塗山雪周黑黑紅色靈力變得更加狂爆，四周空間都出現細微扭曲。
“就讓我看看，半步元嬰的真正實力吧！”
說話間，塗山雪身上氣息也提升到最巔峰，手中靈劍也與艾家老祖的攻擊撞擊在一起。
“轟~！”
一聲劇烈的轟鳴聲，在空中炸響，震得下方艾家眾人腦袋嗡嗡作響。
艾家長老在這一擊下，虎口都被震得裂開，不斷有鮮血順著劍柄向下滴落。
此刻，他心中已經感到一絲絕望，麵前這個金丹大圓滿的狐族少女，竟是給他一種麵對元嬰強者的錯覺，似乎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
下方艾家眾人看著長老握著劍的手，不斷有鮮血滴落，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
似乎
長老不是麵前這個金丹大圓滿的狐族少女的對手！
“嘶！”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下方便響起無數倒吸冷氣的聲音，於此同時艾家府邸頓時充斥著慌亂的氣息。
艾翎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空中的塗山雪。
似乎是感受到艾翎的目光，塗山雪一雙眼睛冷漠的掃去，四目相對的瞬間。
艾翎瞳孔一陣收縮。
“噗~”
下一秒，他雙腿一軟，頓時跌坐在地，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眼中滿是驚恐。
這壓迫感
他曾經在一個人身上感受到過。
那就是前任魔宗聖女——夜婉傾。
艾家眾人見狀，氣氛頓時變得更加壓抑，更是有些心理素質低的修士，開始躁亂起來。
艾家長老感受到下方的躁亂，輕歎了口氣。
他知道，這一次自己必死無疑了！
不過，他就是死，也要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下一秒，老者體內的氣血開始燃燒起來，就連靈魂都在燃燒，體內的魔氣變得無比狂暴。
身上的氣息不斷向上攀升，隱隱間竟是達到了元嬰境界。
塗山雪神色凝重的看著麵前的老者，雖然僅僅依靠密法，老者無法真正突破元嬰境界，但她能感覺到對方如今的實力比起真正的元嬰初期，也不差多少了。
此刻，老者看起來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般，身上充滿死氣。
他一雙陰翳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塗山雪：“年輕人，今日老夫便讓你知道，艾家為什麼可以成為一等勢力中的頂級勢力！”
下方艾家眾人感應到老者的變化，眼中皆是充滿激動：“太好了是獻祭，我們有救了！”
隻有艾翎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之色，這名長老對於他來說，不單單是族中長老那麼簡單，更是教導自己修煉的，如師傅般的角色。
獻祭，效果如名字般，獻祭自己的生命與靈魂，獲得短時間的實力提升，這是曾經艾家晉升為一等勢力時，司馬家為了拉攏艾家而贈送的密法。
也正是因為這部密法，讓艾家在這數百年的時間裡，挺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滅族危機。
“艾家，不可辱！”
下一秒，塗山雪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老者乾枯的身體已經到了麵前，手中靈劍也向著自己腦袋斬來。
她瞳孔一陣收縮，這就是元嬰強者的實力嗎！
不，這還不是真正的元嬰強者。
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從司瑤手中將夜婉傾搶回來，需要麵對的不是一般的元嬰強者，而是遠超一般的元嬰強者！
塗山雪靈劍橫在身前，將老者的斬來的靈劍擋下，即便如此，身體還是向後飛出。
“咳咳~”
塗山雪連忙穩住身形，口中咳出一小口鮮血。
雖然自己手中還有夜婉傾的一次元嬰後期攻擊，但塗山雪不想就這樣用掉。
因為自己如果連這種還沒有真正達到元嬰初期的強者都無法打敗，還如何從司瑤手中把夜婉傾搶回來。
