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溪玥重新躺下,嘴裡幽幽嘀咕一聲:“也不知道墨璃淵什麼時候回來?”
係統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帶著幾分調侃:“宿主你想攝政王了?”
藍溪玥聞言,眉頭一皺,沒好氣道:“屁!這不積分都花光了,當然是想賺積分了。”
她還不是怕一個月後雲晴死了,她沒賺夠功德,這狗係統扣掉她積分,所以才把積分用光。
而此時的墨璃淵,正身處在一片密林之中。
他剛離開京城不久,便已經遭遇了兩次埋伏,每一次,都是黑衣人如影隨形,企圖將他置於死地。
墨璃淵的臉色陰沉如水,手中的長劍在月光下泛著寒光,劍尖上,還滴落著未乾的血跡。
天一緊緊跟在他的身旁,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隻見黑衣人越來越多,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逼近。
天一心中一緊,低聲對墨璃淵道:“主子,你先走。”
墨璃淵聞言,目光更加冷冽,他身形一晃,便如同大鵬展翅般騰空而起,一道冷厲的劍氣揮出,瞬間將靠近他的幾個黑衣人擊倒在地,口吐鮮血不止。
天一見狀,又提著劍加入了戰鬥。
劍光如織,血花飛濺。
墨璃淵的身形在黑衣人中穿梭,每一次揮劍都精準而致命。他的劍法淩厲而霸道,仿佛能撕裂夜空,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然而,黑衣人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如同潮水般湧來,仿佛永無止境。
天一的劍法同樣不弱,但與墨璃淵相比,還是遜色不少。
密林之中,已是一片狼藉,兵器交擊之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暗衛們與那些黑衣人激烈交鋒。
直到天邊泛起微微曙光,已經為數不多的黑衣人才撤退,留下的隻有滿地的狼藉。
墨璃淵站在戰場中央,他的眼眸陰沉如水,他冷冷地吐出一句:“就地休整。”
受傷的暗衛們聞聲而動,有的就地坐下,顫抖著手從懷中掏出藥粉,小心翼翼地為自己包紮傷口;有的則勉強支撐著身體,開始打掃戰場。
天一帶著幾個暗衛,穿梭於密林之間,不多時便拎著幾隻剛打到的野味回來。
他們熟練地處理著這些獵物,生火、架烤架、串肉……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顯然是經常做這些活兒。
墨璃淵靠在一棵大樹下,閉目養神。他的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藍溪玥的身影。
那個總是帶著幾分俏皮與狡詐的女子,她此時怕是還在床上呼呼大睡吧,墨璃淵刷地一下睜開眼睛,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看向京城方向。
“主子。”天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沉思。
墨璃淵回過神來,接過天一遞過來的烤雞,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雞肉的香氣在口腔中彌漫開來,暫時驅散了身上的疲憊。
吃飽喝足後,墨璃淵的臉色依舊冷峻。他沉聲道:“休息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後立即趕路。”
話音未落,他身形一閃,已躍上了旁邊的大樹。
他躺在粗壯的樹枝上,心中卻翻湧著無儘的思緒。
他必須儘快趕到魔穀山,剿滅那裡的山賊。
他必須早點回去,不然他離開久了,她會不會又去追其他男人?這個念頭一冒出,他臉色更加冰冷,藍溪玥!你是本王的,你最好乖乖等本王回去,要是本王不在,你敢去追其他男人,看本王回去怎麼收拾你。
暗衛們也紛紛上了樹,一個個找好位置躺下休息。
他們昨晚打了一整夜,此刻都疲憊不堪。雖然他們已經打掃了戰場,將屍體挖坑掩埋,但現場的血腥味依舊濃烈。在這密林之中,若是引來野獸,又是一番惡戰。
………………
藍溪玥猛得從床上驚醒,坐直了身子,大口喘著粗氣,好像剛從一場無儘的噩夢中掙脫出來。
“我嘞個去!”她忍不住低呼出聲。
係統在:“宿主,你咋了,做噩夢了?”
藍溪玥揉了揉太陽穴,“可不是噩夢嘛,在夢裡,墨璃淵居然又掐著我脖子,冷冷地說,女人,本王殺了你!”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那夢境中的恐懼還未完全消散。
係統:“本係統看宿主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晚睡覺前,宿主不是還念叨攝政王什麼時候回來嘛。”
藍溪玥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日有所思?我思他掐我脖子?拜托,我昨晚睡覺前是念叨積分來著,誰念叨他了。”
說罷,藍溪玥翻身下床,走到桌邊,倒了杯涼茶,咕嚕咕嚕地一飲而儘。
冰涼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絲絲涼意,驅散她口中的乾澀。
此時,門口傳來輕微的敲門聲,初春輕聲喊道:“小姐,你醒了嗎?”
藍溪玥放下茶杯,淡淡道:“進來吧!”
初春推開門,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剛剛在門口就聽見裡麵有聲音,小姐果然醒了。”
初春將盆子放在架子上,“小姐昨晚沒睡好嗎?怎麼感覺小姐還是一臉疲憊的樣子。”
藍溪玥走過去彎下腰,低頭捧著水,洗了洗臉。
她起身拿過帕子擦了擦臉,“昨晚睡晚了,今早又醒早了,可不就沒精神了嘛。”
初春聞言,微微一笑,“小姐,用過早膳,你再睡會兒吧。”
藍溪玥點點頭,“我的春春就是體貼。”
初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的小姐有時就是這樣,沒個正經的,初春走了出去,很快便端著早點進來,放在桌上。
藍溪玥走到桌邊坐下,拿起一個包子就咬了一口。