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天家耽擱太久,等鐘楚回家,已經是晚上七點半了。
鐘楚是這個彆墅的主人,劉姨開飯自然是隨鐘楚時間的。
早就下班回家的鐘婉琴一直等不到開飯,肚子早就已經餓的咕咕叫。
可偏偏她又不好意思提醒劉姨,便隻能起身去冰箱找零食吃。
“哢嚓~”
彆墅門打開,鐘楚在地毯上掃了一眼,就看到鐘婉琴那雙漂亮高跟鞋。
或許真的鞋子臭不臭,看臉才知道。
鐘楚敢打賭,鐘婉琴的高跟鞋肯定是香的,畢竟她臉蛋那麼漂亮,身材也一級棒。
玉足就完事了。
“婉琴姐,又在我家冰箱翻什麼呢?”
進門後,鐘楚看到鐘婉琴從冰箱拿出一盒冰激淩。
他語氣調侃的問道。
“鐘楚,你說話能不能注意用詞,叔叔阿姨都說了,讓我把這裡當自己家,想吃什麼直接拿,不用客氣。”
聽到鐘楚說自己翻箱倒櫃,鐘婉琴又被氣到了,立刻反駁道。
“你這人啊,彆人說的客氣話你也當真。”
“你知不知道你手裡拿的這盒冰淇淋叫哈根達斯,是我媽特意買回來給我吃的,一盒就要五十多塊錢呢。”
“哈根達斯可不是什麼小牌子,平常人見都沒見過,也隻有我這種富二代家庭才能吃到,我家什麼能拿,什麼不能拿,你這個外人沒一點眼力見嗎?”
其實哈根達斯在國外就是個普通牌子,跟小布丁,雪蓮這種大眾雪糕沒啥區彆,之所以貴,主要就是炒作,營銷做得好,利用了人們攀比的心思,跟蘋果手機差不多。
其次就是這類東西加稅比較多,自然就貴。
鐘楚走到鐘婉琴麵前,不顧她氣的發白的臉色,直接從她手裡拿走那盒鐘婉琴已經吃了一勺的冰激淩,自己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鐘婉琴用過這勺子的緣故,冰激淩吃起來有一股玫瑰花瓣味。
可能是鐘婉琴塗的唇膏味。
鐘楚這不客氣的話,說的鐘婉琴俏臉一陣白一陣青。
她從小生活在鐘楚老家,一座十八線小城市,遠海市。
哈根達斯這個牌子,她也是第一次聽說。
聽到鐘楚說這牌子的冰激淩這麼貴,她心裡也挺慌的。
要知道,來鐘楚家一個月,她吃下去的哈根達斯沒有二十盒,也有十幾盒,還不包括各種其它零食。
如果鐘楚真的要她出生活費,這讓剛踏入社會的鐘婉琴哪裡拿的出來。
看到鐘婉琴被自己懟的話都說不出來,鐘楚心中頓時冷笑一聲。
原本的鐘楚把鐘婉琴當姐姐,還因為對她有點意思的緣故,對她態度非常好。
可能因為這一點的緣故,鐘婉琴也把這當成自己家,把自己所享受的一切都當做理所當然。
不說住宿費這些,她在鐘楚家幾年的花銷,恐怕十幾萬都打不住。
可最後她是怎麼對鐘楚的?
居然要鐘楚一家人搬進狗窩住。
現在自己穿越過來,鐘婉琴寄人籬下住在他家,如果不天天欺負她一下,豈不是浪費了這麼好的機會。
“當然,如果你非常想吃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鐘楚眼光上下打量著鐘婉琴,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響。
“婉琴姐可以拿一些東西換的嘛。”
鐘楚嘿嘿笑道。
“鐘楚,你混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才不會拿自己換那些東西!”
“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吃你家一點東西了!”
鐘婉琴美眸泛紅,淚珠滑落臉頰。
因為鐘楚幾句話已經將她的自尊心打擊的遍體鱗傷。
說完這一句,連飯都顧不上吃,鐘婉琴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跑向房間。
估計又躲著哭去了。
看著被自己惹哭的鐘婉琴,鐘楚卻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嘖嘖稱奇的笑道:
“動不動就崩潰,承受能力這麼差,我真懷疑這還是不是書中那個叱吒商界,冷漠對待所有人的女強人,打擊這樣一個鐘婉琴,真是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啊。”
搖了搖頭,鐘楚走到紅木桌前坐下,準備吃晚餐了。
至於鐘婉琴挨不挨餓管他屁事。
一個成年女人,連自己都能餓死,那還活在這世界上乾什麼?
“劉姨,飯做好了嗎?”
“趕緊把我最愛吃的紅燒排骨、清蒸帝王蟹、麻辣黃鱔段、蝦仁蒸蛋端上來。”
鐘楚敞著嗓子喊道,這是故意在氣正躲在房間裡偷偷哭的鐘婉琴。
“以前我以為你隻是一個紈絝富二代,除了好吃懶做,不學無術之外,本性也不算壞。”
“現在我發現自己看錯了,你不僅是一個紈絝富二代,還是一個喜歡欺負女孩子的人渣,而且這個女孩子還是你從小到大的玩伴。”
劉姨的回應沒有等到,鐘楚背後反而出現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鐘楚詫異的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自己背後站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
長發如瀑,五官精致,一張瓜子臉此刻正帶著一絲鄙視的看著自己。
身穿一襲碎花洋裙,筆直纖細的腿上則是穿著一雙細帶涼鞋,白玉無瑕的小腳丫在燈光下褶褶生輝。
“你是劉姨的女兒劉夢瑤吧?”
隻是看了一眼,鐘楚便記起來了。
劉夢瑤正準備再譏諷鐘楚兩句,劉姨卻已經端著菜從廚房走了出來。
“夢瑤,怎麼和小楚說話呢?”
“他們兩個孩子隻是鬨了點小矛盾,小楚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本性不壞的。”
劉姨瞪了女兒一眼,讓她彆亂說話。
“就這還本性不壞?”
“媽,你聽聽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居然讓自己堂姐用身體跟他換零食,這已經不是本性的問題,這是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都不配稱之為人!”
劉夢瑤也不在鐘楚家住,是一點都不怕鐘楚。
鐘楚語氣懶洋洋道:
“夢瑤姐姐,你年紀輕輕怎麼就耳背了,我剛才好像說的是拿一些東西換,比如說幫我家打掃一下衛生啊什麼的,你哪一句聽到我要她身體了?”
比起胡說八道,胡攪蠻纏,十個劉夢瑤都不是鐘楚的對手。
“你!”
她一下子就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畢竟剛才鐘楚的確沒說要鐘婉琴怎麼樣。
但是他那語氣有問題啊,劉夢瑤可以保證,他就是這個意思。
爭論不過鐘楚,劉夢瑤乾脆和自己母親說道:
“媽,現在我也工作了,有工資,你不用這麼辛苦,再給彆人家做保姆,你就聽我一句勸,跟我回家享福去好嗎?”
原來,劉夢瑤這次來鐘楚家,就是想把母親接走。
劉姨在鐘楚家做了十幾年保姆,劉夢瑤也經常來鐘楚家玩,鐘楚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她再清楚不過。
她不想母親再過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劉夢瑤從小就在吃鐘楚的醋。
老一輩的人,都認為養兒能防老,可偏偏劉姨就劉夢瑤這麼一個獨生女,沒有兒子。
這件事也成為了她一輩子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