她必須要打敗麵前的老者！
塗山雪完全調動體內的靈力，身後的天空在一瞬間完全被浸染成黑紅色。
之前因為黑紅色靈力對魔氣的克製，導致塗山雪一直以來都是以碾壓之勢取得的勝利，這是她晉升到金丹大圓滿後，第一次落入下風，也是她第一次動用全力，
感受到少女身上，陡然間變得無比強橫的氣勢，老者冷哼一聲：“不過是無意義的掙紮罷了！”
塗山雪並沒有理會老者的嘲諷，而是手持靈劍主動迎了上去：“朝霞譜！”
老者見狀，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自己要不了太長時間，靈魂便會徹底消散。
自己必須要在靈魂徹底消散前，將塗山雪解決掉，不然艾家餘下的人中，修為最強的艾翎也隻是前段時間剛突破金丹大圓滿，決不是塗山雪的對手。
半邊天空完全被黑色魔氣覆蓋，而另外半邊天空則是被紅黑的覆蓋。
“轟~！”
伴隨天空中二者再一次碰撞，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響徹天地，傳遍方圓萬裡。
轟隆隆！轟隆隆！
伴隨二人在空中不斷交手，地麵不斷震顫，出現無數密密麻麻的裂痕。
艾家的護宗大陣，本就被塗山雪斬出一道細小的裂縫，此刻在二人交手的衝擊餘波下。
終於是再也支撐不住，伴隨“哢嚓”一聲。
護宗大陣，破了！
原本還因為長老動用秘法而處於興奮中的艾家眾人，頓時如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
“轟！”
下一秒，伴隨空中二人再次交手，恐怖的能量餘波頓時向著艾家府邸掃去。
所有人皆是神色驚恐。
空中艾家長老自然感受到下方的動靜，但是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及其他。
他原以為自己動用獻祭後，應該可以很輕鬆的戰勝麵前狐族少女。
隻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即便如此自己也隻是占據了上風，無法在短時間內斬殺塗山雪。
“啊！！！”
“長老救我！”
下方無數修為較低的艾家修士，皆是在一瞬間被二人戰鬥得餘波震成重傷，更有些煉氣期弟子在一瞬間炸成血霧。
一些修為較強得修士則是頂著二人交戰得餘波向著四周逃遁。
艾家長老感應到下方動靜，他知道，艾家，徹底完了！
但是，他眼神怨毒的看著麵前的狐族少女。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塗山雪感應到下方的動靜也是皺了皺眉，她可不想讓任何人逃走，留下禍端。
“我要你為我艾家修士陪葬！”
聽見老者撕心裂肺的聲音，塗山雪抬眼望去。
此刻老者身體劇烈的膨脹起來，四周魔氣也在一瞬間變得躁動起來。
顯然，對方想要自爆。
塗山雪見狀，閉上眼睛。
難道真的要動用夜婉傾的符籙嗎？
不！絕不可以！
下一秒，塗山雪睜開眼睛，腦海中回想著司瑤當時向著自己斬出那一劍時的情景。
手中靈劍高舉過頭頂。
“天穹為柄！”
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地間無數的天地靈力彙聚在塗山雪手中靈劍之上。
也是在這一瞬間，她整個人似乎化為了天地的一部分。
“星辰為劍！”
天空中無數星辰閃爍。
劍身也散發出清脆的劍鳴聲，似與星辰共鳴。
“噗~”
下一秒，塗山雪隻感覺喉間湧上一陣腥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劍身也在此刻黯淡下去。
此刻流雲劍訣還未施展，塗山雪已經感覺體內氣血翻湧。
她能感覺到，即便自己成功施展出這一劍訣，也多半是要被反噬成重傷。
要放棄嗎？
隻要放棄了，激活夜婉傾的符籙，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
塗山雪嘶吼出聲。
腦海中回想起司瑤那張臉。
回想起她看著自己時那不屑的眼神，如同看待垃圾般的眼神：“她都可以！”
憑什麼！
憑什麼我不可以！
“她司瑤可以，我塗山雪一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