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意念一閃,她從袖中取出銀針。
銀針在她的指間跳躍,準確無誤地落入小珍體內的穴位。
沒過多久,藍溪玥將銀針一一收回,剛把最後一根銀針收入袖中,實則是收入空間。
小珍的雙眸便緩緩睜開,空洞而迷茫。她的嘴唇微微翕動,呢喃著:“祖父……”
初夏蹲下身子,溫柔地握住小珍的手,輕聲安慰道:“小珍,你彆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你要堅強,為了你祖父,也要好好活下去。”
小珍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祖父那冰冷的屍體上,眼淚無聲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每一滴都承載著無儘的哀傷。
藍溪玥的眉頭緊鎖,聲音低沉:“小燈籠,你去村裡找幾個人來,一起幫忙處理老人家的後事。”說罷,她從袖中掏出幾張銀票,遞給小燈籠。
小燈籠應了一聲,雙手接過銀票,轉身匆匆離去。
藍溪玥的目光再次落在小珍身上,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怪我!要是昨天帶走老人家,也不會這樣……”
小珍哭著搖頭,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不!小姐救我出來,已經是大恩大德,怎敢怪小姐?”
她掙紮著爬到老者屍體旁,雙手緊緊抱住祖父,痛哭失聲:“祖父……你醒醒,你怎麼舍得丟下小珍?”
藍溪玥無法再看下去,她轉過身,走出屋子,目光望向遼闊的天空。
初夏緊跟其後,她的聲音裡滿是難過:“小姐,小珍,她太可憐了。”
藍溪玥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所有的哀傷都吸入胸膛。她靜靜地站著,目光穿過層層雲霧,看向遠方。
她的思緒飄回了前世,那個撫養她長大的怪老頭,怪老頭去世那刻,她也如小珍現在這般,傷心不已。
就在這時,小燈籠帶著村裡的村民趕來了。
村長一臉沉重,歎息道:“唉!真是造孽啊!”
一個村民走進屋內,一眼便看到了小珍躺在地上,胸口插著簪子,不斷的往外麵滲血,忍不住大叫一聲:“小珍!”
藍溪玥的眉頭猛地一皺,她迅速轉身,快步走進屋內。
蹲下身子,她再次拿出銀針,準備為小珍施針。
小珍斷斷續續的開口:“不要……謝謝小姐救小珍出丞相府那虎潭,祖父沒了,我也不想活了……小姐,不要救小珍了,小珍……就……祖父……一個親人,如今祖父也走了,小珍要去陪祖父!”
藍溪玥的手停在半空,看著小珍那了無生氣的眼神,有些生氣道:“你就不想報仇?”
“我一個……孤女,報仇?談何容易?我又如何能……與丞相府抗衡……”話落,小珍猛得吐出一口血,然後緩緩閉上眼睛,沒了氣息。
“小珍啊,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一旁的大嬸哭道。
藍溪玥收回手,站起身來,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她最是瞧不上自殺之人,死都不怕,還怕活著嗎?
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哪怕丞相府勢力在大,她也可以幫她報仇,可她卻一心求死!
初夏擦了擦眼淚,“小姐……”
藍溪玥淡淡道:“回吧,這裡有這些村民幫忙處理就行了。”
話落,藍溪玥轉身就走。
初夏連忙跟上。
話說丞相府,白金寶一早醒來,摟著兩個婢女,本想早上好好溫存一番,誰知,兩個婢女使出渾身解數,自己那處竟毫無感覺。
一時之間,怒氣衝衝,臉色鐵青,怒火中燒。
請來大夫一瞧,大夫語重心長道:“二少爺縱欲過度,怕是以後不能人道了。”
“什麼?你個庸醫,你敢說本少爺不能人道?來人,把這個庸醫拉下去,給本少爺把他醃了!”
大夫臉色一變,驚恐不已。
立即衝進來兩個小廝,押著大夫往外走。
“不要……放開我……”
又有一個小廝走了進來,稟報道:“二少爺,柴房那個賤人跑了,我們的人去她家裡沒找到,她家裡就隻有一個老頭,我們的人……把那老頭揍得奄奄一息。”
白金寶聞言,更是氣急敗壞,猛地坐起,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痛呼一聲:“嘶!一個賤人,反抗本少爺不說,還敢跑?你們這些廢物,怎麼看的人?還不去找,給本少爺找回來,好好折磨!”
言罷,他又怒道:“還不去把全京城的大夫都給本少爺叫來!”
小廝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跑了出去。
白金寶又將目光轉向了地上跪著的兩個婢女。
“你們兩個過來。”他的聲音冰冷而陰鷙。
兩個婢女顫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
白金寶伸手便是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粗魯地拉扯著。
沒過多久,房間內便又傳出了他的吼聲:“滾!都給本少爺滾!”
兩個婢女衣裳不整,狼狽不堪地連滾帶爬出了房間。
“二少爺,奴才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請了來。”小廝匆匆跑進屋內,身後跟著幾位年邁的大夫。
然而,當這些大夫一一為白金寶診治後,卻都搖頭歎息,表示無能為力。
白金寶見狀,徹底慌了神,他緊緊抓住床沿,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快去,讓父親給本少爺請禦醫!”他歇斯底裡地喊道。
小廝應了一聲,不敢有絲毫耽擱,立馬匆匆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