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凝重:“隻有煉製出千變毒的人,才知道解藥的煉製順序。”她頓了頓,目光轉向墨姬滄,眸中閃過一絲深意,“或者……有現成的解藥。”
而此時“昏迷”的墨姬滄心頭一緊,藍溪玥怎麼知道千變毒的?她知道什麼?
藍溪玥目光如炬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墨姬滄,禦醫喂的解毒丸對千變毒根本毫無作用。
千變毒隨著傷口進入血液,蔓延速度極快,絕非區區解毒丸所能控製。然而,墨姬滄傷口上的毒素卻隻是殘留在表麵,未曾深入血液。這唯一的解釋便是——他服用了解藥,否則,此事無法解釋。
藍溪玥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墨姬滄。
墨姬滄心裡咒罵不已,連禦醫都沒看出來千變毒,藍溪玥這個女人怎麼知道千變毒的?傅老不是說,千變毒沒幾人能查出來嗎?為何藍溪玥這個女人居然知道?
藍溪玥走了過去,拉了拉墨璃淵的衣袖,“王爺,我們先出去說。”
墨璃淵點點頭,兩人走了出去。
幾位禦醫見他們走了出去,都是一臉生無可戀,怎麼辦?
出了房間,兩人走進亭中坐下,墨璃淵眼眸深邃的看著藍溪玥,“玥兒是還有其他發現?”
藍溪玥眸中冷光一閃,語氣凝重:“百姓暴亂,與侍衛起衝突,除了大街上那些百姓的屍體,不知當時參與暴亂的百姓還有沒有活口?”
暗一聞言,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回道:“主子,王妃,我們的人趕到時,發現與太子和大皇子侍衛打鬥的皆是陌生麵孔,他們雖看似毫無章法,但細看之下,皆身懷武功。這些人已被我們的人與太子、大皇子的侍衛共同擒下,現關押在旁邊的院子裡,由三方共同看守,其他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則死的死跑的跑。”
藍溪玥聞言,眸中閃過一絲深意,低聲喃喃:“身懷武功的陌生麵孔……看來此事並不簡單。”她抬眸看向墨璃淵,“王爺,那些百姓隻是被利用了,或許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衝著墨煜峰而來,太子一出事,對誰最有利?”
“大皇子墨姬滄?雖然他平日看起來不爭不搶,一直跟太子關係很好,但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深藏不露?隱忍不發。”墨璃淵冷哼一聲,他這個皇兄一直提防他,殊不知他的兒子已經為了他那個位置,開始暗中爭鬥了。
藍溪玥又把剛才發現的事情跟墨璃淵說了,包括墨姬滄是在裝暈。
墨璃淵眸中寒光閃爍,沉思一會兒,“天二,去查查,回龍縣是否還有陌生人?凡是可疑人員,一律抓起來。”
天二應聲而去。
本來墨璃淵是去查看黔河,有無隱患,畢竟把回龍縣的水引到黔河,要是工程出現一絲紕漏,又會引發不必要危害,暗衛趕來告訴這裡情況,他便快馬加鞭趕回來,由天一帶著暗衛去查看。
“玥兒,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那些陌生麵孔的“百姓”。”
墨璃淵牽起藍溪玥轉身出了亭子,暗一隨即上前引路。
藍溪玥與墨璃淵並肩而行,朝著關押暴亂者的院子走去。
到了院中,隻見數十名被捆綁的暴亂者被分彆關押在幾間屋內,外麵由暗衛與太子、大皇子的侍衛共同把守。
墨璃淵目光冷冽,掃視一圈,沉聲道:“將人帶出來,本王要親自審問。”
侍衛們聞言,立即行動,將幾名暴亂者押到院中。
藍溪玥目光如炬,仔細打量著他們,忽然開口道:“你們是誰派來的?為何要假扮百姓,挑起暴亂?”
其中一人冷笑一聲,語氣譏諷:“我們不過是普通百姓,在烈日之下,等了那麼久,也沒等到糧食,而他們卻在大吃大喝,絲毫不顧我們死活。”
藍溪玥聞言,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誚:“普通百姓?身懷武功、行動有序的普通百姓?”
那人臉色微變,卻仍強作鎮定:“我們不過是些粗人,平日裡做些力氣活,哪來的武功?你們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藍溪玥厲聲道:“那麼我為何不認識你?和回龍縣的百姓,在青山生活那麼久,我不說每一個百姓都能叫得出名字,但是大多數百姓我都會眼熟,為何看你麵相如此陌生?”
墨璃淵眸中寒光一閃,“既然你們不肯說實話,那就彆怪本王不客氣,暗一,動手!”
暗一聞言,立即上前,手中匕首寒光閃爍,直指那人。
那人見狀,臉色沒有一絲變化,藍溪玥忽然抬手製止:“且慢。”
她緩步走到那人麵前,“老實交代,方可留你一命。”
那人低下頭,就在這時,忽然一支冷箭破空而來,直取那人咽喉!
墨璃淵眼疾手快,一把將藍溪玥拉入懷中,同時揮袖擋開冷箭。然而,那支箭卻已精準地射中了那人的咽喉,他瞪大雙眼,倒地氣絕。
院內頓時一片混亂,侍衛們紛紛拔劍戒備。
墨璃淵眸光冷冽,厲聲道:“追!”
暗一立即帶人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